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
乌云掩盖残阳,满城风雨,如千丝万线,垂挂于天地之间,笼罩万物滋生。庭院内外在雨意濛濛中,显的格外诡异……
一处小小的亭内,一身白色镶金边衣衫的身影浑然一颤,如暴风雨般的怒意瞬间染上眉目。怒目穿透雅亭顶端倾斜而下雨水,扶着木柱苍白无色的手,已把木柱抓出了几道爪印来。
他是上官云,已经到了这里,站在冷雨里,他回想起之前过来见到那一幕,雨烟竟然躺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而且看起来神色还极其安详,她怎么可以这样作,他站在这里,几乎一天了,好在并没有注意到这里,只是他上官云还是不想现在就这样闯进去,问雨烟为何背叛他。
她为何不屈服于他,为何不能软弱些?也许这样他会对她好些,可目前看来,这女人只有强逼,她才肯就范……跟他斗,哼!只有死路一条……
晚间,寒风凛冽,雨水夹带冰雪拍打屋顶与门窗,声声作响。
屋内火炉里的碳火烧的正旺,不时的发出霹哩啪啦的响声。‘吱丫’伴随着一转推门声,划破屋内的宁静……
瘦小身影轻抬腿脚跨入空荡荡的屋内,轻轻柔柔的暖风顿时拂面而来,给冰冷的娇躯带来几分暖意,紧绷的娇躯也随之放松……
“温柔些,别再倔强,这样会好过些。”身后站着的侍女交代了几句。此刻雨烟眉心紧揪,无法猜测到她心中的想法。
清辰竟然在走后,请了一个教导之人过来,试图教育雨烟该如何作个贤惠的女人。雨烟气极了,但是这里是别人地盘,她想了一会,还是答应了。
“外面冷,你先回去吧!我会注意的。”雨烟转身,笑吟吟的轻声一语。已经锻炼一天了,这女人对她很照顾,也许是卑微之人,都会相互同情吧!
雨烟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廊间转弯处,这才退身进了屋,掩上了门。站在屋内环顾四周,屋内摆设雅致,风味独特,美感尽显其中。不知何曾几时,她也能有这番闲情雅意赏景观物、挑物选饰,抑或是有自己选择自己的人生……
她走到床榻边,解开领口的丝带,抓披风领口一扯,披风随着一阵旋转而扇起一波风浪,一件件衣衫顺着她的手势纷纷落地,最后娇柔的身体仅剩一件单薄的近乎透明的粉色衫裳,遮掩艳红的肚兜的春光。若隐若现的春色,随着雨烟的弯身的动作而显入眼底,给人无限遐想……
她妖柔的身段靠去床檐,抽出发髻上的玉簪,乌丝如瀑布般瞬间倾泻而下,顺着凹凸有致的曲线,垂荡在腰间,还有几缕青丝从微露香肩的衣领口,垂挂在香肩处,嫩白的皮肤与之黑白分明……
她这是怎么了?已屈服于他?或者只是想在这几天之内服从于他,让他能如愿送她回去。
屏风后一双幽眸染上了层层迷雾,屋内的春色已被他一目了然,热血在他体内逐渐膨胀,似乎要突破障碍欲出……
“怎么,想通了?”清辰不自觉得走离了屏风,轻步站到床边,低头俯视她。
靠着床檐的雨烟,并未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吓到,她稍稍扭头抬眸睇望,笑逐颜开,扶床沿而起,澄澈如夜明珠般的美眸似水荡漾,娇艳欲滴的唇办微微张开,妩媚的拽人心神,美的让人惊叹……
粉色透明的丝袖,顺着抬高的手臂滑落至臂根,嫩白藕臂显入眼底,她玉手抚上他的脸,那张布满邪意、刻意隐藏念的脸,刹那紧绷僵硬。
“想不通又能怎样,识时务者为俊杰,难道不是吗?你这时候过来,难道是想要了我,你莫要忘记我可是你的妹妹,难道你的认可的是,心得不到愉悦,倒不如也让身体得到愉悦……”声音温柔如水,句句都是挑豆,字字都是诱惑……可又尖锐无比。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但是如果作了,我也不会后悔。”清辰伸手去腰间一扯,衣衫与腰带一并滑落,健硕的上身顿时一丝不挂,他拉过雨烟的手,拦腰抱于怀中。
两人距离近到能感觉到彼此吐纳的温热鼻息,还有身躯的体温……
她果真已臣服在他脚下,幽兰黑眸注视着雨烟每一个陶醉的细节,沉吟声从她口中传出,一声声,一波波,动荡他的心魂,燎拔他的邪火……他愈渐沉沦,已不可自拔。
再也忍受不了娇唇的诱惑,他低头攫住她的唇,急切蛮横充满占有欲,他缓缓闭上双眼,全身心投入激情中。
此时雨烟猛然睁开双眸,喜眉笑眼,诡异之色染目,她迅速咬破口中异物,伸手环住清辰,把无色无味的药物过于他口中,随着口水吞入。
“你给我吃什么?”清辰感觉不对劲,忙推开她。
“没什么……不多时你便知。”
雨烟抿嘴一笑,抬眸瞄了眼,因气愤而变形的俊脸。此刻清辰已满脸燥红,视线逐渐模糊,他软坐于床沿,怒视雨烟。
“应该知道是什么了吧!”她说着轻身下床,拉过地上的衣物,一一穿戴整齐。
“你给我吃软骨散、纵欲露?”清辰吃力的吐出几个字来。
“没错……这是你今日让我出去的结果。”传说中的软骨散的确厉害,不管武功多高,内力再深厚,都敌不过一滴软骨散,他也一样。而纵欲露,则是在男人邪火焚身时服下,效果惊人……纵欲几日,也下不了床……必须服用解药。用这一招对付男人,算是最毒的一招,也是最危险的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