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英心里清楚,州郡大人这是摆明了要给她一个下马威,她不接也得接!
“下官惶恐啊,昨日大人刚凌驾于暮城,这些芝麻蒜皮的小事怎敢劳烦大人?”
“我看你是既不慌(惶)也不恐。”上官若璃清澈的眼眸伊光流目。“敢问制造假币也算芝麻蒜皮的小事?”
“下官惶……”
若璃不耐烦的打断“别慌了,本官看你坦然自诺的很!”
“如今,你没证据,无法定夺孟老板的罪,而你的罪本官得治!”
陈玉英心中的怒火快要将她燃烧殆尽,努力平复心情说道“大人这么讲究证据,大人又有何证据治下官的罪?”
“堂下百姓,堂上同僚又不瞎,不就是最好的证据?”
这句话差点没噎死陈玉英,拼命挤出几滴泪花“下官对朝廷对您忠心耿耿,任劳任怨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会以下犯上!”
“别哭啊,忠心不想鸟你,你也不用这么难过。”
这次堂上和堂下众人再也忍不住了,捧腹大笑起来,虽然不知道鸟你是什么意思,但听得出这州郡大人暗讽之意。
“肃静各位,如今这个案件由本官全权负责,陈大人劳神伤心这么些年,该好好休息休息,你看,法令纹的长出来了。”
终于台下又一个人憋不住问道“州郡大人,什么是法令纹?”
“俗称皱纹。”
“哈哈哈哈……”堂下百姓笑得差点抽搐起来,这州郡大人不是拐着弯骂陈府吏老吗!
“大人,您这……”
“怎么,对我的决策有问题?”慵懒的语气漫不经心,上官若璃一只玉洁纤细的手懒洋洋的托着脑袋,好不悠闲。
那模样如看跳梁小丑一般看着陈玉英“下官不敢。”
“你当然不敢,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呐……”我拿你说的话噎死你。
“好了各位退堂,孟老板回去吧,三日后本官定会把事情查的水落石出,还孟老板一个清白。”
上官若璃站起身,略微活动筋骨,视线扫过陈玉英,好不掩饰的得意。
“州郡大人,假币一事是关重大,若是您查不出所以然该当如何,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您不应该做个榜样吗?”
直白点说,就是查不出她陈玉英饶不过你!
“哦?这就不是你个小官能管的了。”再简洁直观的意思,就是你有难耐找个官比我大的!可惜陈玉英听不出这意思。
陈玉英见状,以为她上官若璃怕了,趁胜追击道,“大人不应该严于自身,公正廉明吗?”
“你想听我说什么?”
“您该说什么就说什么。”
打哑谜?真会混淆视听!
“行,本官大发慈悲的满足你,若是本官查不出,我就向朝廷请命辞去州郡一职。”
陈玉英等的就是这句话,满意的点头“希望大人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看着上官若璃丝毫不惧的神情,陈玉英有股感觉她好似掉进了一个提前编织好的陷阱里。
不可能!上官若璃不过是初来乍到,这暮城的水深浅只有她明白。
“若是我查出来,陈大人当如何?”没给陈玉英回答机会,若璃又道,“刚好本官初来乍到,一路上盘缠也花的差不多了,不如陈大人给本官三千两黄金?”
“怎么,看陈大人这表情,莫非连这小小的三千两也拿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