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未下,一抹斜阳挂在枫树后,一个小村庄的外口的小店杵着一个长达三丈的木杖,上面飘着些许破旧且沾染了酒糟和猪油的长布,赫然写着四个大字“枫林酒庄”,门口的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张罗着几个熟客,不远处传来几匹马蹄声,马斯声渐近。
其中一个村夫说道:“马三无,生意来了,你的老锅头可以拿出来卖个好价格了吧,顺便也让我们尝尝吧!”这老汉因为无老婆孩子,无田无地,别别人戏称为马三无“早卖差不多了,不剩下什么了。”话说着,眼睛却瞟着近来的马蹄声,只见三匹高头大马飘然而至,当先一人身形消瘦,身材飞扬,气宇轩昂,后面两人一人身体微胖,一个身形高大。领头人纵身一跃,跳下马来,也不牵马绳,径直走来“酒家,来一坛好酒,切3斤上等牛肉,再来几个下酒菜。”那胖汉和那壮汉把三匹马拴好后,一起坐下。
“大哥,这次我们给他老人家祝寿为何如此匆匆?”
“是啊,而且日期提前多日,不该如此匆忙啊,我们江南三剑多日未见,本可好好叙叙旧,再给老人家挑选下献礼”,这领头人名叫杜剑心,是江南杜家庄庄主排行老大,那壮汉名叫段飞排行老二,微胖汉子名叫庄雄,他们三人结拜兄弟,江湖人称“江南三剑”。杜剑心曾救过庄雄性命,且也传授过剑法,名曰结拜兄弟,其实半师半友。
“他老人家这次捎信让我尽快赶过去给他祝寿,让我一切从简,越快越好,我想此事必有蹊跷,加上你们兄弟二人也多年未见,趁这次机会见见他老人家,如果真有什么事大家也好相互照应。”
“大哥说的是,我老庄五年前有幸见过他老人家,这么几年一直未有机缘再向他老人家请安,心中甚是过意不去。”
“大哥,三弟说的是呀,五年前我们一起拜见他老人家,本想每年都去请安,哪知他老人家喜欢清静,不想再打扰,这次突然请大哥过去,必有要事,恐怕祝寿事假,有其他要事商量”。杜剑心皱皱眉头,心中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此处虽然偏僻,但毕竟在外,我们还是少说话,多喝酒吃肉。”
马三无从后面一个比较私密的地方拿出一坛酒,把已经准备好的菜端上来,眼角随意的瞟了一下杜剑心的剑柄上的梅花形状,说道“三位客官,这是本店上好的珍藏的十年老锅头,还请品尝。”说完便退了下来。三人便随意聊些无聊话题,正说着忽听见踏踏的马蹄声悠悠的靠近,只见一青衣朴素少年,手无重物,坐在马上,晃晃悠悠不急不慢的走到小店前,剑眉星目,双目有神,表情略带微笑,牵好马后,走到一桌前,说道:“店家,上点好茶,再整两个小菜,一盘牛肉,一盘鸡肉!”
马三无应声而来,略微打量了一番,上来几个小菜,这少年自酌自饮,目不斜视。杜剑心斜视打量了一番,心中微微称奇,便继续聊天。不久又听见几匹马蹄声急速到来,人未到,已听见有人喊道:“店家,快上好酒好菜,老爷我渴了!”一个箭步下马,身手矫健,只见几个大汉裘衣锦带,衣色却甚是浑浊,一股酸味扑面而来,杜剑心三人互相看了一眼,把剑拿在更靠近自己的地方,那少年却面无反应,继续喝茶吃菜。
马三无忙着张罗,那几名大汉自说自笑,全没注意周围,那少年最先吃完,喊声“店家,结帐!”说完在桌上放了一锭一两银子缓缓起身而走,马三无看到桌上一两银子,拿在手上,快走几步,主动走到少年旁说道:“这位小爷,银子给多了!”
那少年微微一笑,回道:“店家,附件十里之内可有干净的客栈留宿?”马三无说:“自这大路口往南走十里地,到了前面集镇便有一家的上好的东悦客栈,请问客官可还需要带点什么打尖?”,言下之意是这一两银子多了,想多做点生意,那少年微微一笑,“不用找了,谢谢!”,说完便准备跨马离开。
“且慢”少年回头一看,只看见一满脸络腮胡子壮汉站起来,径直走过来,后面跟了两人一起过来,双手一拱抱拳道:“这位小兄弟,在下马存志,混迹江湖多年,薄有微名,人送外号‘赛张飞’,最喜欢交朋友,这些都是我的兄弟,我看小兄弟气宇轩昂,出手豪爽,想结交一下,不知可有幸一起喝几杯?”
那少年微微一笑,“在下龙若飞,无幸识荆,正愁前路无人相伴,有幸认识好汉,甚好甚好,就是不胜酒力,还望各位好汉不要灌醉在下!”众人见他如此之说,互相对视哈哈大笑,忙说道“欢迎欢迎!”
龙若飞便跟随马存志径直走到这几位大汉桌前,马存志重新安排让座,让龙若飞坐在自己左首,一位大汉拿起一个新碗,倒了大半碗酒推到龙若飞面前,龙若飞举杯说道“我年纪最小,敬各位兄长一杯。”说完举杯。杜剑心暗道:“马存志在江湖靠打家劫舍拉帮结派吃大户,但不欺负贫弱,不滥杀无辜,薄有微名,难怪这少年不认识,但看他面相也非善人,这少年初走江湖,也不识人,落入他们手里,算是肉入虎口,岂有不食之理,这少年也不知深浅,敢和这些人来往,看来这少年财银不保,他师长也放心让他出来行走江湖,甚奇!”。本来杜剑心也准备酒足饭饱后寻一客栈,见龙若飞与马三无对话后,不想生事,便结账跨马便走。
“大哥,这少年好生奇怪,”庄雄说道:“遇到这些强人,哪有不躲之理,还有主动上门的。”
“我也没看透,这少年举止平和,但行为不凡,一时也看不透,我们莫管他人事情,尽快赶路,与师父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