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一地的尸体,徐成宇和众人顿时泪如雨下,牢狱内传来一片悲鸣,听着这凄婉的声音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动容,这一瞬间一个个如触电般静静的呆立着。那些从各个牢房中冲出来的犯人似乎很是庆幸,除了眼角流露出一丝怜悯外,嘴角上早早挂起了久违的笑意。三名身着黑衣的蒙面人冷眼看着众人,但黑色的眸子中却闪烁着晶莹光芒,其中一人已在门口观望起来。
石岩突然从监牢中存放衣物的房间发足狂奔而出,一阵急促的脚步打破了空气中的幽幽泣声。只见他一手提一把大刀,另一手拿着一个小小的药包,三两步便跑到了徐宝根尸身前。看着微微闭着的双眼,苍白的嘴唇,一动不动的躯体,听着幽幽的哭声,这一刻他已经呆住了,眼中的泪如泉涌,手里突然一松,大刀和药包“叭”的一声同时掉到了地面之上,可这细小的声音,马上就被他的哭喊声所淹没。
“爹!……”石岩用尽全力吼叫着。哭声突然大了起来,慢慢的又变得低沉,这凄凉的哭声飘荡在黑幕之中由近及远,足以令闻者不寒而栗。
“恩公,快走吧!再不走被官差发现可就来不及了!”黑衣男子走到徐成宇身边,突然说道。
徐成宇双眼红肿,泪水涟漪,此刻心中除了仇恨,早已忘却了身边的一切,这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将他从繁乱的思絮中拉了出来,他抱着爹爹的尸身,忽然抬头,嘶哑地说道:“多谢三位的救命之恩!”
“恩公,此地不宜久留,快走吧!”黑衣男子压低声音,又一次沉声对徐成宇说道。
徐成宇已经平静下来,看着身前泣不成声的族人和呆若木鸡的犯人们,他咬咬牙轻轻的点了点头,缓缓站起身来,接着大声对众人说道:“各位父老乡亲,我们徐氏一族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那些早已泯灭了良知的狗官和差役们造成的。我不知道你们中有没有人和我们一样是被冤枉的,但是现在我们杀了官差,在场的每一个人都逃脱不了干系,现在你们和我们一样都是死罪难逃!官兵马上就要回来了,反正是一死,大伙想活命的不如跟着我们一起杀出重围!”
“杀了这些狗官!”
“杀了这些狗官!”
……
族人们一个个都站了起来,突然吼道,此刻怒火已填满了他们的胸膛。那些犯人们停滞了一会接着也跟着喊了起来,牢狱上空顿时升起了一股浓浓的杀气。
汉子们带着怒火已冲进监牢中放置他们衣服等物品的厢房,将所有衣服、兵器一股恼拿出来换上了。半晌之后,基本上每人都拿到了兵器,或刀或剑或枪或棍。徐成宇已经穿上了自己的那件满是暗色血污的蟒皮护甲,将精钢护胸等物也装备在了身上,将没有子弹的手枪、微冲也拿回来了,唯一不见了泰阿宝剑和他一直随身佩带在身上的琼雪古玉和金乌令!看来这些一定是被官差拿走了!
“好!诸位都把兵器带上,随我去杀光那些狗官!”徐成宇环顾一周,凝眸而视,对着黑压压的人群咬牙切齿的说道,说罢便抱着爹爹的尸体往牢狱之外走去。
手执各式兵器的人群拿着火把如潮水般涌出,不一会牢狱上空出现了冲天火光。
“不好,有大队官兵来了!快从一边绕着走!”走在前面探路的一个黑衣男子突然跑了回来,大声对众人喊道。
汉子们大部分都背着族人、兄弟们的尸体,此刻刚走出监牢十几米远,前方有两条几丈宽的街道,放眼看去左边一条街道上空已可看到火光,显然大队官兵正往这边赶来。
徐成宇那双血红的眼睛睁得老大,他背着爹爹的遗体,正准备拿着钢刀往前面冲去,突然一个女人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这个傻瓜,官兵那么多,你想去送死呀?”
