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双手,手用力抓住那人的肩背,用力,再用力,指尖快要掐入那人的肉里。
“小纱,小纱。你为什么会是我父亲的女人,若是我早点认识你有多好。”甩开他的手,连云易在喉咙深处发出破碎的声音,然后打算晚间去找她。他并没有管上官云怎么想,而只是固执地想去找罗纱。
天色已晚,罗纱正一个人站在梭大的宫宇里临字。
她现在不管在何地,每晚睡前,必要临一会儿字,无论多么烦躁,也能静下心来。连云易有时候进宫陪着她写,有时好玩片刻之内便写出十几种字体,便和那法帖上的毫无二致,细看来还颇有胜之,罗纱总是喜欢的不得了,每每在她写过之后,将那些未曾裱过的字画小心收起。只是这一天,她始终不能安静下来,今日他怎么迟迟不来?
她坐在椅子上等了许久之后,才见到那个人,那个叫连云易的的男人来到她的身边。
连云易走到她面前,语气悲切地说:“我们的事被上官云知道了,原本以为我能把与你相会的事隐瞒住任何人,结果还是骗不了他。哈哈哈……”
“连云易,你不要这个样子……”罗纱猛地扑到他身上。看见他这个样子,让她比死还难受。
“不要碰我!”连云易暴怒地推开她。
罗纱摔倒在地,身体重重撞在坚硬的大理石地上,痛彻透骨。
连云易这时脑子已经满是糨糊,他没顾得上自己伤了他最重要的人,只是喃喃道:“我不应该来见你,不应该来见你……是我困扰了你。”他好似失了力气,木然坐倒在石阶上。
“不……”罗纱摇着头,泪水滴到光滑的地面上。
她挣扎地爬起来,慢慢爬到连云易身边,伸出手臂用力抱住他,不论他怎么推也不放手。
连云易喃道:“你我都是笨蛋!为什么这么傻!?你我见面数十次了,依然没人发觉,可是现在怎么办?不过我现在对那人说了,要瞒着当今主上,只是若是他知道,我又该拿什么理由包庇你。”
罗纱哀泣道:“我不管,我只求多见你一面,是一面了。”
清辰忽然觉得所有的坚持都消失了。他痛苦地抱紧罗纱,双唇在她沾满泪水的脸颊上急切寻觅,终于找到她的唇,用力吻了上去。
罗纱知道,她和连云易,从此再不可能回到过去的日子了。虽然他们从没有肌肤相亲过,可是理解却很深。
半响过后,连云易走到门处,忍不住回头,见罗纱仍站在原处,也正回头望她,衣红似火,肤白胜雪,看来竟无比凄艳。
此后,直到遇见了雨烟,连云易才转移了自己的爱,后来见到了梅妃,却发现她与印象中的那个人是不一样了,已经没有以前的单纯。
回忆结束,回到现实中。
上官云被皇上召进皇宫,雨烟见他许久没回,心里着实担心,她忍不住,叫人找了车子来到皇宫,进了皇宫,找到当值的太监总管江海询问上官云的情况。
江总管愁眉苦脸地抬起头:“回公主,宫里有规矩,该讲的话得讲,不该讲的话一句都不能讲,不然奴才们的脑袋就得搬家了……这个……还请林姑娘体谅奴才些许……”
“哼!”雨烟冷笑:“这我自然知道……我只问你,昨儿晚上,上官云是不是来过这里?”
“昨日宫里闹得厉害,奴才并不知道上官王爷出了事,只听得宫里一片闹腾,主上并没有说什么。”江总管颤抖着把下面的话说完。
雨烟的脸色,便慢慢地沉下去了,怔了良久,却只哼一声,也不再理仍跪在地上的江总管,自顾自转身迈步。
江总管见雨烟走了,他赶紧站起身来拦在雨烟身前:“公主,您这是去哪?”
“我找我皇上去!”雨烟想这事找当头的确实没错把。
谁知离部殿尚有百步之遥,雨烟就发现这座平日冷宫一样的空殿周围竟多了不少专责皇宫保卫的禁卫,再进前几步,就见一个锦衣男子风度翩翩地迎着雨烟走来。
“廖统领?”雨烟眉头拧起:“你这时候在这里做什么?”
“皇上在休息呢,公主这会有事也得等待着!”廖统领笑着说。
雨烟脚步不停:“自家兄妹避讳什么?我去叫他起床便是!”
“慢着!”廖统领见拦不住雨烟,笑容一敛,脸色也冷下来:“既这样,我实说了罢!皇上昨夜就有旨意,不许你进部殿……不然,在此处守卫的人,连我在内,全部处斩!所以公主还是莫要为难我才好!”
听廖统领这么说,雨烟的脚步终于停下,直盯着着廖统领的眼睛,脸上戾色渐盛,瞳孔慢慢收缩:“假若我要硬闯呢?”
廖统领向后跃开几步,手一伸,从侍卫手中接过自己的银枪,迎风一抖,枪头上那团丝缨便晃得雨烟满眼眩目的红:“若小姐要硬闯,廖统领充只好得罪了!”
“好!”雨烟咬着牙,怒极而笑,闪身从一名侍卫手中夺过一柄铁枪,手一拧一振,上官云被夺的恨,思念的苦,便全挟在这一枪中,而这枪头上的红凌是九尺的,绵长而又惊风动雷地直刺廖统领胸前。
他抖枪迎上,一架一挡,急急向雨烟低声说:“小姐难道疯了?皇上就在里面!”
避过几招,又道:“还不住手!你在禁宫内动武,皇上若有心治你,便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见雨烟恍若未闻,忍不住举枪回刺,却听得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