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漓殇翻找着白蔚的记忆,走回她的房间,“砰”一声关上了门,设了一道透明的结界。
人类的锁太软了,魔界随便一个小啰搂一个指头都能碾碎。
一个事实而已。
楼底还在发呆的夫妻俩,听到巨响,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
因为初来,她不相信任何人,但白漓殇设完结界,竟然有点疲惫,这个发现使她一惊。
尽管她记忆消失。
但关于修炼的事,都是下意识的动作,有点模糊的概念。
在她潜意识里,她明明可以一挥手就能覆灭世界,为何设结界都会感到疲倦?
潜意识出问题了?
白漓殇黑眸微暗,不再沉思这个问题,走到装饰风格简洁的黑白灰房间中。
随意坐下,简单的动作无不透露着慵懒和高贵淡雅,隐隐风华。
梳理。
白蔚的记忆中,白漓殇是夫妻从福利院收养的女儿,但从小当成男人养,她出门也会扮成男装,性子高冷,但其实是外冷内热型,却因为太帅没朋友。
她还有一个妹妹,是白蔚夫妇亲生的,和她没有血缘关系,但一直以为她是男人。
白蔚夫妇都是商人,因为踏踏实实过日子,倒也算一个有钱家庭,当然只是与普通家庭相较而言。
这样啊……
白漓殇垂眸,扬了扬眉梢,很平凡的家庭故事,没有什么狗血生活,平平淡淡。
白漓殇很不满意。
生活嘛……还是刺激点好。
她歪了歪头,斜眼打量着房子,不经意间衣领处滑出一片精致白皙的锁骨,性感邪魅,每看一眼都有种被下蛊的感觉。
偏偏美人不自知,一边看,口中还发出“啧啧”的嫌弃声。
声音雄雌莫辨,低沉优雅,却带着张扬和森凉,如此漫不经心。
虽然装修十分温馨,双层楼有家的感觉,但白漓殇一看就觉得很简陋,砸吧砸吧嘴摇着头。
通过白蔚的记忆,白漓殇已经知晓了何物为手机,何物为汽车等,软妹币是通用货币,几乎无所不能,因为无数人都为之痴狂。
白漓殇想了想。
不紧不慢地掏出一张卫生纸,修长的玉指一转。
眼花缭乱间,白漓殇潇洒地竖起两根手指,正好夹住了一张莫名出现红色的百元大钞。
她抖了抖手,崭新的纸币发出“哗哗”的清脆声响,透过阳光,还能看见人像。
这有什么了不起的?
白漓殇疑惑。
她完全可以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但是……白漓殇不屑一顾,她虽无耻但从不喜欢借用小计俩,光明正大赚的钱花起来,才真香。
白漓殇淡定地打开窗户,随手把软妹币一抛,利落地又关上窗。
一片红色的好爷爷在空中慢悠悠地打着旋儿。
关好窗。
她低头看了看,胸前裹了一层厚厚的白绫,一马平川,也难怪美人们把她当做男人。
毕竟这么帅!
缠的白漓殇有点喘不过气,她不禁若有所思,手指在胸前一抹,胸顿时平了,还多了六块腹肌。
宽肩窄腰,白皙精瘦,如果不脱裤子,几乎与男人无差。
变成男儿身都是这么诱惑,令人垂馋欲滴,白漓殇邪佞笑了笑,换上一袭男装,单手整了整衣领。
看着镜中影,白漓殇笑眯眯地欣赏了半晌,抚摸了一下冰凉的面颊。
唔……都想嫁给自己了。
她双手插裤兜,指尖却触到一个凸起,白漓殇掏了出来,这是棒棒糖?
白漓殇锋利的指甲轻轻一划,把糖衣剖开,是荔枝味的。
是红色。
很好看的颜色。
她探究了一会,一把塞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在唇齿间晕染开来,白漓殇弯了弯唇。
这凡界虽然很垃圾,但棒棒糖味道不错。
她满意的点点头,心情终于愉悦了些,推开房门。
“妈,你说什么?”
“他连认都不认你了?你还对他这么好干什么,干脆赶出去得了。”
“不就一孤儿院的吗!有什么舍不得的,碍眼又白吃白喝。”
楼下一个尖锐的女声传了出来,虽然极力压低声音,但那怒气清清楚楚传到了白漓殇耳朵里。
白羽自动忽略了月玄儿口中认识的“识”,变成了不认月玄儿。
白漓殇眨了眨眼,她的好妹妹来了呀?
她踩着楼梯阶,悠哉悠哉走下来,动作大大咧咧,脚步却轻。
白羽丝毫没意识到,月玄儿瞅见白漓殇不禁欲言又止,“你哥他……”下楼了。
“妈,我知道了,你不用给他求情!”
白羽立刻打断了月玄儿的话,语音中分外刻薄寡凉。
白漓殇舌尖舔了舔后槽牙,面不改色,轻佻地吹了声口哨,抄着裤兜,迈着有型的大长腿,在背后拍了拍白羽微削的肩膀。
白羽不耐烦地回头,一见是白漓殇,眼中划过一丝厌恶与尴尬。
小白脸而已,吃着软饭还讨爸妈欢心,真不要脸!
她抬起小脸,鼻孔朝天,对着比她高半个头的白漓殇,脸上的不屑和嫌恶不加掩饰。
但看见白漓殇的脸时,呆了一下,差点没控制得住乱涌的鼻血,别过头,默念三遍清心咒。
这才勉强把白漓殇推到的念头打消,她和白漓殇可是势不两立好吗!
白漓殇眼前一亮,白羽虽不是美艳款,却也很美,小脸清新可人,带了一点小婴儿肥。
白漓殇对美人从来都是惜香怜玉的,这么一来,太狠的话倒是说不出口了。
白羽差点被迷了心智,瞥见白漓殇突然发亮的眸,肆无忌惮地大量着,不禁浑身发毛,更是心中鄙视,暗悔看走了眼。
她怎么会是颜值论人品的肤浅之人?
哼,好色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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