这清脆的话语,如冰水般顿时将他心中的怒火浇灭。徐成宇回过头来,四目相视,黑衣女子眼中已然噙着泪水。
没等徐成宇说话,蒙面女子已大声说道:“从这边走,快跟我来!”说罢拨出手中宝剑,往右侧的街道冲了过去。
徐成宇心中一懔,这眼神,这身影,似曾相识,可此刻他无心多想,接着朝身后众人大喊了一声:“大伙跟我往右边走,快!”
人群听着这话语,都紧紧的跟在了后面,不一会人们便消失在黑暗中。
“快!”郭捕头大喊着,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充满了那空荡荡的街道。片刻之后二十几个官差拿着火把和钢刀跑着步子终于到达牢狱之外,可等着他们的却是冲天的火光,遍地的尸体。
郭捕头脸色已是一片死灰,他在地面上查看了一翻,突然咬牙对手下说道:“有人劫狱,我看他们跑不远,给我追!”说罢便带头往街道方向冲了过去。紧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回荡在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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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衙的一间厢房内,一个穿着妖媚的女子正半祼地躺在一张宽大的床上,顺着烛光看去,她长的倒是有几分姿色,二十几岁年纪,一副娇滴滴的模样,不时扭动着腰肢。离床不远的一张大方桌旁,一个身着内衫的肥胖男子正在把玩着什么,眼神中满是得意的神色。
忽然那床上的女人娇声叫道:“你这个死冤家,看了这么久还没看够呀!奴家已经等不急了!”
那肥头大耳的矮个男子似乎没有听到一般,仍自顾自的把玩着,床上的女子瞪了他一眼,一边起身下床往他走过来,一边说道:“今晚你是怎么了我的县太爷!哼,我现在不漂亮吗?”说罢一下子从身后抱住了男人。
“哎哟,我的美人当然漂亮啦!”县太爷急忙放下手中的玩物,转过身来抱着女子,淫笑着说道。
“呀!这么漂亮的玉佩,这个又是什么?金子,难怪我的大老爷看的眼睛都不眨一下!”女人突然挣扎出男人的怀抱拿起桌上的两件物品便仔细的看了起来,她把玉佩看了看,又拿起另一件物品在嘴中咬了一下,顿时娇声说道。
“小心点,我的姑奶奶!”县太爷一把从女人手中夺过玉佩,小心地说道。
“哼!都给你!”女人生气地把手中另一件物品往桌子上一扔,转身便躺到了床上。
“哎!都给你,都给你!我的小美人,别生气啦!”县太爷连忙将桌上的两件物品拿起,往床边走去,一把塞到了女人手中,温柔地说道。
“哼,这还差不多,你这死鬼!”女人吃吃笑道,顿时坐起身来一把抱住男人便亲了起来,不一会房中响起了一阵床榻摇曳之声和男女的喘息之声。
“呀!”
“呀!”
……
数声惨叫响起,县衙内的几名差役已被满腔仇恨的汉子们送上了西天。原本晚间值守的差役便不多,再加上几个时辰前差役们救了一场火,已是一身疲劳,此刻那里是对手,看着黑压压的人群不少人吓得差点尿了裤子。
“老爷,犯人杀过来了!”
“老爷,犯人们逃出牢房到县衙来了!”
……
一阵急切的呼喊声突然在内衙的一间厢房门口响起,一个五短身材,留着两撇八字胡须的文书模样精瘦老头突然出现在门口。
房间内的响声突然停了下来,县太爷草草穿了衣服,顺手从墙壁上取下那把闪烁着光芒的宝剑,从房间里冲了出来,大喊道:“快去叫人,把他们全给我杀了!”
“老爷,差役们都被他们杀了,快逃吧!”老者叹息一声,幽幽说道。
“什么!”县太爷听到这消息拿剑的手一松,手中剑险此掉到了地上。
“叭”突然内院紧闭的院门被人一脚踹开,片刻间黑压压的人群已将他们团团围住。
徐成宇第一个走到院子内,第一眼便看到了熟悉的宝剑,他已经顾不得许多,一个箭步已冲了过去。
“呀!好汉饶命!好汉饶命,你要什么都行,千万别杀我!”县太爷刚想拨剑,可手中那漆黑如墨的宝剑却怎么也拨不出来,无耐他忽然双手抱住头,跪了下来,低声说道。
“哼,你这狗官,还认得我吗?”徐成宇早已提起一脚将他踢翻在地,对着他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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