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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看房

刘金小跑着,感觉快乐要从他的身体里溢出来,加把力都能飞起来。

哈咿呦哦哦哈咿呦哦哦

哈咿呦哦哦走你哇哦哦哦

就这个 feel 倍儿爽倍儿爽

这个 feel 倍儿爽 feel feel 倍儿爽

爽爽爽爽

他抬起头看向天空,阳光是那么的明亮,迷糊了他的双眼。

天是那么豁亮地是那么广

情是那么荡漾心是那么浪

歌是那么悠扬曲儿是那么狂

看什么都痛快今儿我就是爽

哈咿呦哦哦哈咿呦哦哦

哈咿呦哦哦哈咿呦哦哦

刘金哼着歌冲进院子,一把抄起他的28大杠,前轮来了一个漂亮的180度空中甩头,紧跑两步,出了院门,“蹭”的一下跳了上去猛蹬几下,速度就起来了,起码有40迈。突然听见有人喊:刘金!你干什么去!他一下搂紧了车闸,好像二哥的声音,车子滑出有2.3米远,骑在大梁上脚点地回头看,真的是二哥,他大爷家二哥:张全。和他同岁,正月生日,比他差不多大了一年,今年刚参加完高考,刘金知道他今年考了500多分!可是没考上,当年的大学就是这么难考,对了,他是理科生。嗯?刘金大爷怎么姓张?这就得从他奶奶说起了,是她造就了我们这个奇怪的大家庭,可以说是”奇葩“

刘金奶奶可以说是一个奇女子,据说小时候亲眼见过RB鬼子进村,躲在柴禾垛里才逃过一劫。嫁人就嫁到了他们村,就是张全的亲爷爷,然后生下了他大爷,就是张全的亲爹。可是好景不长,刘金大爷2.3岁时,张全的爷爷生病医治无效,羽化生仙了,日子还得过,他奶奶一个年轻女子带着一个儿子不让改嫁,经人介绍招来了刘金爷爷,他爷爷是入赘的,俗称倒插门。

刘金爷爷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老家在离他们这里大概100多公里的隔壁县,父母双亡,跟着哥嫂过日子,据说是因为嫂子对他不好,所以10多岁离家出走,四处漂泊,这也是一个有性格的叛逆少年。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有可能发生,刚出门没多久,就倒霉催的的碰上了锅民当军队,被抓了壮丁,当上了军人,拿起了枪四处游荡,那年刘金爷爷大概14.5吧。后来他被解放军俘虏了,又加入了共产党,当时叫解放战士,跟着部队四处作战,也没立啥功,大概49年解放现在的县城的时候就在当地复原了,因为他报的是孤儿,所以就留下来工作,因为当时百废待兴到处缺人,当时组建公安局他就去那上班了,当时还不叫公安局,叫什么名字我忘了。后来又在政府部门工作过,曾官至科长。

刘金爷爷一个人时间长了,养成了大手大脚的习惯,挣钱还不够自己一人花,这样的人谁敢把姑娘嫁给他,就这样30多了还是光棍一人,经人介绍,双方都满意就和张全奶奶结婚了。奶奶也争气,婚后接二连三的生了刘金父亲,三叔,四叔,五叔,老姑五个孩子。家里人口多了,刘金爷爷的那点工资一家子连饭都吃不上了,他就解甲归田回家种地了。好景也不长,因为心脏病也去世了了,那年刘金父亲12岁。

日子还得过,就这样刘金的第三任爷爷来到了他们家,奶奶又生下了她最后一个孩子,他老叔。刘金这个爷爷在监狱工作,老家在省会晨阳,不知道什么原因在现在的县城监狱服刑。他们这个城市还有一个名字叫“劳改城”,有5.6个监狱,关押的全是重刑犯,不是瞧不起你,你犯的罪轻你都进不到这里来。

刘金的第三任爷爷是个非常好的人,一直到70多岁才安然去世。刘金相信他不是犯了多大的错误,可是在那个年代就另当别论了。服刑完毕后留在这工作,简称就业,他们这里有不少这样的人。这样的家庭你说矛盾少得了吗?故事要说起来三天三夜也说不完,这里就不细说了。刘金大爷有两个儿子,大哥张奎比刘金大2.3岁,二哥就是张全了。大哥高考落榜已经在镇上的企业工作了,刘金和他俩关系最好,大人的事他们小辈不掺合,该玩玩,其中他和二哥玩的时间比较多,张全学习很好,高考完在家等分数,最有希望考上大学的就是他了,刘金和父母骗钱就也利用了这一点,但刘金知道他今年没考上。就差一点儿。

