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肖里带着可忧牵着拉粮的老黄进去了刘府的后门。
由后门而入的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古怪的石像,这个石像高一丈长一丈八尺有余,身背龟壳却无腾蛇相伴,龟身人头像极了老刘头背龟壳,甚是怪异。
经过后门小巷走进拱门,迎面而来的是一个花园,这个花园面积极大,里面的花卉鸟虫也是繁多有玉兰成排数色齐现、有迎春恨晚怒放生命、还有昙花一现自永恒、彼岸花开叶永存,甚有空象无痕佛手花和刹那抹阳一品红……四季花开于园林中。
园中有一只可恶的鸟儿,蓝色的羽毛上面带有些许斑点白色的喙。
可忧一进园中没来得及多瞅儿几眼就被这死鸟啄脑门。还真别说这鸟别看一只爪子这飞的还挺快的,啄的可忧抱头鼠窜。
小可忧也是这次进城,都被城里的食物迷傻了,进院子后也是如此。
他从来没听说过一年四季开的花,在这都开出来了。尤其是那永恒昙花像是时间静止一样。
彼岸花更是奇怪。“爷爷不是说彼岸花是黄泉花吗?”。
刚想这么多就赶紧跑向肖里的后面,大喊着:“爹爹,这瘸鸟咬我”。
刘老头,摸着白胡须笑着说到:“十三,回去玩,三位算是今日的客人。今日黄历不宜见客,所以才有的后门。还不退下,小心老爷回家后拔你毛做鸡毛掸子。”
十三低着头退后眼神确实跃跃欲试,想与可忧一较高下。可忧看着蓝毛鸟后退,心中愕然,“这鸟儿还能懂人言”可忧挠着头望着老刘头。
刘老头也未答疑,径直带着父子二人走了几个院落,在一间柴房门口停下。
刘老头干咳一声说了句:
“老八,老八,开门给我取些银两出来。最近我发现府内老鼠多了,粮食消耗大了。”
只听见里面鼾声如雷,生生震耳。被这老刘头不大的声音压住了。
慢慢里面出来一个脑门锃亮后面留着一尺小辫,身穿蓝褂,脚下确实千层底黑布鞋。
(古时候人们穷,贫民无鞋,平民草鞋,富朔点的是布鞋,鞋底越厚说明越有钱。)
账房先生挺着富人肚一颤一颤地走着,三步一跨一提臀,紧紧腰带继续走。
抬起惺忪睡眼看着老刘头说:
“老管家什么风能把您老吹来呀?那点小事还不足以让你老亲自跑一趟吧!您住西北后门园里,我这都快到了东北旮旯角了。再说您来就来,干嘛还带着外人呢?”
老刘头看着账房先生气就不打一处来,提起嘶哑的嗓子就喝到:
“老爷当年看你可怜收留你,你倒是好了,在这刘府多年吃了睡睡了吃。让你去算账当个账房先生,你到这边就当自己是老大了?呼噜震天响就不怕三姐那火爆脾气,从南苑跑来揍你?少说其他,赶紧给他父子银两,让他二人早日回村。”
账房一看老刘头气了,还想惊动三大姐,就赶紧跑到柴房拿出一个小袋子。掏出与袋子体积相差极大的银子。
肖里和可忧瞪着眼,又相互对视一眼,说不出的惊奇。
肖里知道身在刘府不可多言,可是这个可忧可了不得了,明明弱不禁风却嘴快心直,直接就问到“刘爷爷这个袋子好好玩,它能装很多东西吗?为什么我家的不行呢?”
老刘头看着账房老八,心里嗔怪不以。
心想“你这老八是不是傻?那袋子能让普通人看见?是不是昨天偷看三姐洗澡被打傻了?”
