吃完饭,顾意抱着毛绒狗安安坐在床边喃喃自语,“怎么能赚到钱呢?怎么能赚到钱呢?”
窗外夕阳下,几只麻雀在窗口觅食,叽叽喳喳。突然,顾意听到有几个细小的说话声。
“你看这个人类,是不是傻?一句话重复十几遍了”。
“应该还是个幼崽吧!”
“这种傻乎乎的幼崽长不大吧?”
顾意往周围看了看,家里除了他和奶奶,并没有别人。从哪来的声音呢?
“他在找什么?不会想抓我们吧?”
“如果他到窗边来,马上起飞!”
顾意看来看去,窗台上只有3只麻雀。
麻雀会说话吗?顾意突然想到梦中见到的红脸、辛巴。猴子狮子都能说话,为什么麻雀不能?
要不要试试呢?顾意盯着麻雀们,慢慢站起身来。但耳边的说话声却消失了。麻雀们只是叽叽喳喳地叫着。
难道我出现幻听了?顾意纠结起来。
不对!我在听到说话声时,和现在有什么不同么?嗯,我站了起来?
于是,顾意坐回床上,但麻雀叫声没有变。
难道真的是我的幻觉?顾意烦躁的撸着毛绒狗安安的绒毛。
“这傻子吓我一跳!”
顾意一愣,这个声音是?然后突然看向自己的手。
我撸着安安,然后听到说话声?
顾意把手拿开后,只有麻雀的叫声。手放在安安身上,就听到“这儿的小米吃完了,但还是好饿!”
真的是安安!我一接触它就能听懂麻雀说的话?
顾意将信将疑,决定实验一下。他抱起安安,走到窗边1米的距离,对麻雀们说,“你们要再吃点小米么?我这里还有。”
3只麻雀像是突然被封印了一般,一动不动。然后突然飞了起来,在窗边盘旋。
“小黄,你听到谁说话了么?
“给我们吃小米?我也听到了!”
“是谁说的?“
“是我!”顾意又跟了一句。
1只麻雀吓得差点从空中掉下去,幸亏顾意一个健步伸手接住了它。
“快放开我!”手中的麻雀挣扎着,飞到窗台上。
“你能听懂我们说话?”另一只麻雀也落回到窗台。
“你们别飞!我确实能听懂你们说话。还没吃饱吧!等我再给你们拿点小米过来。”顾意抱着安安,边说边向厨房走去。
等他抓着一把小米回来时,3只麻雀在窗台上站成了一排盯着他看。
顾意小心翼翼地说,“别怕,我给你们拿小米了。”说完,轻轻地把小米撒在窗台上。
3只麻雀蹦跳着靠近那堆儿小米,又看了看顾意,试探着说“真的是给我们吃的?”
顾意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快吃吧!我还是第一次跟动物聊天呢!”
麻雀们边吃边介绍自己。
“我是小黄。”
“我是小橘。”
“我是小红。”
“我们是!麻雀三姐妹!”
跟麻雀三姐妹聊了几句后,顾意突发奇想,想让奶奶也听听动物的声音。
他飞快地跑到奶奶房间,叫着“奶奶,来我屋里看麻雀!”
这一刻顾意忘记了之前所有的不愉快,只想向奶奶展示他惊人的发现。
奶奶慢慢走进顾意的房间,看了看窗台上的麻雀,一脸莫名其妙。
“不是这样,奶奶你先抱着安安,然后再看麻雀。”顾意着急的差点语无伦次。
奶奶抱着毛绒狗,看着窗台上叽叽喳喳的麻雀不知所措。
“奶奶,你听见它们在说话么?“顾意问道。
奶奶白了一眼孙子说,“它们在说鸟语呢!奶奶听不懂。顾意你只要好好学习就行了,不用整天逗奶奶开心。”说完就放下毛绒狗回屋休息了。
顾意楞在原地,难道只要我能听懂鸟语?
麻雀三姐妹也叽喳个不停,“第一次见到有人听懂鸟语,你这个幼崽不一般呢!”
吃饱了,麻雀们也飞走了。它们约好明天再来,从此要过上吃大户的日子了!
顾意也躺回到床上,对奶奶病情的担忧又涌上心头,睡着前嘴边还念叨着,“怎么办?我有了异能该怎么赚钱?总不能抖音直播驯兽吧?”还没说完,便沉沉睡去。
然后,他以另一种方式醒来,奶狗顾意上线。
顾意抖了抖毛,大踏步向外走去。在梦中,在狗狗眼里,他能找到赚大钱的门路么?
夜空繁星点点,路灯下形单影只。最繁华的地段莫过于人称“鬼街”的夜市。
刚下班的医生三三两两,坐在路边摊旁讲着奇葩病患;程序猿们不善言辞,偶尔也就聊几句架构、模块、代码;出租司机打包个盒饭,钻进车里飞快的扒两口填饱肚子。
顾意沿着街道的阴影慢慢走着。狗的嗅觉是人类的1200倍,听力是人类的16倍。一直活在象牙塔里的他,闻着午夜街市的烟火气,也将人们疲劳失意的故事听得清清楚楚。
原来,每个人的生活都充满不易,而他眼前的困难也只是人间的一个缩影。
突然,他闻到前面一个房子里传来一阵浓郁的血腥味,还有很多动物的叫声混杂在一起。血腥味伴着呻吟声给顾意带来一丝不安。
顾意匍匐着慢慢靠近房子的后门,透过门板缝隙,他发现这是一个野味十足的后厨。里面有很多铁笼装着动物,有鸡鸭鹅这种常见的,也有猴、蛇、穿山甲这种动物园才能见到的。
靠近门边的地面有些暗沉、粘稠,顾意能闻出这是没清理干净的血迹。
夜已经深了,吃夜宵的客人也寥寥无几。前台小哥对大厨吆喝道,“再来一份猴脑,一个客人刚来要尝尝鲜。”
一脸横肉的大厨应了一声,便从其中一个铁笼里拎出一只小猴,扔给旁边的伙计。“你来,给它洗洗干净,等会直接锯开上桌让客人吃个新鲜。”
眼看电影《食神》的情节要在身边上演,顾意无法袖手旁观。他顺着虚掩的后门溜进去,向前一个猛扑,瞬间咬住了伙计抓猴子的手。
伙计下意识松开了手,猴子瞬间跑出门去,消失在夜色中。伙计一边使劲甩着手,想甩掉顾意,一边大喊“救命!”
顾意被甩的头晕,完全忘了撒嘴。没过几分钟,其他几个伙计冲上来把顾意打晕,一把塞进装狗的笼子里。
昏迷前,顾意朦胧间听到被咬的伙计抱怨连连。
“哪来的野狗咬我?不仅跑了一只猴子,还要打破伤风,晦气!”
“没事,明天让你亲手做了这只狗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