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似乎意识到事情不对,这么多年过去了,虽是灵气不足,还是强撑着对她使用探魂。
这一探后,强大的冷有些哽咽。
即使是不敢置信,却只能面对现实,这个躯壳里的灵魂不是霜的。
他明明用他的寒气护住了她的魂魄,即使是灵魂弱了些,也不至于被这些孤魂野鬼占了去。
这女人…
醒来的欢喜现在只剩下了无助和痛心。
“说,你把霜的魂魄弄到哪里去了!”
掐住她的脖子,蓝色眼睛里波涛汹涌,说话间几乎都是咬牙切齿。
“咳,咳。”气堵在喉咙,源源不断的窒息感,头部晕眩,雪白的皮肤抹上了红色,圣洁的面孔布上狰狞,“我不知道。”
周围蓝色的花宁静而美丽,不是一场浪漫的再次相见,却是如今怒意滔天。
冷终究下不了手,这是霜的身体,掐断了脖子霜怎么办?
终究是放了手,女子又落在地上,脚下的血流的越发迅速,但是对于安吉尔来说那疼痛相比刚才的死亡感真是大巫见小巫。
剧烈的咳嗽声响起,她不断拍打自己的胸脯,恢复稳定的气息。这身体脆弱的厉害,刚才更是连反抗的余地也没有。
冷不知什么时候穿上了衣服,一身玄衣,丰神俊朗。
现在冷对待她的态度态度如他的称呼一般,像是一块千年寒冰,安吉尔刚醒来时的热情仿佛是幻想。
“你这妖邪,为何偏偏要占据霜身体?”
“这是神赐予我的,我并没有占有。”平静下来的安吉尔决定好好和他讲讲道理,杀她可是违背神的意愿。
“什么神?他在哪儿?”
“神无处都在,也在我们的心中。”安吉尔双手交叉在胸口,充满着虔诚。
“别跟我废话,记住这不是你的身体!”冷听不得她的胡言乱语,如今只是暂且留着她。宽大的手掌握紧,像一匹孤傲的狼,冷冷的,没了感情。
只是霜的灵魂真的已经散去了了吗?
最坏的结果就是这一千年的徒然,若不争取,霜就没有没有机会再回来。
将安吉尔打晕,包扎好她脚下的伤口,抱起离开这洞穴。
…
“哦哟,这灵器可真厉害!”
三苗提着一个小灯笼,那是左晃晃右晃晃,感觉到有趣的厉害。
小灯笼不一般,那是只有一个小指头那么大,十分可爱和精巧,亏的太河能做出来这么小的东西。
金灿灿的倒是好看,但这般小,给她做耳环还差不多,之前说什么防御性灵器她咋就不信呢?
注入灵气进去,却见小灯笼自己开始摆动,而她的两侧出现了巨风。旋转,风力强劲,周围尘土飞扬,差点她就给呛住了。
“师父做的东西果然非同凡响。”
真是发自内心感叹,在那堆灵器中翻翻找找,突然发现个这么小的物件,好奇却没想到还挺有用。
兴高采烈的还没感觉到背后站了一个人,在手背呼到一层毛茸茸的东西才恍然发觉。
“师父”,三苗立马回头一看,吓了一跳。“师父你怎么又用我的脸啊,吓死我了。”
毛骨悚然,三苗现在浑身鸡皮疙瘩,这诡异她即使试过一次她还是受不了。
太河摘下拟面后,三苗才舒坦了,“师父可是有什么收获?”
“嗯,红绳怕是你用不完。”
“咯咯,太棒了。”
轻快的笑声让太河十分愉悦,刚从那洞穴出来时,那头还有些泛疼。
“还有一事颇为奇怪。”
“何事啊?”
师父觉得奇怪的事,那定是十分奇特了,三苗耳朵都要竖起来了。
“材料是在海底的洞穴采的,而洞穴里有位女子,为师感觉与你们说的穿越者又师父相似。”
“穿越者?海底下面居然还有人,还可能穿越者。”这可厉害了,忙着叫忆海里的老头出来。
天道最近也是放松警惕了,那是在忆海里就无事躺躺啥也不想。
出来后还是懒洋洋的,“苗苗什么事啊?哎,老狐狸也在这儿。”
“说过多少遍了天道爷爷,不要叫师父老狐狸。”
“好好好,那老松鼠…”
三苗:这天道怕是要找打。
两人齐刷刷看着天道,这冷笑话可一点都不好笑。
“我正经点,正经点,快说说叫我出来干什么哟~”
“师父在海底看到类似是穿越者的人了。”
“哦,真的?”
“很像,似是刚醒,且语出惊人,不符合常人思维和说话习惯。”
三苗和天道都沉思起,可能真的是。
“师父的感觉一向准,极大概率是穿越者了。她实力怎样?”
“不强,那原主的身体也是沉睡了许久,之前怕是受重伤才在那里修养。”太河回忆了一下,实力强的怕是那冰床。
“唉,实力弱的话那就还好,和老夫说说位置,我亲自去查查。”
“城南方向的海域。”
“好,无聊了这么久,老夫终于可以出动了!”
“师父,那你快点做出几根,我们快去五亭塔,最近我的修为提升的速度慢了许多。”
虽然没瓶颈,但是这龟速,到上阶世界岂不是还要个几年她心中可一直还记着一件事呢。
那白画她可是要当面和她谈谈解决一下为了结的恩怨。
有的时候她会莫名其妙想到白画,梦到那似乎经历过的画面,复杂心情也一直都存在,这是唯一让她有些烦心的事情了。至于解决其他穿越者,相比那是心如止水了。
“好。”
太河应下,他的徒弟想快点提升实力,做师父怎么会拒绝。
于是不到一天,不是几根,是上百根红线制成,一大团纠缠在一起,放在三苗手中的时候,三苗那是又惊又喜。
唉,这么多,她得用到什么时候去。
“我来给师父你绑一根。”
小姑娘扒开他毛茸茸的袖子,在他白净的手腕上轻轻绑上,显得乖巧极了。
“嗯…,有一个问题。”
“什么?”
在触及到他的袖子是,她才想起来刚看到太河时又一困惑她的事情,“师父怎么还穿着这衣服,不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