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张子凌听出了他师父话中隐藏着的内容:“为什么时之砂就我们四大太宗能用呢?”他出言问道。
“因为我们四大太宗称霸了整个东域,所以时之砂的产地就在我们手上,因此,只有我们才能使用。”李显说得兴起,突然间伸出一只手,随意地挥舞了几下,然后又用力地握紧成拳,最后,一边慢慢地放下,一边缓缓地说道。
“子凌,东域在我们四大太宗称霸之前,乃是群雄逐鹿地时代。”他说起宗门时,不由自主地自豪了起来:“那时,门派众多、百花齐放。”他看了看张子凌:“谁也没能力称霸东域,直至魔门兴起,掀起了正魔大战。”他耐心地解释道。
“无数门派世家覆灭,正魔两道皆死伤惨重。”他眼含狂热,恨不能生于那个大争之世,与一众高手争锋:“这一战,根本就没有赢家,不仅令东域的山河破碎,而且还让东域的修士,死伤累累。”他好像身临其境般,说得绘声绘色。
“大战了数万年后,双方的有识之士皆想罢战,联合了起来,打算握手言和。”正魔大战的各种辛酸无奈,在他的诉说下,渐渐地浮出水面。
“奈何,想法虽好,但他们太低估了仇恨之心,那些死了亲人,死了徒弟、死了知己之人,又岂会就此而善罢甘休。”他虽然不是参与者,但他还是能够从那些古籍中的只言片语,感受到正魔双方当时的无奈。
“战争本来就极其残酷,开启容易,罢手则千难万难。”他语气转为低沉:“再加上有那么多不同意见的人倒逼着,在胜负未分之时,岂是说停就能停的。”
在修真界的历史长河中,就算是门派之间,也不敢轻启战端,因为一旦掀起了战争,就极难停止,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因为战争必会导致伤亡,而伤亡则会引起刻骨铭心地仇恨,届时,一定会有一班人因为至亲惨死而反对着,破坏着,让战争只能持续下去,直至一方投降或者毁灭,所以,战争是最为愚蠢地一种决断。
“子凌。”李显诉说的差不多了,直接考较道:“战争持续下去的后果,你应该也从书籍上,略知一二了吧!”他眼含微笑地望着张子凌。
“曾经看过。”张子凌马上回道:“正魔两道互拼了数十万年之后,我们太玄宗、玄天宗、百花宫和剑宗扶危解难,替天行道,拯救苍生于水火,联手赶走了魔道,得到了东域一众势力的认可,获得了太宗称号,自此,东域开启了我们四大太宗的统治时代。”
他从小被他师娘逼迫着背书,锻炼出超人的记忆力,虽然做不到过目不忘,但只要他用心看过的,只要提起,总能记得一个大概。
“历史类的书籍上所记载的事情。”李显教育道:“当作故事看看就好,千万不可当真。”成王败寇,历史是由胜利者所书写的,能有十分之一真实,就已经很不错了,岂可当真!
“师父。”张子凌一脸懵逼:“难道……历史类书籍上所写之事,皆是假的。”他最爱看历史类书籍,何曾想过里面所记录之事,为假。
“那还用说吗?”李显望着张子凌:“历史是由胜利者所写。”他解释并且教导道:“纵观修真界无数万年的历史长河,还从没见过一个笑到最后的人在编写历史时,会不加以修饰。”他看着一脸懵逼状的张子凌,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替天行道这套说词,除了能骗骗你这种初出茅庐的小孩子外,还能蒙谁?”他边笑边说道。
“子凌。”他笑了一阵之后,还犹带着笑意地问道:“想知道真正的历史吗?”他自从张子凌修为有成后,就不再板着脸,继续严厉下去了,相反,他还为了修复跟张子凌之间的师徒关系,在对待他之时,总是保持着慈眉善目、和蔼可亲地样子。
“想。”张子凌脱口而出。
“我们四大太宗在正魔大战之时,皆包藏祸心,不仅隐藏实力,出工不出力,而且还在暗地里,偷偷地积聚实力,玩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的戏码。”李显说出了一段,与历史书籍上完全不同的历史来。
“到了正魔大战的后期,我们的策略完成,趁势而起,将早已不堪再战的魔道,通通地驱逐出东域,赶到外海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让他们自生自灭。”他虽然因为自身性格的缘故,做不出这些事情来,但并不妨碍他佩服他的先辈们。
“转过头,我们又联起手来,携大胜之势,对付起同属于正道的各方势力。”他当然知道,修道之人利己主义盛行,连门派之内都充满着斗争,又岂会管不属于一个流派之人的死活,因而,只要利益足够,正道与否,根本就无关重要。
“为了避免被群起而攻之,我们采取了分而治之地手段,或拉拢,或打压,或驱逐,或干脆灭掉。”他缓缓地道出,一段不为人知地历史:“在我们的一番努力之下,他们纷纷瓦解,最后,我们再将生产时之砂的区域,据为己有。”历史,本来就是胜利者所书,待功成名就后,掌握了话语权,还不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其实,他们若是在一开始,就能摒弃前嫌、通力合作,群起而攻之,未必没有机会。”他对于只顾着自己利益的各方势力,十分之看不起:“可是他们皆害怕枪打出头鸟,没人愿意带头,如同一盘散沙,又如何能是我们四大太宗的对手呢?”势力一多,就犹如多头蛇般,各有各的打算,极难统一战线。
“后来,他们又表里不一、心有不服,偷偷地在背地里联合了起来,阴谋颠覆我们四大太宗。”他嘲讽了起来:“他们也不想想,自古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他加重了语气:“正面交锋都败了,凭借着一些上不得台面,只能存在于暗地里的小伎俩,能推翻得了我们四大太宗吗?”他对于这些两面三刀之人,半点同情也没有。
“更何况,他们的人员复杂,难齐心,哪能真正的做到通力合作。”他娓娓道来:“事实证明,他们错失了推翻咱们四大太宗的良机后,哪还有东山复起地机会。”他以鄙视地语气,缓缓道。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四大太宗凭借着时之砂的帮助,越来越强,而他们则发展缓慢,此消彼长之下,他们所谓的阴谋诡计,在我们的绝对实力面前,除了胎死腹中外,哪还有其他路子。”他最后道:“自此,东域进入到我们四大太宗的称霸时代,延续至今。”他以身在四大太宗而深感自豪,说起话来,骄傲之情,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