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先,其父脱懽,宣德九年一统蒙古帝国,立元皇室(成吉思汗)后裔脱脱不花为可汗,自为丞相。正统四年脱懽死,其子也先,称太师淮王。至此,瓦剌势力极盛。
小的时候也先随着商队去了一次中原,回来后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为什么明朝人生活在富饶多姿的中原大地上,而我们瓦剌人只能世世代代呆在这贫瘠的草原上?也先的父亲跟他说,草原上的男人要有狼一样的野性,要像狼一样具有敏锐的目光,以及不服输的精神,不愿被束缚的倔强,狼的世界
没有公平,
不论对错,
只有生与死,
成与败!
于是也先明白了。
父亲死后,也先继承了父亲的位置,他厉兵秣马,西攻哈密,又大规模的出讨蒙兀儿斯坦,并于沙洲(今甘肃敦煌)、赤斤蒙古(今玉门市西北)首领通婚;东破兀良哈,胁逼高丽。使东至女真、西至赤斤蒙古的广大地区,皆受其约束。
正统十四年夏,也先又把目光对准了富饶的大明王朝,他出兵进攻大同、宣府、辽东、甘肃。明朝朝廷上下震动。
就像养出来的猪又肥又大是每个养猪户的梦想一样,开疆扩土也是每一个皇帝的梦想,朱祁镇自然也不例外。自从决定对瓦喇出兵以来,王振就极力怂恿他御驾亲征,这个建议让年轻气盛的朱祁镇大大的心动了,于是他决定一个月后亲自带军出征,讨伐瓦喇,让这帮不识好歹的草原蛮子们也先见识见识大明天子的威风。
但令朱祁镇不悦的是,此时朝廷的主力军队都在外地作战,一时难以调回,只能从京师附近临时拼凑五十万大军。于是每天上朝朱祁镇都要面对一帮大臣的劝谏,这个说“皇上,此时不宜出兵”,那个说“皇上不能御驾亲征”,朱祁镇很想叫禁卫军拿臭袜子把这班朝臣的嘴给堵上,但很显然这是不现实的。
古人云:饱暖思**。这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但对于太监王振来说就没有这个欲望了。自从英宗即位后,王振就吃得好、睡的好、用得好、穿的好,要钱有钱、要权有权。物质上享受到了一个极点的他突然升华了,他上升到了精神的高度,也先对明朝的出兵让王振看到了一个留名青史的机会,但他一个太监怎么能带兵出征?朝廷上的那帮腐儒怎么可能同意?于是他蛊惑英宗御驾亲征,当然,王振也要去,是跟着英宗去,去了之后呢?去了之后还不是听他的……
阿飞听到了王振也要出征的事,他知道——他的机会来了!他找到朱祁镇,要求和大军一同出发。开疆辟土的诱惑力不是一般的大,但朱祁镇也是人,是个怕死的人,阿飞的剑法可以让战场上的朱祁镇更安全,于是他欣然同意。
正统十四年八月初,英宗的指挥五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开始亲征。由于连天大雨,加之粮饷接济不上,军队的士气非常低下。行到大同附近,看见被也先杀的尸横遍野明军尸体,英宗和王振都动摇了,于是决定撤军。
但是王振的老家在蔚州,离大同非常进,于是他决定大军绕道蔚州撤退,王振的提议立即遭到群臣的反对,认为这样会耽误撤退的时机,但是王振哪里听的进去,加上英宗也希望给王振衣锦还乡的机会,于是大军开始朝蔚州方向移动。
也先带着大军一路追击明军,前面就是土木堡了,也先好似闻到了猎物的味道。也先快三十岁了,常年的征战生涯让他有着雄狮一样的体格,刀削般的面庞上闪烁的尽是冷冽的寒芒。朱祁镇,难道你就这么点儿本事?他不屑的想。
也先一马当先,跃上了前面的一个山坡,明军就在前方不远处驻扎,他看到了,他要和朱祁镇玩一个猎人和猎物的游戏。
“包围他们!”也先冷冷的一挥手中的弯刀。
身后的草原儿郎们自动分成两列,像两条戏珠的黄龙一样纵马冲向明军。
“阿剌知院,你带人去切断他们的水源!”
