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太阳,炙烤着院子。
院子里的一盆盆菊花都快被晒死了。但是竹子依旧挺拔,仿佛不会被任何外物所打倒。
竹林间吹来一阵阵凉风,覃于归和时菀坐在竹林的荫凉处的石桌前。
时菀懒洋洋的双手趴在石桌上,眯着眼睛。感受着凉风习习。
覃于归看着书。
一月从拱门外进来,“主子,孔县令被大皇子关进大牢了。”
“嗯,早晚的事。”覃于归平静道,仿佛没有什么事可以让他惊慌失措。
时菀非常的不爽,因为这大块头挡住了自己风。
时菀一只手支着下巴,一只手玩着石桌上的茶具。又坏又冷的那种笑看着一月。
微微挑着精致的眉眼。
“滚蛋。”时菀不耐烦的语气说。
“下去吧!”覃于归道。
委屈一月赶紧溜。
我做错了什么,你们要这样子对我,连主子你也不帮我。难过。
“孔迟行被抓,做为他‘女儿’的你,难道没有什么想法吗?”覃于归戏谑道,在‘女儿’两个字上咬的特别重。
“呵,女儿?我竟不知我何时多了个便宜老爹。”时菀嘲讽到道,眼神里充满了玩味探究,看着覃于归。
“从你把我带回客栈开始,哦不,也许比这更早之前。我应该就成了你的棋盘上的一颗棋子了吧!在客栈时我不知道你的目的,现在知道了。你的目标应该是孔迟行。你知道孔迟行一定会下狱,而你需要一个能替你出面去救他的人。因为你不能让人知道你出现在这里,而我最合适去。”时菀分析道。
“理由。”覃于归没有因为被揭穿而尴尬,依旧一脸平静。
“第一,你想把孔迟行收为己用。孔迟行看起来为人保守固执,缺点很多。但不可否认的是,孔迟行是个人才。那天我在街上被他夫人撞倒。听到路人说,自从孔迟行上任后,这里的百姓安居乐业。可以说,深受这里的百姓爱戴。为官又清廉。这样说起来的确是个好官。”
“受百姓爱戴。为官又清廉的人才比比皆是。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本世子何必大费周章为他布棋。”
“是啊!我本来也是这样想的,后来我终于知道了。我被住在南山处的一对夫妻所救,从南山来到永昌县的路,我看到许多的大山和河流。有山就有矿,我猜这里的矿应该很丰富。在这里做了那么久的官,对地形应该了解。这才是他最大的价值。”
“下一个问题,我为什么非你不可。”
“第二,在小巷时,你知道我跟踪时,是真的想杀了我的。后来在与我打斗时,你发现我有利用价值,就没有杀了我,反而救了我。在客栈时,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你更加坚定了,让我做这个棋子。”
“你很聪明,聪明到该不该杀了你?”覃于归目光锋利如刀,凉薄地落在她的脸上。
“呵,你说,我是把你五马分尸呢?还是喂你毒药呢?”时菀看着覃于归道。
太阳余光透过竹叶交错落下,她那张脸又媚又妖,神情冷傲,还挂着十分明显的桀骜。一双杏眼又邪又冷。
躲在暗处的暗卫感到主子受到了威胁,全都现身拔刀向着时菀。
“退下。”覃于归不容置疑的语气。
暗卫们一下消失不见了,但气息很强烈。
只要时菀对覃于归不利,立即会变成血窟窿的。
“那你想怎么对我,分尸还是喂毒?”覃于归跟时菀就好像是在讨论今天的天气,他笑的衿贵而又漫。
“你好像早就决定好了,喂毒。你今天早上就下在包子里了吧!”
暗处的暗卫皆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