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我问
“我们李总说一起去吃个晚饭，时间也很迟了，而且你们长途而来，现在应该也饿了，现在我们一起去吧。”
于是我们三人就跟着他坐上商务车一起同行。
到了镇上的一家饭店，我们跟着司机进了一件包厢，李总已经在里面了，招呼我们坐下。我们坐下来，孙总向李总介绍了我和小张。
李总听说我是总经理的弟弟，态度对我客气了很多，他举起酒杯敬我说：“欢迎你们的到来，今晚吃好喝好啊。”
我也只能陪着笑一起举杯来缓和前面被斥责的尴尬。
饭桌上李总聊了一些他现在的生意，话语之间感觉他也不再投资做实体生意，这个矿山他就是待价而沽，这几年锂矿行情很好，他还不太舍得卖。难怪他还在磨磨蹭蹭。
酒过三巡，大家都喝的微醺，不过小张她是女生也不太会喝酒，基本都是我和孙总在陪李总喝。
但饭桌上我丝毫听不见李总谈起何时签字的信息，只在哪里聊自己买了多少地皮，借了银行多少钱等等一些商业手段。
我在心里急，我不爱陪酒陪笑，平时众人总是簇拥着我，吹捧着我，夸我怎么怎么有钱，家里事业怎么怎么博大，难得出来一次，我感觉我受不了这种吹捧的商务气氛，我觉得我姐给安排的这个事项真有点考验我的意思。看到孙总礼貌性的点头哈腰，我很清楚他也是为了自己的职业而做出服从，天底下还真没有掉馅饼的好生意了吗？我很无可奈何，不时的看看手表上的时间一圈一圈转过去，一分一秒感觉都是煎熬。
知道酒足饭饱，李总招呼着去买单，在小夏司机带着我们出包厢门口，李总看见门口上菜室站着一个俊俏小妹，就停下来和她搭讪起来，我们向饭店大堂走了一段路，忽然听到包厢内那女生“啊”的一声，我回头一看，李总走了出来，一脸酒气的样子，表情显示相当宁静。
我不清楚他在里面做了什么事，但是我直觉猜想可能那妹子被占便宜了，不过没有目睹，我回过头径直前走，不去看他那副我有点讨厌的面孔。
在门口，小夏司机说下半场去ktv唱歌，叫我们一起前往，孙总看了看我，我面露难色，但碍于事情还没有完成，我只能被动行事。
到了ktv包厢，看见中间茶几上摆着一大堆的啤酒洋酒，这看是要把我们几人全都喝醉啊。
我叹了一口气做了下来，这时门口领班带了一队的妹子进来，个个花枝招展，然后李总招呼我们说：“白总和孙总喜欢哪个?叫两个来一起唱歌喝酒。”
我尴尬的笑了笑，看看了孙总的意思，孙总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客气的说：“李总，我们喝喝酒唱唱歌就好了，不用叫小妹陪我们。”
“那怎么行，一点气氛都没有，等会怎么喝酒完骰子?”
孙总也不好意思推脱，但只是目光扫荡着这群姑娘们。
李总见我们没有动静，就说：“我帮你们选择吧，你，你，你，你。”
李总一下子给我们两人各叫了两个服务的妹子。然后自己也叫了两个。
妹子们插在我们中间坐下来，这下子就把我们小张妹子给挤到角落了，不过也还好，她也心神领会，明白男人都局就是这样，她就挪到一边去点歌唱歌了。
妹子们陪喝酒唱歌聊天时间还真的好打发，我问这些妹子年龄，她们大都是20岁出头，相比之下我感觉变成大叔了。我看李总可像是ktv常客，和妹子们聊的火热，而且手部动作常有过分的举动，可能妹子们习以为常了吧，也并没有反抗。
但接下来的事情激怒了我。
当时是小张站在ktv小舞池中间，手握着支架式麦克风一个人在上面对着电视大屏唱着王菲的《红豆》，然后李总上洗手间回来路过小舞池，可能是看见小张给的背影杀太诱人，或者是趁着酒劲看不清人，从小张背后一把抱住她，好像手上还有不干净的动作，小张吓到了，叫了一下蹲在了地上。
我盯着李总，他好像一脸若无其事的回到座位上继续喝妹子喝酒。
我当场想翻了桌子，但忍住了内心的愤怒，我上前扶起小张，走出了包厢。
后面追出来的孙总问怎么回事，我吩咐孙总会去继续把局陪完，但我告诉孙总说：“接下来我不再参与合同签署了，你代表我来签署。如果不签署，你就一直留在他公司让他签为止。”
孙总明白意思，就说：“放心吧，我来处理后续事项。”
我挽着小张的手走出了乌烟瘴气的ktv，望着夜幕下的小镇一片街灯明亮，拦了一辆车，带着小张直奔县城而去。
在车上，我问小张有没有不舒服，小张说没有，那我也就没有追问太多，以免小张回忆起那一幕一顿恶心。
小张的脸朝向窗外，平静且忧伤，一个柔弱小女子忽然被一个猥琐中年男给猥亵了在我们局外人看来总觉得这样的事情应该没有太大关系，那是因为我们还年轻，做的事情一片光明，直到我们长成为中年人后，身上的油腻气息，会因为不正派的行为变得肮脏起来。
我对于这趟出差出行前的想法是一帆风顺，而现在却感觉一路波折，着实是没有考虑过做生意是这模样：刁难，波折，受气，斥责，使脸色，受侮辱等等，都有点在我心里产生阴影。
我这二十几年来都是顺顺利利的，要什么有什么，一点委屈都没有受过，今天跑到这山区乡下地方来受尽难堪我也只能忍了，想想我哥被人打的黑眼圈，说不出话的嗓子，以及身上皮鞭抽打的淤青，我甚至有点希望孙总不要搞砸了这件事。
忽然感觉我怎么穷到为了三百万而低头做自己原本不太看的上的事情？？？我内心还是抗拒这样的商务活动，因为这里面没有灵魂，没有艺术感，没有创造力，只有世俗铜臭味。
我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