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的故事也不是谁想听就能听的,那么多祖宗也不可能每个的事迹都能完完全全的流传下来,族志上的记载也只是记了个大概。
且有资格进祠堂看族志的那也得是嫡系才成,但凡稍微把族志上的字往脑子里看看的小辈,都知道赢女家上了岁数的祖宗是什么尿性……个性个性。
一个个不说躲多远吧,好歹知道自个不受待见,不可能硬往祖宗跟前凑合。
所以赢女行非领人拜见祖宗的时候压根没想着嘱咐这个的问题,进院子里的那些人回去就自发的告诫自家的孩子没事不要打扰祖宗清净,有事儿更不要了。
旁支更是不可能往祖宗身边咕涌了,他们确实没读过族志也没机会近前拜见祖宗,甚至家主都没让人通知他们。
可他们仍然很快得到了消息,他们本来就没几个能比的上嫡系的,嫡系都不往祖宗跟前凑合,他们就更没胆子了,他们又不傻。
本来都嘱咐的自我解读的挺好的,恰好符合了祖宗不想看见小辈的心,可架不住真有那没脑子的!
赢女娇面无表情甚至有点想尥蹶子的绕着地上跪着的那个小辈走过去。
嘛呢?嘛呢?她只是一个才出土不久的祖宗啊,让她做的哪门子的主,她才出土一个时辰不到全知道有她这么个人,那耳朵是耳朵嘛,那么长的是耳朵精!
赢女娇才懒得管闲事呢!
“祖宗难道都不管小辈的嘛!天理何在啊!”少年仰天悲叹,满身凄凉,端的一副落魄相。
赢女娇反身跳起来给他一个大飞踹,脚丫子奔着他肩膀头子就去了,给你祖宗死!
“祖宗就得管小辈啊!出言不逊妖言惑众没这个天理!”赢女娇语气不善。
某小辈以面抢地,好悬鼻梁骨没砸折了,鼻血哗哗的!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位疼的嗷一声的小辈并不算赢女家的人,他只是在血脉上和赢女氏有这么某种千丝万缕的联系,也就是传说中那种关系拐弯拐到山路十八弯的远房亲戚家的孩子。
这位孩子很不幸的有了个灭门惨案,又很幸运的成了那个踩了狗屎运,靠躲衣柜里捂嘴流泪不出声躲过一劫的幸存者。
他碰巧在从衣柜里连滚带爬的跑出来扑向爹娘的时候碰出了衣柜里一个盒子,盒子一摔,可能是个劣质的就坏了,然后里面的玉佩和书信掉出来。
当然了,那封信并不是赢女氏的人和他们家的往来书信,压根就没往来。
玉佩也是因为他们祖宗辈有人娶过赢女氏拐弯拐到山路十八弯的旁支姑娘,才传下来的。
那封信里提到了赢女氏可能某个人是他们家的亲戚,就是闲唠嗑的信,那盒子里头还有好多其他闲话,但是当时还小的少年没注意。
他拿着令牌和书信就一路跋山涉水找到了赢女氏,一到就愣头愣脑的要往里闯,连界石都不看一眼,不对,他就是看了眼界石上头的赢女俩字然后还往里头闯,好悬没被守门的弟子叉死。
然后好顿解释,很快证实了他很久之前的曾奶奶还是曾曾曾曾奶奶的表姐姐的表姐姐确实是个拐着弯的赢女旁支的庶女,还是真实的被拐卖在外一点修炼天分没有的那种。
至于那个书信里提到的那个旁支的亲戚怎么可能在赢女氏待着呢,啥旁支都住这儿多大地方也得扩建,不然别说一个完整的院子了,都得睡单间,好好的赢女氏到时候不是像客房一样,就是得改叫赢女豌豆氏,一个豆一个窝一个弟子一张床,那哪行啊,那好吃也不好听啊!
但是当时少年太惨了,赢女氏那天守门的俩子弟也是心软,不然就叉死他了,看他太惨就说,那什么既然是真有亲戚就给你找个客房,你养养伤再走。
然后一养十好几年!
匆匆赶来的家主赢女行非拎着一个边解释边觉得自己很有点家门不幸的胖乎乎的旁支在祖宗身边站好。
胖乎乎的这位旁支心里也苦啊,他试图带他走来着,每年他回来拜祖宗的时候都有尝试,就怕少年给他惹祸,但少年不走啊,现在居然惹乎到祖宗头上了。
“你这是五脏移位六腑拧劲子,外加高度脑浆积水是怎么的?啥伤十几年都动不了窝呢?”
赢女娇很不解啊,那你拦祖宗的路干嘛,让祖宗送你一程,难道阴间的路格外省力气?总不可能是想让祖宗帮他做主吧?
“我要报仇!不在赢女氏我去哪儿学如何修炼!可我学了十几年却只知自己脉络被下了禁咒……”少年怒吼,仇恨让他鼻血更加哗哗的同时也让他充满力量。
赢女娇跳起来就是一脚,真实的打断他的话,脚脚照着他脸就去了!
偷学,给祖宗死,赢女氏心法修炼不外传!
听了一大串,就是个几万年前时不时就要发生几次的故事,死的人还没一个姓赢女的,那让她管哪门子闲事呢,好意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