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热水袋,给雨烟抱在怀里暖着,如果可能,雨烟都怀疑他会不会弄一个火炉放到轿子里。
雨烟虽然嘴里小声唠叨着他根本不用这么小题大做,可是心里却比蜜还甜。
这种呵护体贴的爱护比较合适她吧?雨烟懒懒地想着,觉得自己真是个狡猾的人,她已经越来越沉迷于上官云对她的温柔照顾。
中午,他们终于在一个路边小店打发了午饭,后来又买了一辆大马车,马车里布置得更暖和,甚至还有一个柔软无比,让人躺在上面就不想出来的软榻,上面铺着轻软却格外暖和的棉被,雨烟开心地钻进去,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对着上官云满足地笑。
这次上官云干脆把她搂进怀里,再给她裹上被子,看着她笑得像个满足的小狸猫,好笑地揉揉她的脑袋。
“上官云……”雨烟在竹轿里闷了大半天,才说:“我能问你一些问题吗?”
上官云点点头。
“因了什么,你现在要这么迫切要离开红滦?”
上官云沉默了一会儿。
“不方便说吗?那就不要说了。”雨烟见他面色凝重,急忙开口。
“事情可能比你想象得复杂,但其实说起来也很简单。”他叹了口气,“这事情原本没有那么严重,父王曾经告诉在参加完连楼天的寿宴之后,势必要走遍红滦,视察这个国家的情况,不管连楼天答不答应,我觉得是时候履行对远在风云的父王,给的承诺了。”
雨烟睁大了眼睛,原来是这样,原来他们两个人这次还不算是逃难,还有风云的大王可以保佑他们……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和我说呢。”
“如果我早点说了,还能看到如今的你,如此有趣的表情吗?”上官云反问。
雨烟哑然。
“难道……逗弄我,你会觉得十分有趣?”雨烟闷闷地问。
“算是原因之一。可最主要的原因我并不想让太多人这件事情,而且我们出门的速度必须快,要是让另外的人知道我的行踪,我们怕连红滦的京城都走不掉,就被人半路拦下来。我的理想是做草原上自由飞翔的雄鹰,而不是被人套牢了缰绳的良马。”上官云微笑着说。
“原来你有这样的兴趣,我倒没看出来呢。”
“怎么不喜欢这样,那我们赶回去,跟某些人说清楚情况再出来?”
“还是不用了。”雨烟眨眨眼,她心里有太……
“雨烟,你有想过如果我们被连楼天的人拦住你,你会怎么说,毕竟你还没有正式成为他口里的公主。”上官云说。
“不管那么多了,现在活得快乐就好。”
“真是小懒虫。”上官云。
“喂!”她掐了他一把,“你也这样说我?”
“就算有罪,也让我替你背,别想那么多。”他沉沉地笑起来。
“我才不会想那么多!”雨烟哼了一声,“其实这样也好,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就算有再大的苦难也有风云的大王来帮我们撑腰,这样的生活只要管自己快活就好,虽然有点自私,但也算是一种豁达,有好多人都抛不开名利权欲呢。”
“其实……我也抛不开自己的权欲。”上官云忽然凑近她低语。
“嗯?”她嘟起嘴巴,“那你还是感到惋惜?”
“不,我抛不开成为你的丈夫的权利,还有拥有你的念。”
雨烟眼睛猛然瞪大,眨巴眨巴地望着他,“你这几句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呢?”
“我不说明,一切你自己猜想去把。”
“咱们现在要到哪去?”
“先到拜访清游教的老巢。”上官云说。
“你怎么就主动送上门了?”雨烟很是惊讶。
“上次他们袭击你,这次我主动上门是找他们作个了断。”上官云说。
“不要跟他们比了,我怕你受伤。”
上官云的大手圈紧她,过了好久也没有回答。他怎么可能受伤,这妮子如此拒绝他,是因为害怕见到那清游教的教主清辰,还是因为单单因为这么好心怕他受伤?
车子里的气氛沉闷而凝重。
前面赶车的兄弟用鞭子戳了戳旁边的伙伴,“哎,我说,觉不觉得这天更冷了?”
那人看了他一眼,又回头瞅了瞅垂着帘子的马车,耸耸肩,也同样压低嗓音,“不知道这位年轻的小姐做了什么事,这位面生的相公看到一定是一脸怒活火。”
“是啊、是啊,我觉得马车都成了冰雕的,从里面向外扩散寒气啊。”
“女人是用来哄的,那样老黑着一张脸,谁受得了啊。”
“嘿,也不能怪这男人生气,我隐约有听到一些,这位小姐要是人人闻之丧胆的清游教重地呢”
“啊?真的?送死也不是这样,公子怕是很担心小姐把!”
“嘘……小心点,别让公子听到。”
“是……不说了,不说了,专心赶路。”
“赶车的兄弟门,你们的话可真多啊!”车内忽然传来上官云低沉而肃杀的声音,似乎拧着一股子无法宣泄的怒气。
“公子,属下不敢了。”赶车的那两位大哥听见车里的主子发出那样冷冷的声音,登时害怕极了。
“改道,我们先去松原居。”上官云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几个字。这是他刚刚查到距离那清游教最近的,风云国在红滦的秘密据点。
“啊?好。”车夫拉住马,改道。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