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灵珊坐在椅子上,王莹搬个凳子坐在她前面,岳灵珊单手按在王莹后背,源源不断的紫霞真气输入王王莹体内。她面上隐隐呈现紫色,这是一举冲破紫霞功第二层的表现!在接下来的修炼中,岳灵珊发现自己的帮助就不明显了。
清晨,王莹手里端着一只青铜脸盆,盆里的水还冒着热气已经对好了热水。把脸盆放在架上道:“师姐先洗洗脸……”
岳灵珊倒是不好拂了这师妹的盛情起身洗了把脸套上了外衣道:“好了这次就算了,日后也不用你打点这些。”
王莹立时脸色凄然险些哭出来。岳灵珊无奈道:“咱们华山上有好几百外门弟子,如今你既然叫我师姐,必然也算是嫡门传人,自然要比他们高贵,难道平日起居之事还用你来伺候么!”
虽然王莹也不知道什么是外门弟子和嫡门传人,不过听这话的意思也不难理解就算是日后上山修行她也一样可以过上使唤人的日子,倒是不会太过清苦。
王莹稍一思量道:“别人如何那是别人的事情,但我却知侍奉师姐乃是师妹的本分且日后师妹常常左右相随办起事来自会比别人用着贴心。”
俩人下楼吃点早饭,就在这时从外边走进来一高一矮两个秃头汉子。锃亮的光头还烫了戒疤明显就是两个和尚。二僧大大咧咧的走到角落坐下一扫店中的食客一眼就看见了王莹。那眼中立时闪出淫邪的光芒仿。
岳灵珊生气了,长那么大的眼睛干嘛用的?我就不漂亮吗?哼哼。说实话,岳灵珊还真没王莹漂亮。尤其是王莹那种小家碧玉,让人忍不住要呵护的感觉。
拿起面前的盘子,手一挥,对着那矮和尚就扔过去,只听“嗖”“啪”两声,那矮胖和尚光秃秃的脑袋上就被岳灵珊盖了一盘子。幸好岳灵珊不想伤人,只是看不爽,给个教训。其实更主要的还是岳灵珊想要找乐子。
要知道欺负人为快乐之本,本想着帮王莹去欺负她夫家人来着,没想到却欺负不了,岳灵珊心里这个憋屈啊,武功大成不去欺负人,这犹如富贵不还乡,锦衣夜行啊,有什么乐趣可言。
看惯了前世富二代嚣张跋扈挥金如土的生活,岳灵珊面上不肖一顾,实际上心里也想要的紧啊,这不,她现在最终活成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那矮个的汉子大怒,抹了把光头就要过去找麻烦。但那高个的秃头汉子却神色紧张一把将其拉住了使劲向他打眼色。感情那矮个汉子真是猪油蒙心,竟只看见了王莹却没看见近在咫尺的岳灵珊!此刻同伴提醒才恍然大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显出了些许慌乱。
岳灵珊将真气聚在耳畔就听那矮个的秃头汉子压低声音道:“我说大师兄我怎么看那人眼熟呢?好像哪里见过。”
那高个的秃头汉子冷哼一声道:“我说老幺啊!当年师父就说你记吃不记打这才几天你就把他给忘了!前些日这人不就是三招败定逸师太的岳灵珊吗?那定逸师太是什么人物,恒山三大师太之一都被三招击败,你招惹她,不想活了?!”
那矮个汉子这才恍然大悟道:“可不是么!娘的!我说怎么有点眼熟。刚才就顾着看那娇艳的小娘子了幸亏师兄提醒否则过去恐怕就有性命之忧!这煞星可不是咱们兄弟惹得起的!师兄要不咱先走吧!”
