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立山直接被推进了一辆囚车,外面用黑布罩着。因为他实在太弱,并没有给他上枷锁,但这笼子仍被新添加的几条木棍隔成了四方格,狭窄的空间让他十分难受。不用想,就知道是仇百万这老东西干的好事了。
摇摇晃晃的走了几条街区后,囚车停了下来,一个长相清秀可人的姑娘被推了进来,年纪似乎与刘立山相仿,虽然身上衣衫褴褛,却依稀可以看出婀娜的身姿。
姑娘一上车便隔着木头格栅与刘立山四目相对。
“啊——!”尖叫声从囚车中穿透而出,那姑娘一眼便认出了刘立山,就是这个人毁了自己,如今再一相见,顿时被吓破胆,昏死了过去。
囚车外的仇百万嘴角上扬,他故意让这小子和那个被废掉的圣女关押在一起,若是这小子再敢干出什么出格的事,他便有了由头就地击杀,若是他不敢再有色胆,那个崩溃的圣女也能让他寝食难安。
刘立山有些莫名其妙,这姑娘怎么见到自己像见了鬼一样?自己一回城里就直奔家中,然后就被关了禁闭,也没惹过她啊。
夜晚来临,押送的队伍已出城向南前行了上百里地,于是所有人都扎营休息去了。趁着他们睡觉,刘立山准备去修炼了,不过这笼子里还有个人,为防止被她发现自己的秘密,他把外衣脱下,卡在上面柱子缝隙里,做了个简单的帘子后,就迫不及待的钻进了神木令内。
泡在池水里修炼了几个周天后,刘立山停了下来,现在自己所处的境地十分危险,万一让人发现自己身上的秘密,特别是仇百万知道,那可真是大祸临头,死期可待了。
修炼至吸灵大法一层后,他已获得了神木令的认主,此刻外面的风吹草动,他都多少能感知一二。
确认片刻后,刘立山刚准备再次修炼,可车子突兀的轻微震动让他知道,那个姑娘已经醒了,吓得衣服都没穿就直接从神木令出来了。慌里慌张间,脚下一个不稳,就想伸手去扶柱子,却一不小心把挂着的外衣给扯了下来。
“啊~”刘立山一看那姑娘又要叫,赶紧一手抓着外衣挡住命门,一手穿过柱子间隔捂住了她的嘴,有些慌张的小声说道:“别喊~姑娘,我不是故意的~你别喊,我马上就把衣服穿好~嘘~”
姑娘原本挣扎摇摆的头停了下来,既恐惧又怨毒的望着他,可是刘立山刚一松手,她又“啊”的一声,吓得刘立山急忙又捂住了她的嘴巴。
“姑娘,我不知道你是谁,总之我真不是坏人,刚才只是无心之举,还望姑娘见谅,不要再喊了,否则引来守夜人,我们都不好过的,明白吗?”刘立山心里砰砰直跳,赶忙向这姑娘解释道。
那姑娘望着他许久后,放弃了挣扎,两行清泪顺着姣好的面颊滑落下来。看着眼前这个千刀万剐的少年,她心里一阵凄凉,是啊~自己如今已失去圣女的身份,若是引来守夜人,免不了会因此遭受一顿毒打。纵使心里对这少年有着发自心底的恐惧与仇怨,可此刻也只能暂时听他的,不发出声响。
一连几天,不论刘立山如何与那姑娘搭话,她都始终没有回应,只是埋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囚车摇摇晃晃的停了下来,黑色的幕布被揭开,阳光照射进来,刺得刘立山眼睛生疼。适应外部的光亮后,刘立山打量起了外面。
原来他们已经到了一处码头,此刻那帮日月神教的人正在搬运物资到一艘巨船之上。船身长四十四丈,阔一十八丈,通体涂满红白相间的漆,船头船尾各挂有日月图案的教旗。船板两侧设半人多高的女墙,有垛口及射箭孔,有些部位还蒙上精铁板,用以加固防御力。船板两头的木质建筑宛如城堡,高九丈与船体同宽,船身平整的甲板上立着两根直径五尺有余的玄木制成的柱子,上挂黑日、白月两面大船帆。人在船下,犹如蚂蚁,渺小不堪。
等刘立山的囚车被最后推上船后,站立在船两头的棋手挥旗发出起航指令,随后船舱下部左右各长约十多丈的大桨同时划动,这艘巨船慢慢离港,驶向了歇罗河面。
仇百万进船舱前,特意路过刘立山的囚车,眼神颇为不屑,冷笑道:“小子,我还以为你真的是狗胆包天,上次被你欺辱的圣女是我特意安排与你同车的,还以为你是个敢做敢为的种,原来也不过是个有色无胆的孬种!等到了总坛,我会让你好好尝尝那万蛊噬心的滋味,哈哈哈~”
刘立山没有理会仇百万的冷嘲热讽,却震惊于眼前囚笼中的姑娘,居然就是“自己”之前欺辱的圣女,如遭雷击的呆立当场,眼中满是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