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源!”
我愣神中仿佛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在一个涂着粉红色油漆的房子里。
手里的匕首滴答滴答的滑下鲜血,看着刀尖,我的心一阵抽搐!
“我……我杀人了…!”恐惧让我的全身止不住的发抖,匕首落下发出清脆的响声,在这不大的屋子里,一遍遍循环着,我抱着自己的腿蜷缩在房间的角落,寒风撕裂着空气呼呼的响,也同时着撕裂我的内心。
“我…不是……故意的……不…不是故意的…可是你为什么要让我的爸爸妈妈,躺在地上呢?地上很凉,我妈妈会不舒服的……”
男人的尸体在另一个角落,他的胸口露出一个大口子,鲜血还在汩汩的若清泉一般往外流,渐渐汇为一小滩血池。
浓重的血腥味,引来了狗的狂吠,随即是主人的约束的声音,可这止不住狗的兴奋,还在疯狂的、歇斯底里的吠!
脚步声越来越近,甚至可以模糊的听见主人粗重的呼吸,现在的距离只差一扇卷闸门。让我觉得更加恐惧……
“血!这是血!”主人突然惊讶的叫了起来,哗啦啦的声响,一束寒光从大门透了进来,我抬起头却因为刺目的光闭上了眼睛。
黑狗发疯的舔食着血池里的鲜血,主人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忍住窒息,拿出手机,似乎是报了警。
小会,我听见了警车与救护车的声音,接着我被人拽起被送进了车里。
期间有很多人在问我,问我一些奇怪的问题,他们说:“人是我杀的吗?”
我一直点头,他们却一直不信,最后我也放弃了回答,一言不发的低着头,在一个大凳子上。
他们全部出去了,只留我一个人,但门外传来了交谈声,然后是激烈的人吵骂,我畏惧这里的人,悄悄的从凳子上下来,尽管没有任何人看我,我还是小心翼翼的,在墙角处蹲下,于是我觉得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醒来躺在一张干净温暖的床上,旁边也有一张床,坐着一个满脸胡子的中年人。
他的眼神就像石头般毫无光彩可言,整个人普普通通,略微消瘦却给我无法形容的的感觉,大概之后想起,那种感觉是沧桑或者是颓废。
他对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看向了床前一盆盆鲜花绿草。
这一天我们一共说了六句话,大胡子先生先说的:“你要在这里过上八年。”顿了顿又说:“因为你还小,你会在这里的学校,学习到大学毕业,不过会比外面轻松很多。”
“嗯。”
“早点睡吧,你要是不困,可以看看我的绅士们。”
“绅士们?”
“就是我养的花草啦。”
“嗯……”我看向一株草,有四个翠绿的叶子,这大概就是电视上说的稀有的四叶草:“嗯……我很喜欢它们。”
这一个晚上,我还没有睡,白炽灯亮了一夜,我看了四叶草一夜,或许是这里的人都已经习惯了新来的人,会在第一夜寻求“光明”,所有没有人在骂骂咧咧,但是听大胡子先生说,要是第二天就不行了,他们一定会破口大骂,就连管理员都会来,让我们关上灯,因为你的新手村保护期到了!
刚到第二天黎明的时候,我的大脑突然一片空白,僵硬的昏倒在床上,我醒来时,大胡子依旧坐在床上,好像他已经和床连为一体,床为我,我为床,只不过他这一次手里捧着一本书,是东野圭吾的《解忧杂货店》。
“你需要休息……昨天你大脑神经紧绷了一天,在这样你会受不住的。”
“可是我不困了。”
大胡子记住了书页,才慢慢的合上书,“你要是没事的话,给我的绅们士浇一点水,只要一点,仙人掌不需要,它喜欢阳光带给它的考验,因此我也非常喜欢仙人掌,只是它的精神。”
我自然是没什么事,便下了床,拿起角落里的小型浇水壶给床边的花花草草,小心翼翼的浇上恰好的水源,以保证它们今天正常的生长。
“对了这个四叶草,你是怎么得来的?”
大胡子愣愣的看了一眼四叶草,旋即笑道:“你想知道为什么吗?答案在牛奶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