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白浅的目光并没有因为她嗜血的动作而害怕,反而更加认真的盯着眼前这个夺取他第一次的女子,那潮湿的甬道的突然离开,燕白浅的内心只是突然感到无比的空虚,于她相似的红眸里面溢满了真诚的神色和眼底那一丝丝对于她这个动作的委屈,因为欢爱而变得低沉诱人的呻吟道“在家族的古籍里面看过,说是在太祖开国的时候便记载着许多不同于人类的种族,其中便有血族,还有狼族,精灵族,幻族,药族,巫族等等。但是因为经过许多年的繁衍生息,许多种族都已经灭亡,现在本帝知道的种族也只有隐族,巫族,药族和我这个血族,剩下的几乎不见踪迹。这片大陆看似是人类在主宰,实则早就被各大种族瓜分完毕了。”
冰莞尔一笑,狭长的凤眸闪烁着薄凉的意味,唇角勾起惊人的弧度,她双手撑着身子,凝视着身下的男人,带她说出那句话时,暧昧的气息顿时荡然无存。
“你真是愚不可及……”
听到此话燕白浅的脸色立刻变得煞白,难以自信的望着冰。许是他的表情太过惊讶,那薄凉的凤眸中也随之染上一抹同情,声音如同湖面上的霭雾,虚无缥缈“你在这里修养几天,我的人会平安送你会燕国的。”
“为什么?”他声音嘶哑,如同风干了的旧风箱呼呼的喘着粗气,干涩刺耳。此时燕白浅的心里满满都是悲伤,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的攥着身上的薄被,指节处变成青色都不知。他就这样静静的凝视着冰,希望她能给他一个说法“难道是因为不如孟尘吗?”
是的,她们从一开始便知道彼此的身份,如今的结合只不过是一个错误罢了。
冰的脑海中蓦然浮现出那个清贵如莲,高洁若雪的男子,容貌不是顶尖的但是他就如一汪清泉般滋润着自己内心的男子,不得不说跟孟尘在一起她会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燕白浅看她陷入了沉思,眼底的哀伤更加的浓重起来,他的眼圈微红,强忍着眼底的泪珠,开口问道“是不是,因为我不如他你才不要我的!”
冰听到他的声音才回过神来,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男子。他是她一生中见过最美丽的男子,他将男子的阳刚和女子的柔美完全良好就结合在了一起,多一分则显的阴柔,多一分则显的莽撞。与孟尘那温和的感觉不同,眼前的人就像是一坐火山一般,那双堪称是上天神来之笔的红眸里带着不顾一切的灼热,好似可以融化世间的一切生灵。他给她的感觉就像是自己世界里的一丝阳光,美好的让人不可触碰。
她紧抿着唇,干巴巴的道“不是。”
燕白浅顿时松了一口气,他知道她的正夫已经有了人选,但是哪怕什么呢,只要能陪在她的身边就够了,即使她早已经忘记了自己。
他松开被子,露出洁白的脖颈和纤细的锁骨。将身子向前倾,如同天鹅般雪白修长的脖颈,摩擦着冰的獠牙,他微笑着,语气中有着明显的蛊惑的味道,果冻般的红唇微微嘟起,轻点在她细腻的面颊上“冰儿是不是想要尝尝我的血?很可口的哦!”
红色的眸子里面血丝涔涔,声音暗鸦磨砂“你还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啊!”冰在也忍不住体内的诱惑,尖锐的獠牙泛着白光直接咬在燕白浅光洁的脖颈上,略微贪婪的吮吸着。燕白浅痛苦的皱起眉头,但那一双眸子里满是欢喜,听说吸血鬼只会吸自己喜欢的人的血呢!
一夜激情,当第二天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到床上紧紧缠绵的两个人的身上。
冰缓缓睁开了眼,感受到体内血液里充沛的能量,心里不知道是喜还是悲。她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身为吸血鬼王的召唤越来越强烈,原本黑色的血眸的色里尘慢了血丝,估计过不了多久她的血脉就会觉醒,彻底变成黑夜的女儿。
纳木错小心的站在账外,等候着冰的传唤。她是奴才,不该知道的事情不会多嘴去过问,只要等着主子的吩咐就好。
从三更天一直站到五更天,终于听到账内女人慵懒的传唤声“沐浴。”
纳木错弓着身子领着一群小内侍,抬着热水和洗漱用具,目不斜视的走了进来。
冰对着她一挥手,示意她可以离开。纳木错随后命人轻手轻脚的放下东西离开。关上门的那一刹那,她回眸一撇,心中不由得大吃一惊:怎么会是他?
没有等她反应过来,冰如利剑般犀利的目光稍到她的身上只听她懒散的道“刚才你看到了什么?”纳木错条件反射似的迅速低下头去,木讷的回答道“奴侍只看到陛下独自一人在账中休息。”
冰满意的勾起唇角,对纳木错摆摆手。待确定了周边没有人后,冰将自己乏累的身子泡到滚烫的热水里,然后又将还在沉睡中的燕白浅抱了进来,为他清洗身体。
顾及到军营里不应该有男人,冰沉吟了一下,让纳木错收拾好东西,从新清扫痕迹,传旨下去对左怀之说自己先一步回宫,而后自己则带着燕白浅来到了花堂所改造的原来锦江范所按照她的理念改造后的天上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