“是,太师!”也先身后一个脸色苍白的高瘦青年应声而去。
土木堡明军大营。
轰隆隆的马蹄声伴随着大地的震动响起来,所有明军的脸色都有些发青:这是也先的大军!
“怎么办,怎么办?”郭敬颤抖着问王振,他是王振身边的亲信,也是一个太监。
王振的脸色也有些青白,“废物,慌什么!”他抬腿踹开郭敬,虽然他的腿也在微微发抖。
朱祁镇静静地站在低矮的土城墙上,看着洪流一样的瓦喇军队,他的神色很平静,平静到看不出一丝波澜。
“皇上,回营帐吧,也先暂时不会进攻的。”身旁的护卫将军樊忠轻声劝他。
“你怕么?”朱祁镇忽然回头问。
“属下不怕,属下誓死保卫皇上!”樊忠的声音很大,他忽然单膝跪地,脸色也激动的有些通红了。
“呵,是我辜负了你们啊……”朱祁镇很轻声地说,连樊忠都没听清朱祁镇的话。
阿飞靠坐在墙角的一片阴影中,泛着血丝的双眼死死地盯着远处的王振,他慢慢摩擦着手中的剑,快了……快了……
两天了,明军已经两天没有水喝了。也先的这招釜底抽薪真是厉害,明军士气浮躁,未战已近先败了了一半。
也先站在山头上看着土木堡的方向,“阿剌知院!”他喊了一声。
“太师,有什么吩咐?”阿剌知院匆匆的赶了过来。
也先顿了顿,说:“派人去找明军议和!”
“太师?!”阿剌知院大惊,此时形势一片大好,为何要与明军议和!
“去!”也先的声音很冰冷。
“是,太师。”阿剌知院百思不得其解,可不得不去。
阿剌知院去找人议和了,也先看着土木堡冷哼一声:“哼,议和?”
土木堡中军大帐,明军此次出征主要将领汇聚一堂,堂下站着一个瓦剌士兵。
王振惊讶又兴奋的看着那瓦剌士兵:“议和?也先要与我们议和???”
“是,太师是这样说的。”瓦剌士兵回答。
王振激动起来,转头看向中间坐着的朱祁镇:“皇上,我们议和吧?”
“你看着办吧。”朱祁镇淡淡的说。
王振正要回答那瓦剌士兵,樊忠忽然开口说:“且慢!谁知也先是不是真心议和,倘若这是他设的圈套怎么办?”
堂下瓦剌士兵听的此言,又说:“将军且放心,太师还说了,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我们会先将南面的水源让出来!”
“那还等什么,就这样定了。”王振一听,立马转向那瓦剌士兵,说:“回去告诉你们太师,就说我们同意议和。”
樊忠皱了皱眉,但想到士兵们已经两天没喝水了,再没有说话。
秋阳高悬,土木堡的明军士兵们远远看着南面的河流,每个人都下意识的舔舔干燥欲裂的嘴唇。瓦剌军忽然一阵骚动,然后齐齐向后退去,河流被让了出来,明军盯着河流蠢蠢欲动,每个士兵都努力地按捺住心中的冲动。一个时辰后,瓦剌军远远的列阵,没有任何动作。不知是谁忍不住先冲了过去,他跑到河边,把头都伸进了河水里,这就像暴风雨的第一声响雷,他牵动了所有明军士兵的疯狂,他们大叫着、向早晨刚出圈的牛羊一样冲向了河水。
冰凉清澈的河水让他们忘记了一切。
大地忽然震动起来,在水面上形成圈圈的涟漪。士兵们惊讶的抬起头,发现瓦剌军正在想着他们冲锋而来!明军惊慌失措,他们毫无准备,大多士兵连兵器都丢在土木堡中没有带出来,拿什么反抗?
一面倒的屠杀开始了,瓦剌军像虎入羊群一般肆虐在明军士兵中。
厮杀声惊醒了还留在土木堡中的明军将领们,他们醒悟了:原来,这是也先的诡计!
战斗很快蔓延到了土木堡中,明军也渐渐反应过来,他们拿起兵器,与瓦剌士兵开始拼命。
这是战争
没有是与非,只有血与火!
没有对与错,只有死与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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