说着就要起身却又被那高个的汉子拉住道:“师弟莫慌,刘正风金盆洗手的时候你我也在,虽说没有帮她,但也没和她华山为难,料想她也不会对咱如何。刚才她已经教训你了,应该不会对你怎么样,等下我们把她们的钱一并结账就是。”
岳灵珊心道俩人还挺上道的,看在你们给我结账的份上,就不把你们怎么样了。果然,就见那高个子僧人喊过小二,直接把岳灵珊的账一块结了。
恩,不错,省我五两银子。王芳心想。
五霸冈正当鲁豫两省交界处,东临山东菏泽定陶,西接河南东明。这一带地势平坦,甚多沼泽,远远望去,那五霸冈也不甚高,只略有山岭而已。
眼见满地都是酒壶、碗碟,此外帽子、披风、外衣、衣带等四下散置,群豪去得匆匆,连东西也不及收拾。
脚步声响,三个人走上冈来。三人上得冈后,都是“咦”的一声,显是对冈上寂静无人的情景大为诧异。
只听那昆仑派姓谭的说道:“适才还听得冈上有弹琴之声,那人却又躲到哪里去了?辛兄、易兄,这中间只怕另有古怪。”那声音宏大的人道:“正是,还是谭兄细心,咱们搜上一搜,揪他出来。”另一人道:“辛师哥,我到草棚中去瞧瞧。”令狐冲听了这句话,知道这人姓易,那声音宏大之人姓辛,是他师兄。听得那姓易的向草棚走去。
棚中一个清亮的女子声音说道:“贱妾一人独居,夜之间,男女不便相见。”
那姓辛的道:“是个女的。”姓易的道:“刚才是你弹琴么?”那婆婆道:“正是。”那姓易的道:“你再弹几下听听。”那婆婆道:“素不相识,岂能径为阁下抚琴?”那姓辛的道:“哼,有甚么希罕?诸多推搪,草棚中定然另有古怪,咱们进去瞧瞧。”姓易的道:“你说是孤身女子,半夜三更的,却在这五霸冈上干甚么?十之八九,便跟那些左道妖邪是一路的。咱们进来搜了。”说着大踏步便向草棚门走去。
令狐冲从隐身处闪了出来,挡在草棚门口,喝道:“且住!”那三人没料到突然会有人闪出,都微微一惊,但见是个单身少年,亦不以为意。那姓辛的大声喝道:“少年是谁?鬼鬼祟祟的躲在黑处,干甚么来着?”
令狐冲道:“在下华山派令狐冲,参见少林、昆仑派的前辈。”说着向三人深深一揖。
那姓易的哼了一声,道:“是华山派的?你到这里干甚么来啦?”令狐冲见这姓辛的身子倒不如何魁梧,只是胸口凸出,有如一鼓,无怪说话声音如此响亮。另一个中年汉子和他穿着一式的酱色长袍,自是他同门姓易之人。
那昆仑派姓谭的背悬一剑,宽袍大袖,神态颇为潇洒。那姓易的不待他回答,又问:“你既是正派中弟子,怎地会在五霸冈上?”
令狐冲先前听他们王八羔子的乱骂,心头早就有气,这时更听他言词颇不客气,说道:“三位前辈也是正派中人,却不也在五霸冈上?”那姓谭的哈哈一笑,道,“说得好,你可知草棚中弹琴的女子,却是何人?”令狐冲道:“那是一位年高德劭、与世无争的婆婆。”那姓易的斥道:“胡说八道!
听这女子声音,显然年纪不大,甚么婆婆不婆婆了?”令狐冲笑道:“这位婆婆说话声音好听,那有甚么希奇?她的侄儿也比你要老上二三十岁,别说婆婆自己了。”姓易的道:“让开!我们自己进去瞧瞧。”
令狐冲站起身来,说道:“婆婆不愿跟你们相见,你怎可无礼?在洛阳城中,我曾跟婆婆说了好几日话,却也没见到她一面。”那姓易的道:“这小子,说话没上没下,你再不让开,是不是想再摔一大交?”令狐冲道:“少林派是武林中声望最高的名门大派,两位定是少林派中的俗家高手。这位想来也必娃昆仑派中赫赫有名之辈,黑夜之中,却来欺侮一个年老婆婆,岂不教江湖上好汉笑话?”
那姓易的喝道:“偏就你这么多废话!”左手突出,拍的一声,在令狐冲左颊上重重打了一掌。令狐冲因为受伤颇重,这一下却是没有躲过。
暗中隐藏的岳灵珊诧异,这令狐冲不是学过紫霞神功了吗?怎么还能受伤?他是怎么受的伤?奇怪。
令狐冲微笑道:“我这张嘴巴,说过的话也一定算数。令狐冲既还没死,岂能让你们对婆婆无礼?”说了这句话后,知道那姓易的一掌便将击到,暗自运了口气,将力道贯到右臂之上,但胸口登感剧痛,眼前只见千千万万颗金星乱飞乱舞。
令狐冲只感呼吸一窒,对方掌力已然袭体,手中长剑递出,对准了他掌心。这一剑方位时刻,拿捏得妙到颠毫,那姓易的右掌拍出,竟然来不及缩手,嗤的一声轻响,跟着“啊”的一声大叫,长剑剑尖已从他掌心直通而过。
他急忙缩臂回掌,又是嗤的一声,将手掌从剑锋上拔了出去。这一下受伤极重,他急跃退开数丈,左手从腰间拔出长剑,惊怒交集,叫道:“贼小子装傻,原来武功好得很啊。我……我跟你拚了。”
辛、易、谭三人都是使剑的好手,眼见令狐冲长剑一起,并未递剑出招,单是凭着方位和时刻的拿捏,即令对方手掌自行送到他剑尖之上,剑法上的造诣,实已到了高明之极的境界。那姓易的虽气恼之极,却也已不敢轻敌,左手持剑,刷刷刷连攻三剑,却都是试敌的虚招,每一招剑至中途,便即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