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有一次栽在了人心上面,被人耍的团团转。全班就像在看一场史无前例的耍猴表演。
我妈知道了这件事,悄悄跟我跟到了学校。也不知道突然从哪蹦出来,指着前面那人说,“是不是前面那贼眉鼠眼在背后捅你刀子?”
那人一脸大写的“你谁啊”!
我妈单手叉腰,拿下烟头,“长得贼眉鼠眼,心还黑。一副瘦小身板,却有一颗攻城掠地的心。小子,城府好玩吗?”
贼眉鼠眼看到后面站着个我,一时间也明白了。“这可是学校,”冷笑,口气狂妄,“您能咋地?”
“是吗?你知道我平时抽完烟,为什么喜欢留着烟头?因为我觉得用它来烫人,再合适不过了。给你两个选择,一,道歉;二,让你趴下,再道歉。”
那男的看形势不对,前脚很狂,后脚立马道歉。“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一边跑,一边跳着喊,“你给我等着。”
“切,我还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呢!”
我问我妈,为啥悄悄跟着我。
她瞪我一眼,“悄悄还不是怕伤你自尊心。要不我早拿鞭子抽死他了。”
“其实这事你大可不必管的。”
“你若不是我儿子,我管个屁。欺负谁老娘都不管,唯独不能欺负你,否则,老娘让他贴着地走。”
我妈这一辈子活的很爷们,她叫梦舒心,果真应了她名字舒心二字,怎么舒心怎么活。
我有个朋友,大学读的文学系。她们辅导员规定,每周交一万个字,一个月交四万个,后来想想,一个月才四万个字,太少了,干脆加到五万。
原本怀揣着一颗炽热的作家梦意志坚定地踏进了校园,结果半年后,只剩下一个梦。每次和她视频通话,不分白昼,总是双眼无神。
她:“上天,降下一道天雷带走我吧。”
我:“你炒田螺,虾饺子,金丝烩鱼翅,西湖醋鱼,春卷,蟹黄包还没吃完。”
她:“上天,那再等等吧!等我吃完你再带走我。”
她:“我以后一定要出版一部女主被狠心男主虐的体无完肤,最后靠吃遍中华美食治愈受伤的心灵故事。”
我:“名字都给你想好了,就叫《吃货的世界你不懂》。”
“他,是这个厂的厂长,生性霸道,坚信爱一个人,就该霸道地藏起来。她,是这个厂的厂花,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他一眼,就爱的无可救药。他攻,她退。一来一回,两人很快坠入了爱河。后来,她发现他居然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她无奈,只好选择跳楼来结束这一切。她在跳楼的一瞬间,闻到了楼底下小笼包的香气。忽然觉得死也要做个饱死鬼,于是下楼去买小笼包,成功的被警方带走。”
我:“为什么会被警方带走?”
她:“女主涉嫌贩卖毒品。”
“一山更比一山高,果然是个狠人。”
有次,我带着小说去找她,想讨论怎么修改。
结果她看到一摞子稿子,双眼泛白,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噎死,“呕,拿走拿走。”
“要我命!不行,我再去吐会儿。”
后来,我跟我妈说起这事。梦夫人桌子一拍,“这杀千刀的辅导员,扼杀人家孩子天性。太惨绝人寰了,瞧把人家孩子折磨的,目光呆滞。”
我:“你咋知道她目光呆滞?”
梦夫人一愣,“不是你说的吗?”
我:“你诬陷我,你诽谤我,我要去国际法院告你,我只说她生无可恋。”
梦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