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国。
这两天,宋明墉为了答应自家宝贝的话,工作能力提高了两倍。
还在焦头烂额的特助,有很多问号不知该说不该说。
老板的速度让人望尘莫及,感觉自己像个废物!
对不起高额薪水!
任凭特助脑补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宋明墉一点也不在意。
宋谣初的话,让宋明墉可谓是打了鸡血,困扰许久的东西迎刃而解。
发信息让特助定了五点多的机票,飞回榕城。
他将自己的衣服叠得整齐放入真空袋,其他洗漱用品也拿纸巾擦干收好,一一放进行李箱。
宋明墉是个生活精致的男人,做事一丝不苟。
自从妻子逝世,他将所有的爱都倾注在了闺女身上。
前半生,宋明墉当惯了放荡不羁的世家公子,后生有了妻子与自己的宝贝才圆满。
他的心很小,从来只装得下这两个稀世珍宝。
一切准备好,他就去机场待机了,宋明墉打算回去给宝贝闺女个惊喜。
——
七班。
宋谣初写完三张黄冈卷子,班里的人都零零散散走完了,只剩下薛湘绵跟言濯。
她将东西收拾进书包,伸手敲了敲薛湘绵的桌子。
“绵绵,该回家了。”
趴在桌上睡得香甜的薛湘绵,睁开惺忪的睡眼,她记得自己题写着写着就睡着了。
下意识擦了擦嘴,没有口水就放心了。看着空荡荡的教室就三个人,大晚上的有些渗人。
“谣谣,我收拾一下。”
至于言濯没离开,不是因为沉迷写题,而是怕两个姑娘家家有危险,所以留下来陪着她们。
虽然他手无缚鸡之力,可他还是担心谣姐跟薛湘绵。
宋谣初看着傻乐的言濯,拍了拍他的肩。
“走了。”
“啊...好...”
言濯见谣姐喊自己,忙应声,将桌上的东西一囫囵塞进抽屉,背起包主动去关灯锁后门。
而宋谣初跟薛湘绵先走了出去,绵绵还贴心开了个灯给言濯照明。
三人走出廊道就分道扬镳了。
宋谣初一如既往是骑自行车上学,薛湘绵有纪庭朝,言濯一个电话就有司机接自己了。
借着暖黄的灯光,宋谣初慢悠悠骑车回家,她挺享受夏夜的晚风的,很舒服。
等回到家,天色又暗了一个度。她看着灯火通明的庄园,以为是晏云嵇在做饭,高兴停了车。
悄悄走进厨房,正欲出声,这时正好宋明墉也转头。看到是美人爹爹,宋谣初脱口而出的晏先生,硬生生拐了个弯。
“晏...美人爹爹...”
“诶!”
宋明墉回头就看到自家宝贝,人老了神经有些衰弱,突然蹦出来一个人还是很惊悚的。
他回家还没收拾,就先去超市买了菜,打算给自家宝贝做顿好吃的赔罪。
宋谣初有些心虚看地面,她也不确定美人爹爹听到自己前面的字没,大概没有吧。
看着神色如常的男人,她吃了定心丸。
不过她纯属瞎担心,宋明墉看到她就很高兴了,哪里还在乎前面说了什么,他只听到了美人爹爹四个字。
老父亲的心思一览无遗。
“宝贝洗个手出去等,爹爹快做好了。”
“嗯嗯。”
宋谣初听话洗了手就走出去,跑到沙发上玩手机。
点开晏先生的微信,她啪啪啪打字。
谣谣爱学习:晏先生今晚不用来给我做饭了。
谣谣爱学习:我爹爹回来了。
另一边还在公司的晏云嵇,收到宋谣初的微信,放下手中看的资料,打字回复。
晏先生:好。
今晚他确实没办法回去给宋谣初做饭,这次方案出了问题,公司显然有内鬼在作怪,他正想办法揪这只鬼。
谣谣爱学习:晏先生记得吃饭!
宋谣初也不知道晏云嵇吃没吃饭,但还是不由自主关心了一句。
晏先生:遵命,宋小姐。
晏云嵇看着屏幕上的字,唇角微微上扬,心情极好喊秦祸给自己订饭。
秦祸忙活了一下午,终于能吃饭了,他好感动!
翻出云间阁的电话订餐,他又继续看资料了。
这鬼藏的极深,他心里隐隐有答案,但还是不愿意相信。
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有过命交情,不该会背叛嵇爷。
秦祸还是太过天真,到底是人心难测,知人知面不知心。
——
“宝贝吃饭了!”
宋明墉将菜端出来摆好,嘴里喊宋谣初吃饭。
谣初题刷到一半,听到美人爹爹的召唤,将手机丢到一旁,跑去卫生间重新洗了个手,才走回饭桌坐下。
看着色泽鲜艳的糖醋鱼,她吞了吞口水,谣初很喜欢自家美人爹爹做的鱼,有一种家的味道。
迫不及待夹了一块鱼肉放嘴里,肉质很鲜嫩,她拿汤匙舀了些汤汁淋在饭上,又去夹土豆丝配饭吃。
中途宋明墉也一直再给她夹菜,不一会就小山堆高了,宋谣初觉得自己是被美人爹爹当小白猪养了。
“美人爹爹,你快住手!”
“菜要溢出来了!”
听到自家宝贝的呼唤声,宋明墉堪堪收住继续下盘的筷子。看着宋谣初面前的碗,被菜埋的都看不见饭了,悻悻放了筷子。
“对不起宝贝,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他总觉得宋谣初清瘦了不少,肯定是这几天遭罪了,一颗老父亲的心又开始泛滥了。
“没事爹爹,你快吃。”
最听不得美人爹爹道歉的声音了,宋谣初催促他吃饭,还动手夹了菜。
“糖醋鱼很好吃,快尝尝!”
宋明墉:宝贝真懂事!
他吃着宋谣初夹的菜,眼眶莫名有些湿润,闺女的声音渐渐跟记忆里的人重合。
谣谣的母亲也是像她这般容易满足,最爱吃他亲手做的糖醋鱼,可惜再也见不到了。
一顿饭宋谣初吃的撑撑的,而宋明墉却吃的苦涩,脑海里都是自己妻子的音容笑貌。
他心不在焉收了碗回厨房洗,宋谣初看着美人爹爹黯然神伤的样子,她决定让他自己安静待会儿。
她留在这里,不过是让美人爹爹更难受罢了。
抱起沙发上呼呼大睡的圆滚滚回了房间。
宋明墉在厨房里洗完碗,自己倒了杯水走去书房,看着落地窗外的星星看了许久,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