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张妈妈和小珍珠回房睡觉去了,张爸爸陪可乐看电视,娟娟和夕橙则坐在沙发上聊天。准确来说,是娟娟在向夕橙八卦着一些事。
“你那晚去看演唱会真的就没发生点什么吗?天王给你送票,陪你吃早餐,和你同台演出,邀你参加庆功宴,还送你回家,我怎么觉得好像已经不像是普通朋友的关系了呀?”虽然第二天她有大概讲述了那天的情况,她总觉得怪怪的,可她又说不出来哪里怪,现在空下来了才想起这事。
“过了这么久了,还在说这事儿,你无不无聊啊?”别人都说女人爱回忆过去,看来还真是。
娟娟随手拿了串红提吃了起来,“不无聊啊,我还没得到我想要的答案啊。”
“我说了啊,就你刚刚说的那些啊,没有别的了!”看她还是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她有点无奈,“你不要看太多八卦新闻啦,曼曼姐跟我说过了,会出现那样的新闻是因为炒作,我也跟她说了我不会介意呀,只要不影响到司晨。而且,司晨也说了,我们是好朋友,只要我跟他说一声,他们就不会继续炒作了。我想着,对他无害的就随他咯。更何况,平时我们谈的大多都是工作上的事情,哪有你想得那么暧昧啊。”她一直都把他当“神”来看,他是她的精神食粮,她是不会亵渎他的!
夕橙说的话她半信半疑,但信誓旦旦的样子娟娟相信她是没有什么别的想法的了,“好吧,那他有给你送下一场演唱会的门票吗?下一场什么时候啊?”
“没有啦!我自己买啊!下一场是这个月19号啦,就在魔都,连开两场,我已经买好票了!”说起演唱会夕橙就异常兴奋,宝岛的那场演唱会历历在目,仿佛就在昨日。
“你自己去看吗?”
“对啊,怎么,你也想去啊?可是你要照顾小珍珠,怎么去啊?带她去也不行啊!”小珍珠这么小,她离不开的,所以她买票的时候就没有买她的份。
“不是啊,你怎么不叫萧然陪你看啊?”
“他不追星啊!”
“但他听他的歌啊,那天从机场回来一路上都是他的歌!”
“他要是想去会自己去买的啦。”她压根儿没想到要和萧然一起去看演唱会。
“如果一起去的话有个伴啊,可以一起狂欢啊!自己看演唱会有意思吗?”她觉得这些场合有人陪才尽兴的,所以她看演唱会都会拉上夕橙。
“一个人看有一个人的乐趣啦,而且一个人看更专注啊!好像整个世界只剩下台上的他一样,那感觉挺好的。”
“快乐是需要分享的橘儿!”
“哎呀,你怎么,说得好像他很想去一样的?也许他只是列表里刚好播到这个歌手的歌呀,而且,我刚刚得知,车是他朋友的,那就证明歌也不是他的呀。”
娟娟看着夕橙,脸上的神情好像在说“你是猪吗!”,“他是用手机蓝牙放的歌!”
“那也不能证明什么啊,司晨的歌这么好听,他听他的歌,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行吧,你就是没有想过和他一起去看演唱会,对吧!即使他真的是他的粉丝。”这么多年朋友不是白当的,“橘儿,敞开心扉这件事对你来讲真的这么难吗?那你为什么能爱上你梦里面的那个人呢?是因为他是你构建出来的,所以你才能完全信任吗?但那不是真的!”她真的很怕夕橙会深陷梦中,与现实脱离。
夕橙茫然的看着娟娟,“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娟儿,你已经跟我说过无数次了,我知道那不是真的,我也在努力让自己跳出来,而且我也很久没有再梦到他了,我想,我应该可以慢慢地,走回来的。”
“慢慢,慢慢是要多久啊?你是打算就这么让萧然等下去吗?等到你回来了,再给机会他吗?”
“那不然呢?我不能在明知心里面有个人的情况下,接受他的,这对他太不公平了!”
“要是你回来了,但他等不了你那么久,早已离开了,该怎么办?”
“没关系呀,随他啊,顺其自然就好了。”娟娟还想说些什么,夕橙猜到她要讲什么,“你别跟我说年龄的事啊,我是不会听的。从来都没有到了哪个年龄就该做哪样的事的,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我不会后悔自己所做的决定的,你要对我有信心。”
娟娟叹了一口气,“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我也没让你现在就答应跟他在一起啊,你真的不可以给个机会大家尝试相处看看吗?”
“娟儿,你还是不懂,我心里有人,我怎么跟他尝试相处?这是自欺欺人的行为,对他不公平。”夕橙坚持己见,固执得很。
“但他乐意啊!”
“他怎么想我不管,我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我做不到。”夕橙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我们别说这个啦,可乐的学校你安排好了吗?五一假期就只剩明天了!”
知道她不愿意继续讲,娟娟也不逼她了,“我爸托关系找好了,我都不用担心,就在附近,走路十分钟,我爸负责接送,都安排好了。”
“那就好,现在这个社会,很多时候还是得靠关系呀!”夕橙想到她和司晨的认识,也是因为张国秋。
“那是,你不也享受了一次走后门的待遇吗,演唱会,爽不?”好朋友时间聊天从来都不需要顾忌什么的,娟娟也知道夕橙不会介意。
事实上,夕橙还真不在意,“简直是本世纪最开心的事情,没有之一。其实以前妈咪在的时候我也走过后门啦,妈咪知道我爱画画,就叫舅舅介绍我去上课,那个老师很少收学生的呢,而且在我之后她就封笔了,舅舅常说我是她的关门弟子,可惜……”
娟娟知道她说的是哪件事,当年轰动全城,“是啊,人言可畏。没权没势,她这种性子,很容易被欺负的。”
“我最后一次见她,她对我说了一番话,她说,夕橙,你以后只管画画就好,不要理外界的纷纷扰扰,也不要管别人对你的评价如何,只要用心去画,人们是感受得到的。我那时候以为这是讲义,后来才知道这是她的肺腑之言。”
“你现在有很好地做到这一点啊!她在另一个世界如果看到了,会很欣慰的。”
“但愿吧。愿我们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