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再没有言语,两个人就这样安静地待着。
雨烟以为自己短时间内再也不会进入皇宫,谁知道没了连云易,连伟涛那小人居然要求皇上让她陪他这个尊贵的王爷读书。
她垂着眼,低声请赤眼前的男子。“王爷今天想听点什么?”
连伟涛随手从架上抽出一本书,双眼晶亮地看着雨烟。“这本如何?”
她忍住嘴角抽动的肌肉。“小女对算数没有研究。”
看她想生气又不能生气的样子,连伟涛很过意不去。“雨烟姑娘觉得小王这里不好吗,还是觉得在连云易养伤的时候,还是留在他那里比我这里好?”
哼!哪里都不好,她现在最想要的就是一个人安静下去,少与王族牵连在一起。这些男人为什么都这么任性,不问她的意见?
连云易向来甚少跟皇上要求过什么,难得一次开口,竟是要个女子在修养期间陪伴他,这怎能不引人遐想?
“其实连云易不是你想像的那种人。我不是要帮他说话,只是你如果仔细想想,就会发现很多事不如表面,他留你身边,定是为了上官云,不是为了自己。”连伟涛看着雨烟的眼睛,看着她眼里的轻蔑,他讨厌雨烟对红滦皇族的轻视,因此难得的为连云易说了一句好话。
连伟涛和连云易两兄弟不合的传闻喧嚣多时,雨烟也是刚刚听闻,如今听到这句话,她很想问他,为什么会帮连云易说话?
见雨烟直盯着自己,连伟涛扬扬手中的诗经,口气顽劣地说:“发什么呆?再不回话我就要亲你了喔!”
雨烟一把抢过书,小脸因他的话染上一层红晕,半戏地指着窗外的碧湖。“你敢的话,我就跳下去给你看。”
明知她闹着玩,但他还是正色沉道:“这玩笑不能乱开。你希望我解说哪首诗?”
连伟涛也不看书,只是看着她说:“你饿了吗?我叫人准备一点吃得如何?”
“没想到连三王爷居然也会在谈文论道的时候,只想到吃,真是难得了。倒有几分闲人的味道?”雨烟故意说。
“王族怎么可以称得上闲人,若是本王能成了闲散之人其实也是好事,可是似乎那是不可能的,饿了就吃是为人的道理,若是在紧张的时候,或是行军之时,饿了必须要忍,一般的时候拿有那么多的顾及,雨烟姑娘是不是想多了。”连伟涛说。
“王爷的意思难道是想作个闲散之人,倒是难得了。”她的本意是想借诗骂他太过狂妄,可是自己刚说的这句话却是好意居多。
她跟连伟涛根本就连朋友都还不是,这样一说。好像她爱上他似的。
连伟涛就是等着雨烟跳进他先行挖好的洞。“皇上这回倒好说话了,你刚从连云易那里出来,半路上就接到皇上的口御,直接到了我这里,其实你可以慢点走的,没想到你的速度竟然在半柱香的功夫就到了我这里,倒是厉害了。”
雨烟一听这话,可是气得脸都发青了。“是啊!有特权就是有特权,果然与我们这些一般官僚子女不一样。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该回了,免得让人担心。”
见雨烟起身要走,只见人高马大的连伟涛随手抽了张羊皮,细手捆脚地将桌上几盘她爱吃的蜜饯包起。
“喏!给你。”连伟涛说。
“干嘛要给我这些东西。”其实她比较想问的是,你怎么知道我爱吃的是哪几样?
读出她心底的疑惑,他用下巴指指桌子。“这里摆的东西虽多,可是你吃的竟只是一些,若不是真心喜欢,怎么会在感觉到有些拘束之下,无意识之间还拿起吃呢。不过你才吃几口,我给你包一些回去把。我说的没错吧?”
讶异他的细心,她不动声色地再问:“没想到连三王爷有这样风流雅趣,倒是特别了。”
她不曾听说连伟涛的负面评价,人人都说他温文儒雅,若他真能顺利当上红滦的国君,想必可以带领红滦登上人民丰衣足食、安和乐利的美好未来。这么伟大的男子,怎么会看上如此不起眼的自己?
但如果,他真的当上了国君,把连云易摆哪儿?
雨烟不自觉轻声地问:“你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讨好我,但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是你?我也想知道。”连伟涛轻拂雨烟垂下的黑发,凑近鼻间细细阐着。“或许仅仅是因为你是连云易与上官云,还是那清辰都在乎的人。因此我便想对你好一些,看一下你到底与别的女人有什么不同?”
雨烟可不觉得这是赞美的话,她不太清楚这个男人为什么把事情说得这么明显,哼了一声掉头就走。
连伟涛有些莫名其妙。“我哪里说错了?”
清辰走进门来,将连伟涛手中的羊皮包裹放进自己怀里,一边训道。
“伟涛,你是不是很少对一个女人说赞美的话啊,对女人说话,怎么可以把利益关系说得那么清楚呢,那会让她以为你在讽刺她。”清辰凉凉地打开羊皮,顺手一捞,好几颗腌渍梅落人大张的嘴里,随即又吐了出来:“味道还不够烈。”连伟涛脸色阴霾地瞪着好友。
“干嘛?不过就吃你几个梅子,有必要摆这种阎罗脸给我看吗?”清辰打哈哈。
“你怎么吃我打算送她的东西,没想到清辰公子这么喜欢雨烟啊,连她没记得带走的东西都要吃?”伟涛笑着说。
“不过就几颗不起跟的酸……谁拿去都是一样不是,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