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哪有这样看人,雨烟感觉自己被对方都看得体无完肤了,她大叫:“快放开……”她的衣服已经由于太单薄,已经半敞开,淡淡的玉兰花香飘来,清辰怔怔看着她,情形尴尬他居然没有半点回避的打算。她面色发红,急道:“男女有别,请离开这里!”
清辰探询的目光热辣辣停在她头顶,不知过了多久,雨烟似乎累了,不再挣扎,她心想:等会自己有气力,一定要让清辰吃苦。
清辰疲倦地皱眉:“这些日子,听说上官云这个名字天天挂在皇上的嘴上。世人都说这个男子真是骁勇的将领。不知现在又为何消失了许久,难道是战事平静,因此他开始懈怠了吗?”
她颤动的眸子盯了清辰半晌,自失地扯动嘴角,如花般柔柔笑开,宽慰道:“别多想,他们管不着。真不明白,为什么大王们总盼着扩张疆土呢?成千秋功业真这么重?”
他微笑道:“或者你不了解把,但是我总感觉你这样的女人,应该是懂得男子一点的。”
两双同样聪慧的眼睛紧紧吸在一起,她水银般动人的光泽,印着对方眸子中自己的倒影。
清辰笑容凝了一凝,低下头去,雨烟强笑道:。你为我弹个曲儿,我原原本本告诉你。
惯用的琴就在床边的小几上,清辰深深看她一眼,撩起长长的流云袖,指尖在尾弦上轻轻一挑。
嗡。
几乎微不可闻的一声,弦颤,心也猛然跟着颤。听着曲子的雨烟,她压在心底的悲伤失望彷徨连着根扯了起来,委屈翻江倒海般要冲破闸口。今日在清辰悲哀的眼神中,雨烟终于痛快地大哭出来。苍天之下,此时恐怕只有清辰可以明白她的心,虽然才几天的时间,在她的心里对他的排斥已经消失。雨烟只哭不说,清辰也猜到三分。不掺和了情,雨烟不会伤心至此。
“信里头写了什么,怎么让你伤心如此?”清辰抚她的长发。
雨烟泪眼婆娑,咬牙,清晰吐出日日缠在心间,勒得她发疼的是往事,原本以为上官云应该会很牵挂自己,可来的信里却只提到一些皇室琐事,一句都没提到关心她,两个人对比之下,在自己身边的清辰反而有几分可亲,她心里一阵伤心惶恐,没来由得空虚难受。
清辰看着她这难受的样子,他稍稍失神,半晌才幽幽叹气,柔声道:“哭吧,好好哭一场。”
雨烟的眼泪关不上闸似的滴淌,“清辰!”她巍颤颤高声一叫,扑到清辰怀中,大哭不止。让眼泪痛快地流吧,滴进土地。怎么才能忘记那明媚的冬日,温柔的夜晚,挺拔的身影?她伏在他怀中哭得天昏地暗。
“清辰,为什么上官云他会如此……”雨烟凄凄凉凉在清辰膝头撑起身子,话到中途却骤然停了,喉头一阵发腥,竟地吐出一口鲜血。
“雨烟!”清辰霍然站起来,睁大眼睛看着晕过去的依蔹:“来人!来人啊!”
重重忧愤尽情发泄,大哭后就是大病。昨日谈笑风生,风云变幻而不色变的佳人竟落魄如此。病来得又急又险。
幸亏这里一应俱全,人参熊胆源源不绝地送上。雨烟在清辰无微不至的照顾下病情渐渐好转。
歇息两日,雨烟已经可以坐起来了。哭尽积恨,胸膛不再时时刻刻发疼,病虽猛,却好得比以前快了,不再断断续续地复发。
“气色好点了。”帘外熟悉的身影模糊一闪,接着是珠帘被掀开的叮叮当当的声音。清辰走进来笑道:“大夫说过两天就能下床呢。可把她吓坏了。”
“来,坐这。”雨烟拍拍床边。
清辰过来坐下,从怀里取出一支上好的簪子,小心地插在雨烟头上,偏着脸仔细瞅瞅:“气色好一些,还是多打扮一下。”
雨烟对着清辰递来的铜镜照了照:“特意拿来给我的?”他顿了顿,轻问:“那信里到底写了什么。”
“没,都是一些无聊的话,只不过我真的不知道他会如此绝情,连一些原有的体贴的话都没了。”她接着说:“原来我以为,我的全部,他一定会竭尽全力保护,但是现在我知道我错了。”
她说完接过清辰手中的铜镜,随手放在床边,抿唇不语。屋子的空气忽然变得沉闷起来。
清辰沉默了一会,继续说:“这些事情原本都会变的把,琴我不输你,但若论心计,我是万万比不上你的。”
雨烟勉强扯着唇角笑道:“你向来傲气,怎么忽地谦虚起来?你说心计,难道说我小肚鸡肠吗?”
“我不过是小聪明,闺房之中,高墙之内,周旋夫家众人,你才是女中丈夫。”清辰深黑的眸子看着雨烟,一字一顿。
“女中丈夫?”雨烟听着这个词,渐渐不再惶恐,必须振作起来了,就算飒不在乎自己,自己之前的雄心壮志都跑去哪了。“清辰,你能帮我?我需要一些钱,和一些店,我想有一份自己的事业。”
“事业?什么意思?”清辰并不明白这词的意思。
“事业就是产业,反正就是我说出去作事。还有我想要你给我提供一些作坊,还有珍宝轩什么的,我想作这类的生意。”雨烟慎重地说。
“这样,那好把。”清辰似乎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明天我就带你出门。”
第二天,清辰就带着她来到自家产业,雨烟看着这家足有邵府半个院子那么大的店面,而里头人来人往的顾客的时候,她知道清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