“二哥,我有急事,回头我找你”不等他说话刘金就骑上车匆忙走了,忙着呢,心情很急迫。一路疾驰,不大一会就来到了街里,突然,刘金停车跨坐在横梁上,目不转睛的盯着一个大门,侧面的影壁上有几个大字:xx第一中学。这是刘金前世曾经就读了3年的高中,在这里有他许多深刻记忆的人和事,看着那熟悉的高大的教学楼,刘金心里涌起百般滋味。视线越过教学楼不远是学校的后大门,不常开,边上是临街的铺面,有一家小饭店,那里是刘金厨子生涯的起点。

看了一会,刘金稳定一下思绪,重新跨上自行车慢慢走了,他的目的地就在前方。离刘金的学校不远是前世有名的小吃一条街,各种特色汇集在这里,人们在这里寻找心爱的美食,每天的人流络绎不绝,家家的生意相当火爆。有光鲜的一面伴随的是黑暗,这里也是各种死猪烂狗的销赃地,所以这条街的名声不太好,当然现在还没发生的那么严重,不过已经有苗头了。

这条街东西有2.300百米,刘金学徒的小店就在街的西端末尾处,这也是位于学校后面的一条街,学校在两条街的中间。刘现在站的位置是一个丁字路口,各种小店在马路两侧向东西延伸。把自行车放在不害事的地方锁好,慢慢地从右侧向东溜达起来,慢慢走,慢慢看,不时看见门上或墙上贴着“出租”的字样,见门开着刘金就进去跟人攀谈几句,大哥,大姐,大爷大娘的笑着叫着,遇见男的就掏出兜里的石林给人敬烟,人家或许看在烟好的份上也没因为他面嫩让我看,他就一边看着一边估算着,慢慢地心里有了底。

回到了放自行车的地方,找了一处干净的台阶吹了吹土坐下来,找了一根小树棍在地上划拉着,过了10分钟,刘金算明白了,起身走向路口斜对面的一家,一个长得像前世叫李奇的演员的大爷坐在门洞门口的石头上晒太阳,跷着腿,手指上夹着手卷烟,旧的大背心上泛着黄。老张头眯着眼看着面前走过来的小年轻,刚才已经来看过一遍自己的房子,看完啥也没说就走了。

脸上堆着笑刘金凑了过去:“大爷,闲着呢”。“你不是刚看过我房子的小子吗”。“大爷,抽烟”刘金给大爷敬上了石林,其实他刚在不久前就给这大爷发过烟,老张头把年轻人手里的烟接过,刘金顺手给点上,自己没抽,刚才已经抽了两只了,嘴里有点发苦。

“大爷,我能再看看房子吗”?“行啊,这有什么不能的,来吧”,老张头答应着,起身推开了旁边的门,刘金跟着身后进去慢慢的组织着语言,“大爷,您这个房子租金1000一年是吧”,“是啊,你也打听了,我这真不贵”。“我给您1120”,老张头心里一惊,猛然回头,眼光里有惊奇又有点像看傻子似的看着刘金。刘金看着老张头,脸上尽量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大爷您听我把话说完,我先给您400,从第二个月开始我每月给你120,连给6个月。”说完刘金停了下来不说话,静静的看着老张头,让他先消化一下。

老张头低头想了几分钟,刘金又开口了:大爷您不用怕收不到钱,您家就在这后面住吧,哪怕我干了一个月干不下去了,您还能收回房子继续租,您一个月就收了400块呢“。老张头看刘金看了几分钟,心想;头回遇到这样租房子的,不过好像这样也行,能赚点便宜,比银行利息高,下定了决心说:“行啊”。“那大爷我们签个合同吧,您找纸笔吧,我什么都没带”刘金随后说道。刘金手写了合同,老张头看了刘金的身份证,没问题,就是本地人,不怕他赖账。很快就签完了。是的,刘金是有身份的人,18岁那年就有了。

大爷给了刘金门钥匙,刘金和老张头说好了明天过来收拾屋子,锁好门,对老张头说:您看周围有认识的女同志您帮我找4个,要人品好,勤劳肯干的,每月工资50块,一天包三顿饭,有肉。

不等老张头反应过来,刘金就快步取了自行车回家了。

老张头心想,今天的稀奇事真多,做什么买卖要雇四个人?工资属于正常水平,但是一天三顿饭就不是小钱了,起码能给家里省不少钱呢,关键是能吃肉,想到肉,老张头都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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