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那些jin书上看到过,此药药性强烈,倘若在一个时辰内不与人jiao合,极易血脉喷张而死。
楚子胥现在是在利用寒冷的冰水驱走身上的****,可是书上没说这个方法管用啊,倘若不与人jiao合,万一他死了怎么办?
布如一坐不住了,在岸上来回踱着步子,实在想不到会是谁给楚子胥下的药。
“这样可以吗?能驱除合欢散的药性吗?别那副表情看着我,我知道合欢散的药性很强!”
说完布如一自己想甩自己一个耳刮子,什么叫她知道。
楚子胥笑了笑,不做声。
“我是说我在书上看过,你这样真的能行吗?”
“只要能挺过一个时辰,就会没事。只是这儿的水还是不够冰。”
布如一看见他胸膛上的皮肤一片赤红。
“你过来!”布如一对池子中央的楚子胥招手。
楚子胥本不想听她的,但见她一脸焦急,还是游到了岸边。
“像这样用雪堆在你身边,会不会好一点?”布如一已经捧了一捧雪,放入他身边的池水里。
楚子胥不知何时已经闭上了眼睛,呼吸有些急促,轻声“嗯”了一声,便一动不动扶着池边的石壁。整个人直挺挺的站立在池子中。他大半个胸膛直接露出水面,强烈的起伏着,但是他面色却依旧一片平静。
布如一不停地去捧来雪,倒入楚子胥身边的池水中,希望能够帮他减轻一些痛苦。
可是她倒雪的时候,不留神触碰到楚子胥的胸膛,楚子胥发出一声闷哼,眼皮微动,始终没有睁开眼睛。
布如一以为他快忍受不了,着急起来,手忙脚乱的又去捧雪,这次她将雪全堆在楚子胥的身上,肩膀上,胸膛上,就像堆雪人一样,希望能给他降温。
但是没用,雪一碰上他的身体,就全化了。
布如一一遍遍的来回跑,喘息声也急促起来,抹了抹头上细密的汗珠,依然坚持不懈的在楚子胥身上覆上雪,手指不断触碰到他滚烫的肌肤……
忽然,楚子胥睁开了眼睛,再看布如一的时候,眼眸里换上了一丝柔情还有……欲望。
他伸出手,捞过布如一的头,似有一丝犹豫,但最终那眼眸中最后一丝理智全幻化为欲望,直直的压上了她的唇……
布如一来不及惊呼,就陷入了他火热的嘴唇里。
他吻的霸道,吻的难耐……吻的痛苦……
喉咙有一丝嘤咛溢出,楚子胥像是发狂了一般,将布如一抵在岸边,疯狂的掠夺她唇上的甘甜……
布如一心跳的极快,像是要跳出胸膛来了。
砰!一声闷响,布如一被他带入了水中……
就在布如一落入水中的一刹那,楚子胥眼中的****霎时变成了一片愧疚之情。
他呼吸仍旧急促,一手环住了布如一的腰,但是他如梦初醒般,一把推开了她。
布如一胸膛剧烈起伏着,她一眨不眨的看着楚子胥,站在这冰冷的池水中,都不曾感觉到寒冷,只觉得靠近他的时候,浑身也跟着一片炙热……
刚刚他如此反常的举动,想必是药力太猛,根本抗拒不了,他却在死忍着。
布如一只感觉身边的池水都被他的身体带的温热了,根本不能驱散他身上的****。
她往前挪了几步,喊了一句:“楚子胥,我不准你死!”
便对准他的嘴唇,献上了自己的吻,却不料,在刚刚凑近他的时候,她整个人便被楚子胥抵在了岸边,楚子胥声音低沉着道:“布如一,我也不准你如此做。”说完,便将她抱上了岸,自己则迅速没入了水里,不见了踪迹。
“楚子胥!楚子胥!”布如一喊了起来,良久过后,楚子胥的头才露出水面。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乖乖坐在岸边,披上我的外袍,如果不想被冻死,就试着运功驱寒,你不是练了陆齐的祖传秘籍吗,试试看。”
布如一见他似乎已无大碍,便听话的披着他的外袍,坐在岸边,试着回忆起内功心法,以她练到第四级的水平,驱驱寒应该不成问题。
很奇怪,竟然能够静下心来,刚刚明明心跳的厉害……
布如一练了一会,身上寒意渐消。见楚子胥没有声音,睁开一只眼睛,偷偷看了他一眼,见他也闭着眼睛,在水中打坐。不禁好奇,难不成他是飘在水里的,这样也行?这个功夫,她也要学。
“专心点,别偷看。”
他分明闭着眼睛的,居然也知道自己在偷看!真是没道理。
“你的故事呢?”布如一感觉身上不冷了,又往他的袍子里缩了缩,满满的都是令人舒心的味道呢。
“从前,有两户人家,父辈是好友,所以经常来往走动,其中一家有个公子,另一家有位小姐。因为来往密切,终于有一次,他们相遇了。”
“第一次遇见,是在那位小姐家的花园,她坐在秋千上,笑声明媚,那公子不禁好奇的看了过去,突然,原本荡着的秋千绳索断裂,眼看坐在秋千上的小姐就要坠地,他冲身上前,抱住了她,两人滚落在地。”
“后来,那小姐看着他,望着他笑,并且吻了他……”
布如一原本还平心静气的听他说,越听到后面,越坐不下去了,干脆噌的一下站起身来,气急败坏的吼道:“再后来,那小姐的父亲知道此事,不让那小姐与公子见面,一心想着让那小姐入宫做嫔妃,那公子伤心欲绝,有一次,两人在皇宫相遇,公子想要问明那小姐的心意,谁知,她选择遵从她父亲的意愿,无视那公子的情意,对不对!”
楚子胥忽然睁开了眼睛,望着情绪激动的布如一,一时间没了声音。
“哼,就这点破事,值得你如此放在心里十几年吗?不就是吻了一下吗?你就当她是自己的良人?又不是你吻了她,要对她负责,现在是她对你不负责!”
“雨竹她很辛苦……”
隔了一会,楚子胥的声音幽幽传来。
这是第一次,他在自己面前提起雨竹。
不过是一个她听了上半段,就能猜到下半段的毫无新意的一段故事,楚子胥却整整为难了自己十几年,苦等她十几年,值得吗?
赵雨竹如今早已经过了入宫选妃的年龄,她的皇宫梦终究是破裂了吧?她却依然没有选择楚子胥……这说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