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师兄,我就知道你烦我了……”
簿宠儿饰演的小师妹就是个娇蛮性子,一言不合,就开始抹眼泪,“我要回去告诉娘,你不心疼我,不给我买芙蓉糕吃……”
“这里没有芙蓉糕,只有桂花糕,你先凑合着吃一点,回头再想办法给你买。”
“我不!我就是现要要吃芙蓉糕!”
小师妹不依不饶的,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他,正瞪的起劲呢,阮南烛却忽然噗嗤声笑了起来,赶紧摆手,“不行不行,我看小宠儿的模样,就只想给她买芙蓉糕,怎么办?”
“买什么买呀?你得赶紧义正词严的拒绝我!”
簿宠儿都醉了,好端端的,他笑什么场?不就是芙蓉糕吗?
“咳咳,那什么,方导,再来一遍啊?”
阮南烛大概也觉得自己的笑点很奇怪,赶紧咳嗽了两声,迅速进入状态,板着脸严厉道:“小师妹,现在城里妖魔肆虐,百姓民不聊生,你还在为了块芙蓉糕哭闹?”
“我就是想吃芙蓉糕而已,不是要听你的大道理!”
小师妹脸上的表情微妙起来,愤怒里又藏着委屈,又有丝不甘心,“你在山上的时候都会亲手做芙蓉糕给我吃,现在为什么不做了?”
“大师兄,你说话啊?!”
她的声音挺大,那些群演也就默契的望了过来,阮南烛脸上有丝愠怒,又极力的压了下来,尽量心平气和的道:“出门在外,不比在山上,你别胡闹了行吗?”
“我不管,我今天就是要吃芙蓉糕!”
小师妹也犟起来,执拗的盯着他,“你不给我买芙蓉糕,我就自己回山上,大不了让那些妖魔鬼怪把我叼走好了!”
“你别太任性!”
大师兄脸上已经现了怒意,眼看着要吵起来,白霞饰演的女主蒙着面纱,含笑而来,“小妹是想吃芙蓉糕吗?刚巧我会做,公子着实不必与小妹动怒。”
“她实属性子顽劣,当好生管教。”
阮南烛脸上噙着怒意,起身朝白霞施了礼,乍见白霞时,眼中闪了惊艳,但又很快的掩了下来,笑容瞬间柔和,“姑娘,可否是我小师妹吵着你了?我代她向你道歉。”
“无妨,小师妹活泼可爱,她既想吃芙蓉糕,我便满足了她小小的愿望。”
白霞微微欠身,眼眸里有着星星点点的笑意,飘然去了后厨。
她走了,大师兄还痴立了半晌,恼的小师妹拿手指戳他,“师兄,那位姐姐都已经走远了,你还在瞧什么?”
“没瞧什么,就是想了点事情而已。”
大师兄轻描淡写的掩饰过去,而小师妹拿了盛着桂花糕的碟子,撅着嘴,拿筷子戳着糕点,“师兄,你是不是喜欢那位温柔漂亮的姐姐?”
“你胡说什么?”
“哼,我刚刚看见你耳根子红了!”
小师妹越说越生气,把碟子里的桂花糕都戳成了碎渣子,大师兄眼眸一沉,板着脸起身,“我去后厨看看,你既然想吃芙蓉糕,那就乖乖的在这里等着!”
“你不许去!”
小师妹一下跳了起来,拦住了去路,但大师兄板着脸,直接就绕走了,而身后传来呯的下碟子砸地的声音,还有小师妹的哭声,“墨尘,你变了!”
大师兄的背影顿了顿,但还是走了。
小师妹也抹着眼泪,哭着奔出了客栈。
她刚跑远,这小段戏也就算结束了,阮南烛飞快的跑回来,极为心疼的看着簿宠儿脸上的眼泪,“人家都是假哭,做个戏就行了,你怎么还傻乎乎的真哭啊?”
“都哭了,没有眼泪怎么能行?”
簿宠儿这可是说哭就哭,完全没有道具辅助,阮南烛听的失笑摇头,“你啊,果然是水做的不假,眼泪说来就来。”
“嘿嘿,那必然的,只不过这小师妹也挺闹腾的哈。”
“中间还有外景戏没拍,把外景戏连贯起来的时候,你就知道小师妹为什么会挑刺了。”
阮南烛看过完整的剧本,知道小师妹的所有剧情,虽然娇蛮爱吃醋,但也是实心实意爱着大师兄墨尘的,只可惜主角不是她,她最终只能饮恨而亡。
簿宠儿点点头,而化妆师也已经来了,匆匆给她补妆,等她收拾完成,道具组那边也已经弄好了房间模样,灯光也暗了下来,就房间的桌子上点着烛火。
簿宠儿推门而入,扫了眼房间里正在喝茶聊天的阮南烛和白霞,板着脸坐在了桌旁,“不是说做芙蓉糕吗?东西在哪里?”
“喏,芙蓉糕还冒着热气儿呢,小妹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白霞笑着把桌上的碟子推到她面前,簿宠儿拈了个拿到嘴里尝尝,忽就脸色一变,连声呸呸呸的全吐了出来,“糕点里还有沙子,你想硌死我啊!”
“小师妹,你不吃便不吃,别存心挑刺!”
大师兄沉脸,小师妹也冷笑起来,“我就讨厌吃她做的芙蓉糕,难道连句实话都说不得?”
“这,……”
白霞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看她俩,而阮南烛就板着脸训斥簿宠儿,他们在摄影棚里演的入木三分,休息椅那边的南宫玄则和厉肆爵闲聊起来。
“簿宠儿的演技虽然青涩,但看着也还行,是你从艺校找出来的苗子?”
“误打误撞碰上的而已。”
厉肆爵看着阮南烛为了别的女人训斥簿宠儿了,心里就莫名的不舒服,南宫玄看他皱着眉头,顿时就轻笑了声,“演戏而已,你不会当真了吧?”
“希望下次阮南烛被欺负的时候,你不会动怒。”
厉肆爵冷哼了声,不就是块芙蓉糕吗?回头自己给剧组买几大箱芙蓉糕,吃到噎为止!
场上演的热闹,台下也看的津津有味,簿宠儿和阮南烛吵了一架,见他话里话外都护着白霞,顿时就气得摔了盛着芙蓉糕的碟子,哭着跑了,“墨尘,我讨厌你!”
她气冲冲的摔门走了,白霞就担忧的看向抱阮南烛,“你小师妹好像挺生气的,你要不去哄哄她吧?”
“不了,她的性子太顽劣,该改改才好。”
阮南烛摇头,眸光却担忧的望向门外,她怎么就不能懂事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