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洗完澡出来的司晨看到微信的未读信息,先是看到一段话,然后点开原图,看到这幅画的时候,第一眼给他的感觉就是一对务农的小夫妇在准备着早饭,再认真看,屋里的布置无不透露着主人的品味,不像是一般的农户。清晨的阳光正好照着树上的鸟儿,地里的瓜果蔬菜,那些竹、个勤字和她提的字,处处伏笔处处皆有寓意,又处处都体现着生机,比起他的初稿,这一版确实好太多!他回了个感叹号,没有收到回复,知道她睡了,便不打扰她了。
只是,他被这幅看上去平凡简单的画,触动到了,有了新的想法,连夜写了首新歌——简单爱。
第二天早晨,夕橙来到了司晨的工作室,原以为只是简单的几个人到处逛逛,到了才发现,是整个团队一起到郊外的卡丁车场的团建活动!她从来没有开过卡丁车,想着应该和平时开车没什么两样,也就不担心了,跟大队一起坐上了大巴车,听着安安姐在旁边叽叽喳喳个不停,才知道原来大家都很期待这次的团建啊!被这样的氛围感染到的她也又了些许期待。司晨和曼曼姐他们是坐保姆车出发的,所以到卡丁车场前她都见不到他,也对他们在车上讲的新歌毫不知情。
“大家对这次的新专辑评价很高,都说你下一张专辑要出什么才能超越这张,虽然如此,但是也希望你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以免适得其反。”专辑卖的好,但曼曼姐仍是忧心忡忡,想起之前他情绪低迷的那阵子,真的不希望再出现那样的情况了。
谁知他一点都不担心,“我昨晚写了首新歌,新专辑的方向,我已经定下来了。”
车里各人好像被消音了一样,静得连手机震动都听得到,是的,此时夕橙才想起来自己没有回他的信息,“是不是觉得这一版好一点?不用谢我啦,我是**!”
他看了这条信息笑了笑,并没有打算回复她,更没有打算告诉她新歌的事情,以至于后来她看到他上访问节目的时候才知道他新歌的灵感来自于这幅画,不得不感叹一句:他的保密功夫做得太好了!
还没等车里的人反应过来,就已经到了,今天的场地被他们包下来了,没有外人,所以他们可以放开玩。几个没有接触过的新手被安排在学习区,而已经开过的人就排着队,等着上场了。司晨走到学习区,跟夕橙打了个招呼,“你居然没玩过!你前几天南下都没有玩过吗?”对他来讲,那边最值得玩的只有卡丁车了……
“没有啊!但是我有租电瓶车环岛游啊!”
“好吧,那你跟安安姐在这边好好学吧,我们出去啦!待会见!”转身就走,仿佛待在学习区是个耻辱。也是,他好歹也是职业车手,虽然是摩托车。
新手们学习了大半个小时,看了安全注意事项的相关视频讲解,画了赛道图,跟着工作人员穿戴好了相关防护品,来到发车区,按照教练的示范,终于坐上了车,缓缓开进赛道。真正开起来,夕橙才发现之前自己的想法是错的,卡丁车跟平时开车真的太不一样了,油门和刹车是分开的,而且很灵敏,方向盘也是1:1的,适应了好一会,她才正常行驶,后来就渐入佳境了。
一场下来,她的最佳成绩是42.228秒,新手来讲算很不错了,安安姐是53.442秒。司晨是多少?他是33.333!差点就破了这里的记录了,果然不愧是风一样的男子!在车场大半天,她都快忘记怎么正常开车了,不过开卡丁车真的太过瘾了!快到傍晚到时候他们就回去了,在市区内的某家酒店订了个大包间,这一顿吃得很是丰盛。吃完后,便各回各家了。
这天晚上,夕橙接到了娟儿的电话,她居然破天荒的哭了,认识她这么久以来,真的是第一次见她这么伤心,电话里她也不说发生什么事,只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她本来打算在这边再逗留两天,但看她这样,第二天就回魔都了。回去的时候,司晨派了向焦送她到机场,还把签名专辑和海报送给她,告诉她欢迎她随时来玩!
回到魔都,一下飞机她就直奔娟儿家,开门的时候,她还是蔫蔫的,把行李拉进屋,顺手关上门,等她开口。过了一会,她终是忍不住,“我是不是太独裁了?”问了夕橙这样一个问题。
夕橙虽然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但还是诚实地回答,“独裁?我倒是觉得你有点儿固执,也不能说固执就是坏的,到底发生什么事嘛?”
“可乐1岁多了,前段日子,有星探邀请他去拍个羊奶粉的广告,看着很简单没什么风险,我就答应了。拍完回来一段时间我都没有告诉他,直到广告出街,他妈妈打电话过来,说我带可乐去做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说了一通具体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他也没告诉我,挂了电话之后他也没说什么,直到晚上可乐洗完澡,刚刚喝完奶奶的时候,我看到他鼻子有个什么东西,想帮他清理一下,还没碰到他,他就对我吼了,吼得超大声,说我不应该在他刚喝完奶奶的时候去戳他的鼻子,这样做会怎样怎样,我觉得他就是借机想要讨伐我!然后我就超级生气,他也不来哄我,今天是第三天了,每天见到他我都不跟他讲话,那天他吼我的时候我就和他吵起来了,他说我独裁,最过分的是,他说可乐究竟是不是他儿子,连拍广告都不需要他过问!”声泪俱下地诉说着她的苦。
他们夫妻从谈恋爱到结婚,没有怎么吵过架,可能有,但也只是小吵小闹,不需要她来安慰的那种,这次是她第一次遇到这样的难题,讲真,感情事别人怎么去插手呢?毕竟清官难审家庭事。有时候必须承认,女人跟男人大脑的构造是不一样的,她想的是他这么多天都不哄她,而她老公想得可能是她到底有没有认识到这个错误,到底有没有记得这个教训,下次会不会再犯。但是这些夕橙都没说出来,徒增她的不快,她问她:“那你现在难过的点是什么?他怀疑你?还是他不来哄你这件事情?”
哭累了暂时停下来的娟娟,望着夕橙,想了想,“他不来哄我,这是态度问题!他是不是觉得我不重要了?是不是不爱我了?”说着说着又哭了。幸好现在可乐在外婆家,不然看她这个样子,都不知道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