老刘头表面笑着说到:
“这是这次粮食蔬菜的钱款,你们父子也不必等明日的早市了。今晚我便送你们出城去。今日不宜见客还是速速离去的好。”
可忧有些不高兴了道:
“本来就是第一次来城内,还没有吃过王家包子、孙山糖葫芦、老北糖人呢。哪能这么快出城呢?”可忧囔囔的说。
肖里看着年幼的可忧,又望了望刘管家。
思虑片刻后说:
“不着急,不着急,晚些出城也无妨,我们去外城找间客栈睡一晚也好。”
老刘头像有心事似的有些着急,又淡然了。
淡淡的说:
“既然如此,那这样吧。你也不必去外城找客栈了,你这粮食钱去了客栈也就所剩无几了。我这刘府还有间偏房,去那偏房睡一晚也是无妨。不过需要你父子自行收拾一下。”
肖里心想
“这也挺好,刘叔看我父亲面子能让我们住偏房也不错了。”
就在这时可忧听见让他去偏房可不乐意了。叫着要睡客房。
刘老头笑笑,对可忧的玩闹不以为意。
依旧答道:“我说过今日不宜见客,但是远来既为客,这是老爷订的我不好违背。但你二人可定睡不熟我家的客房,我家客房与别家不同。只能让你二人去那偏房。你二人就随十三去吧,十三会引你们过去。”
只听那刘老头轻轻说
“十三”
不一会儿
十三便出现于柴门上口吐人言说到:
“六哥,我来了,你真要让他们住偏房?那个地方到现在只住过一个人,自那人走后老爷便吩咐过不许他人去别苑偏房的。”
老刘头嘶哑着说:
“老爷不在家,我这个管家说了算。我说能住就能住。”
十三也是无奈至极,老爷自出门后就是六哥当管家,外面的事六哥做的还不错,熟识的都叫他老刘头,小辈称刘叔。
可是家里却是没有一个管家的样子。总是东搬搬西拆拆,弄的整个刘府风水都出了问题,结果就是大哥二哥回了老家,老三老四出去蹭饭,老五老七晚上偷偷喝花酒。
夜晚总是能听到咚咚咚如雷鸣般的声音,又听见哗啦啦如破碎镜片的声音。最近些时日其他几个哥哥姐姐也出去了,而且到现在还没回来。
家丁三五个,丫鬟也是单手有余。府里别看人丁稀少,占地倒是极广。前些天后山的山霸跑过来说把自家山头送我们。我们不要,早就打听到了越国向北进军,路过我们风行城。
这城里有土上一罩着没事。可是城外就不行了!还得看我刘府的!六哥(老刘头)一句话那越军的将军就得夹着尾巴绕着走。
十三叹息两声还是带着二人去了别苑偏房。
可忧呦呦的看着十三说到:
“你怎么会说话?你是鹦鹉吗?听爷爷说鹦鹉会学舌对语。”
十三气急眼吼道:“你才是鸟儿,你全家都是鸟儿。地方我给你们带到了,自己进去收拾收拾吧。”
肖里牵着老黄牛,可忧追着牛尾,左一圈右一圈。也不去惹那奇怪的鸟儿了,也算是可怜他吧,毕竟这破鸟就是一条腿的残疾,我就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计较了。
父子二人进去别苑发现这个别苑好生气派!
门口两个石狮子活灵活现,似要褪去石身化为血肉之躯,踏青云而上。
别苑正门宽大广亮,大红门上金丝角边纹,上嵌横九金光钉竖开九金钉,九九八十一颗金钉闪闪发光。
推开沉重大门时,
可忧差点被门槛绊倒。
入苑后
发现苑内更是优美。梧桃柳杏各把四方,梅兰竹菊四角为林,青石甬路中间排,直通那三层高的偏房。
偏房是八柱四门中分轴,飞檐小跑龙凤牛,三层更比四层高,门匾上有比天阁!
可忧惊叹到:
“爹爹,这就是偏房吗?这比刘府正殿也是强上少许吧。这怎么成偏房了?”
肖里也是张着大嘴不知说啥好。
走进阁楼,推开正门。只听哐当一声,门掉下来了!可忧手里拿着一把碎木渣儿,心中那叫一个郁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