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琨琨终于如愿以偿地洗到了热水澡。
洗完澡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思及这天发生的事,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竟然穿越在了茅坑里。
蒋琨琨躺在床上吃吃地笑了,她觉得她可能是穿越史和重生史上最靓丽的一朵奇葩了。
珍珠先前同她交代过,她哥程小侯爷前段时间被她爹打发到荒野之地历练去了,这几天可能就快回来了。
她可是一直都十分期待与自己家老哥的见面的,尽管还有几天,可蒋琨琨觉得她已经迫不及待了。
哥哥长得好看,她肯定爱,要是长得不好看,她自然也不会嫌弃,一样爱。
哥哥这种生物在蒋琨琨眼里就是个宝,就是她受了伤,也不能让哥哥受了气。
当然,这一切是建立在感情基础上的。
蒋琨琨觉得,既然来了,就尽力让自己融入这个家庭,毕竟都是她的亲人,尽管自己是个换过芯儿的冒牌,但好歹也是原身的身体啊,就冲这个,她都觉得应该对他们好点。
思及此,蒋琨琨突然毛骨悚然。
什么叫细思恐极?蒋琨琨觉得现在就是。
她是魂穿,那么按道理讲,原身的魂魄离开了肉身她才能穿过来,也就是说,在她穿过来之前,原身已经死了!
原身怎么死的?
自杀?他杀?意外身亡?
不对啊,原身是死在粪坑里的。
失足淹死的?凶手抛尸?
蒋琨琨觉得自己脑容量不够了,平日里不愿意动脑子,现在想动脑子了,又转都转不动。
好气啊。
蒋琨琨惊恐地发现,原来自己身边四处潜藏着危机和杀意,随时都有可能命丧黄泉啊,就是不知道她运气好不好,还有没有下次重生的机会。
她有些恼,好端端的心情,就被自己折腾成这样,还不如失足淹死粪坑呢。
她一向不愿意把自己搞得太累,干脆地将这一切抛诸脑后,寻思着明日去见客应当如何……
……
诚然,蒋琨琨是个心大的。
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睡着了,并且睡过了头,还是玉石将她唤醒的。
外头的日光从窗缝间钻了进来,照在蒋琨琨光洁如玉的脸颊上。
蒋琨琨搓着眼睛问:“咋啦?干哈呢?”
玉石道:“珍珠带话过来,说是夫人请小姐去前堂待客。”
蒋琨琨一听,这才想起来还有这茬,赶忙从床上翻起来,三下两下套好衣服。
“这裙子咋系的啊?”蒋琨琨手忙脚乱系不好,暗自吐槽着古人衣服真复杂。
玉石见状,赶紧上前帮忙,这才弄好。又端来水给蒋琨琨漱了口,顺便洗了把脸,推着她来到铜镜前。
哟呵,这美人儿谁啊?
蒋琨琨不可置信地伸出手,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旁边的玉石。
玉石惊呼出声:“啊!小姐您干嘛呢?”
蒋琨琨笑傻了!
真的,原来这是真的啊。
蒋琨琨傻笑着:“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长得这般好看呢?”
说着又摸了自己的脸一把,活像是自己调戏自己。
玉石莫名其妙地看着蒋琨琨:“小姐一直长得就是这般美啊。”
嘿,这小丫头小嘴儿真甜,这话说得她爱听。
玉石开始给她梳头发,蒋琨琨就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聊起来。
说实话,蒋琨琨很难,别人穿越,要么有金手指,要么可以接收原身记忆,她?啥也没有,光杆儿司令一个。
这目前得到的信息大多都是从小丫头们口中套出来的。
就比如这时,正聊到近日府里的状况,珍珠就进来了。
珍珠站那儿没说话,只是一会儿往玉石手里递一根簪子,一会儿又往玉石手里递一只钿花,蒋琨琨见她不说话,也就继续跟玉石聊着。
聊着聊着,蒋琨琨终于觉出不对劲了。
看着铜镜里,满头的钿头银篦,蒋琨琨蹙起眉头:“这是干什么?给我拆下来。”
满脑壳的发饰,选美吗?
玉石闻言,也觉得这副打扮好看是好看,不过不太适合她家小姐,于是伸手取下一只玉簪。
“哎哎,别啊小姐。”珍珠连忙制止玉石,见蒋琨琨盯着她,不禁有些心虚:“这是夫人吩咐奴婢的。”
说完便不再开口,也不敢去看蒋琨琨的眼睛。
蒋琨琨见她这般,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心里琢磨着她这老子娘在搞什么鬼?
想了想,还是问珍珠:“今日要接待的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