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挑战我。我要你回答,我只要听你说你是我的女人,我一个人的女人。”
“你的女人?”萧雪突然笑起来,好像听了个天大的笑话,这句话对夏宁宁来说是海誓山盟,对她来说却是讽刺。她想说她不屑,但是下巴好像要被卸下来的痛楚让她再说不出话来,灯火璀璨的房间,窗帘严密,不知道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
冷傲熙抓着萧雪的下巴松开,改为掐萧雪的脖子:“有什么好笑的,做我的女人就这么让你不屑吗?”
萧雪反讥:“你说呢?”
“我要听你的真心话。”因为在乎,所以在意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神。他想听萧雪说爱他,和多年前一样,想看着她向他撒娇,她听她说关于喜欢的话。
萧雪又是一讥,然,这次,讥的是他还是自己,谁又能说得清呢。“没有心,哪来的真心话。”
“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在你眼里我和其他的男人没有什么区别?”冷傲熙抓着萧雪脖子的手骤然紧合,萧雪想咳又咳不出来,一口气不上不下,意识模糊又清楚,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在这一刻缠上她,可又一下子脑子真空般的虚无。
“回答啊,你怎么不回答。”冷傲熙现在完全濒临奔溃,他的爱,在她那里就这么可有可无吗,到底是自己太犯贱了吗,她离开五年,他静静的腾出心里的位置等了她五年,不曾想,她非但不领情,还这样伤他的心。可笑自己这该死的痴情,就这样掐死这个可恶的薄情女人吧,但是看着她的脸一点点的失去血色,他的心慌了,狠不下心来,如果她死,他宁愿是他死。放开了掐着萧雪脖子的手,把萧雪抱着怀里,吻她的脸颊:“萧雪,我不管,我们从头开始。”
萧雪咳嗽,话音含糊,但是他听得分明:“我不要,你走开,冷傲熙。”
“你。”放开怀里的女人,他终于问出了他一直想问的话,“是不是,我再晚来一步,你和柳郁涵就发生关系了?”
萧雪咯咯得笑,笑到心疼,在他眼里原来她就是这样的女人,可恨自己还爱这个仇人,“对,就是你想的那样。如果不是你,我和柳哥哥现在就是夫妻了。”
“很好,随你说,我要让你明白到到底谁才是你的男人。”衣服尽数被冷傲熙撕成碎布,他想他是疯了,“萧雪,你看清楚了,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
终于她再也受不住他这样的折腾,闭上眼沉沉的陷入了灵魂的荒蛮……
噩梦纠缠,身子好像在被什么东西撕咬。痛、酸、麻、乏,灵魂脱离肉体荡在半空中。萧雪揪着眉一身冷汗的醒来,漆黑的房间里只余墙上几盏幽暗紫色壁灯,男人的身子占据着一半的床。混乱中被子掉落地上,两个人均是裸着身子。
两人的脸面对面,萧雪看见,冷傲熙眉目清和,嘴角含笑,好像在做什么美梦。
萧雪起身想去好好的洗个澡。一只脚下地,另一脚还没站稳,身子向着前方扑倒,受伤的左腿抽筋,纱布上有血渗出来,萧雪嘲弄的笑笑,是之前的折磨挣开了本来愈合的伤口吗。
身子倒在厚厚的雪白羊绒地毯上,腿上的抽搐越来越明显,想起来,又无力,萧雪索性停止了挣扎,无声的哭泣,泪早在刚才流干了。
“萧雪,你怎么了?”冷傲熙警觉醒来,立即下床把萧雪扶起来。
“我没事。”推开冷傲熙的手,萧雪倔强的自己扶着床起来,捞起地上的毯子盖住身体,“我去洗澡了,你接着睡吧。”
“你是在生气吗?”男人的眉目不复刚才的清和,情绪复杂,手心覆在萧雪的背上,想把萧雪拥入怀。
“我去洗澡。”起身,身子摇摇欲坠,原来脚伤可以这么痛,移一小步就刺心的痛。冷傲熙没有阻拦,看着萧雪缓缓走近浴室,没注意到她的伤。冷傲熙的手揪着床单,知道肯定又弄疼萧雪了,可是他在气头上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此时气也没完全消,内心对萧雪是又气又心疼。
隔着浴室的磨砂玻璃门,萧雪纤细美好的身子若隐若现,冷傲熙穿上睡衣,站在门口,想了很久,才把话说出口,“萧雪,对不起。”
萧雪擦身子的手一愣,没调好水温的滚烫的水滴在伤口处,咝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因为腿伤没敢直接用水冲洗,只是擦了擦身子。此时纱布上已经一片血迹,萧雪有微微的晕血,强忍着恶心,打开缠绕的纱布。腿肿胀着,伤口不深但是很长,看上去有些怖人,用针线缝合的地方伤口有些微微的向外翻。手轻轻的碰一下,就撕心裂肺的痛。
“萧雪。”冷傲熙又唤了一声。
“我知道了。”她根本没把他的话听见去,咬牙往伤口上涂药,萧雪怀疑药里是不是有盐的成分,不然为什么这么痛。
“还在生我的气吗?”萧雪进去有些久了,冷傲熙有点担心,于是,“我可以进来吗?”以前不是没有在萧雪洗澡的时候进去过,只是这次,有什么在两人之间越走越远,回到了最初的局促,却比以前不安。
等了下,没有萧雪的回答,因为萧雪正在一心一意地对付伤口,没注意到外面的情况。冷傲熙推门而入,萧雪刚好涂好药要缠纱布,手被冷傲熙抓住,“你在做什么?”怒。
“涂药。”简单的回答,甩开冷傲熙的手。他怒,他就以为她不怒吗?她不想和他有什么关系的时候,他缠上来;原以为他对她的温柔是真的,那天被困在兽笼里的时候,冷傲熙的紧张不是没有感动她,她甚至动了好好和他过下去的念头,虽然心里很明白这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