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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艺术散文(2)

齐亚德·本·艾比

齐亚德·本·艾比,塔伊夫人。历史学家对他的生年说法不一,多数认为他出生在伊斯兰教历初年。同样,对他的父亲是谁也众说纷纭,有的说是欧贝德·鲁米——哈里斯·本·凯莱达的童仆,有的说是艾布·苏福亚。他的母亲苏梅娅是哈里斯·本·凯莱达的侍婢。齐亚德在艾布·伯克尔时期信奉伊斯兰教。他年轻时就表现出卓越的才能。穆萨·艾什阿里统治巴士拉时,任用他作文书,后来阿里委任他治理波斯。他平息了波斯的骚乱,恢复了秩序。阿里去世后,齐亚德拒不与穆阿威叶合作,固守在波斯城堡里。当穆阿威叶了解到他的力量、治理才能和远大目光时,便积极拉拢他。在一些穆斯林出来证明他也是艾布·苏福亚的儿子时,穆阿威叶承认跟他的亲缘关系,写信给他,保证他的安全。齐亚德于是归顺穆阿威叶,向他交出价值约一百万第纳尔的波斯赋税。穆阿威叶委任他治理巴士拉、呼罗珊和塞吉斯坦,后又管理印度、巴林和阿曼,直到去世。

那时,伊拉克因各种骚乱而动荡不宁,到处是哈瓦利直派的人。齐亚德对他们发动进攻,严厉打击反对势力,迫使他们沉默和屈服。他用切实有效的手段,无情地镇压骚乱者和破坏者,使地区得到了安宁。齐亚德是伍麦叶时代治理州郡最卓越的人,也是那时最有权势的人物之一。艾绥玛依说;“佼佼者有四:穆阿威叶足智多谋,阿慕尔·本·阿绥灵活机敏,穆呃拉·本·苏尔拜能排难解纷,齐亚德善于处理大小事。”

作品齐亚德在政治和行政方面的演说散见在文学典籍中。最著名的是称为“无头词”的演说,因为他没有像演说家通常所做那样以赞颂真主起始。这是他在665年被穆阿威叶委任为巴士拉总督时所作。“人们为之瞠目结舌,有的被吓唬住表示屈从,有的阿谀奉承进行颂扬,有的跑出来企图反对。但齐亚德的实际政策很快就向人们表明,他的警告是认真的,绝非戏言。”

这篇演说,从其宣布新政权的目的和主张,从其涉及的公益和改革等内容看,有点像今天的内阁宣言。齐亚德旨在镇压一切骚动叛乱,要求人们屈从归顺。他首先用宗教的语言向人们讲话,说明违背真主命令、不服从真主、只追求享受的人必须受到惩罚。他指出这些人的危害,他们的愚昧和堕落。然后宣布改革。他采取强制和高压的手段,甚至使用超过限度的暴力。惩治法规定了每项罪过按其种类应得的处罚。“溺毙人者应被溺毙,烧死人者应被烧死,谁凿开入的房屋我们就凿开他的胸膛,谁盗掘坟墓我们就将他活埋其中。”在这严厉的惩治法中,他还对屈从归顺者给予使他们满意的许诺,对过去的仇恨和敌意表示宽容。之后,他号召对伍麦叶人的忠顺。他首先证明伍麦叶哈里发的合法性,因为它受自真主:“吾人以真主所赐之权统治尔等”;其次它是应该被服从的,为此他向臣民许以正义,“尔等应听命服从吾人之所施,吾人必行尔等以正义”。随后他号召人们归顺,因为这对归顺者有好处。这篇演说更像是军事命令而不是普通政治演讲。它把威胁恫吓与甜蜜许诺结合在一起。

这篇演说有着真正的艺术价值。它结构自然完美、感情强烈、风格优美;它分成段落,每段自成一体,这在古典演说中还不曾有过;其思想连贯有序、简洁明快,洋溢着强烈的感情;手法变幻多端,时而运用警告、威胁、恐吓、许诺,时而运用问话、发誓、感叹,使语言生动有力,在人们心中留下深刻印象。因此苏尔比说:“我从不曾听到一个发表演说的人把话讲好过,我只希望他住口,以免越讲越糟,只有齐亚德除外,他在讲台上越讲越好。”

哈扎兹·本·优素福

生平哈扎兹·本·优素福·沙格菲,生于塔伊夫。早年像父亲一样,以教书为业,后来投笔从戎,参加霍贝什的军队。这支军队被穆尔汪哈里发派遣与阿卜杜拉·本·祖比尔作战。霍贝什战败后,哈扎兹投靠阿卜杜·玛立克·本·穆尔汪的宰相洛哈,在其警卫部队任职,后被委任统辖阿卜杜·玛立克的军队。他带兵有方,军纪严明。691年统率阿卜杜·玛立克的后卫军在伊拉克与穆斯阿布·本·祖比尔交战,穆斯阿布被杀,这时哈里发的敌人只剩下希贾兹的阿卜杜拉·本·祖比尔了。692年,哈扎兹率大军进击,包围麦加,攻克天房,杀死阿卜杜拉·本·祖比尔。以后他统治伊拉克二十年。其时由于什叶派和哈瓦利直派的骚乱,整个地区犹如一盆熊熊燃烧的大火,哈扎兹采取严厉措施,坚定不移,终于恢复了安宁。这个时期发生的一个重大事件是:伊本·艾什阿斯背叛哈扎兹,以二十万军队控制了伊拉克。哈扎兹和他鏖战六个月,终于在701年在库法附近的戴尔—泽马吉姆打败了他。他在度过充满宏伟改革、治理、建设工作的一生后于714年去世。他是个具有坚强个性和权力欲的人,甚至严厉到了残酷的程度。他从不接受调停,为人慷慨大度。他喜欢与文学家和诗人结交,乐于跟他们聚会和讨论问题,发表自己对文学的见解,欣赏诗歌和歌曲,并给诗人和文学家以丰厚的赏赐。

作品流传至今的哈扎兹的作品有许多演说和散见于文学典籍中的书信。他的文学声誉主要在演说方面,特别是在他管辖伊拉克时期和在戴尔—泽马吉姆战役后发表的演说。

哈扎兹的演说有如一面镜子,反映了他坚定威严的强烈个性和他施行的伴之以暴力的果断的政策,还表现了他使人们心中充满恐惧的雄辩的口才。

哈扎兹希望他的舌头像利剑,用它打击叛乱者和破坏者,因此在讲演中进行恫吓和威胁,使它在内容、形象和形式上都强硬有力。为此他极为重视语言,雕琢修饰的痕迹十分明显。他常常提到死亡、打击、杀戮等词,用坦率的语言披露和表现各种卑劣的行为,并用肯定、发誓、疑问等修辞手段来加强内容。语句的堆砌、深刻的含义、形象的奇特和可怖,更加强了演说的力量:

“伊拉克人呀,魔鬼已渗入你们身躯。它与你们的血肉、神经、七窍、肢体、心脏结合在一起,然后跑到脑髓、耳道里。它在你们躯体里筑巢、产卵、抱雏,在你们中散播伪善和分裂。”

他用简练、流畅、富有音律性的怪异词句来增强表达力:

“向真主起誓,你们这分裂、伪善、道德败坏的伊拉克人呀!我要像剥树皮一样剥你们,像拧胶树一样拧你们,像敲花岗石一样敲你们,像打野骆驼一样打你们!”

简言之,哈扎兹依靠怪词僻义来对事物进行渲染,在听者心中引起恐惧。他频繁地使用经过选择和提炼的可怖形象和各种呵斥性言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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