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世界安静了。
玉石生无可恋地看着自家小姐:您的名声啊……
罗慕江脸上爆红:“你……休要胡说!”
蒋琨琨歪头。
罗慕江:“不知羞耻!”
“那罗公子肯放我走了吗?”
“滚!”
“好嘞。”
蒋琨琨拉着玉石走远了,身后的罗公子一点一点拼凑着自己破碎的自尊心:被羞辱了……想哭。
……
走出好长一段距离,确定罗慕江一行人没有跟过来后,蒋琨琨兴致勃勃地拉着玉石逛起了街。
京城的商业区还真不是吹的,挺热闹。
蒋琨琨一眼就锁定了人海中的糖葫芦!
吃喝玩乐,吃,铁定站第一位。
她兴冲冲地拉着玉石买了两串儿,看着红彤彤的糖葫芦上一层亮晶晶的糖衣,蒋琨琨收了收险些掉出来的口水。
糖葫芦,谁还没吃过嘛?
重点是,这古代的糖葫芦……她还真没吃过。
以前看小说里写的那些名场面,糖葫芦可是男女主们感情线里的关键道具。
什么你一口我一口,虐死周围一片狗。
什么女主哭唧唧,男主拿出背在身后的手,害羞地将藏着的糖葫芦递到女主面前,嗨呀,女主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泪也不流了,脸都要笑烂了,跟男主来了个月下拥吻。
你好,呵呵,再见。
虽然很想吐槽,但是不妨碍她对这古代糖葫芦的好奇与向往。
蒋琨琨看得十分透彻:别人的爱情是爱情,我的爱情是食物。
她虔诚地看着手中的糖葫芦,压下自己满腹的欲望,人生总是要有仪式感,吃也一样。
静默三秒后,蒋琨琨在心里默默念了句“我要开动啦”,满怀期待地咬了一口……
……
呃……
玉石看着自家小姐一言难尽的脸色,急忙问道:“小姐?怎么了?”
蒋琨琨一脸吃了屎的表情:……
她可以选择不说话吗?
果然……
小说什么的都是骗人的!
这大街上的,连个垃圾桶都没有,她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要命!
最终,蒋琨琨选择了将嘴里的糖葫芦艰难地咽了下去,然后对满眼焦急的玉石来了一句痛彻心扉的总结:“在没亲身经历之前,你永远也不会明白什么叫做爱与痛的交织。”
末了,还一副老祖宗的姿态,挼了挼玉石的小脑袋,指着她手里的糖葫芦,语重心长地说:“好好领悟一下吧,少女。”
玉石:???
感jio自己错过了什么……
玉石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挠了挠自己的小脑袋,看来是她太笨了,都听不懂小姐在说什么了。
蒋琨琨一路走着看稀奇,感叹着:嗐,瞧瞧,这些可都是咱非物质文化遗产!有生之年,有生之年!
她突然眼前一亮,似乎想起了什么,朝着一个方向跑去。
可怜玉石尚在懵逼中,还没搞清楚小姐的话是怎么肥事,便见她家小姐走,走了?她、她太笨了?小姐都不要她了?
玉石吓得一个激灵,赶紧跟了上去,正想证明自己还是很有用的,就见自家小姐顿足抬头向上望。
“回春堂……”蒋琨琨顿时一脸嫌弃,“真土。”
可不是嘛,小说中的惯用医馆名。遍地都是!
嫌弃归嫌弃,但正事儿还是要办的,于是蒋琨琨并未多想,提步往里走。
玉石跟上她的脚步,心里有些奇怪,这是何时新开的医馆?
蒋琨琨一进门,便有浓郁的药味扑鼻而来,她皱了皱眉,有些不喜欢。
环顾四周,看诊的就一个大夫,这个时候病人不多,也就两三个排在后头等着。
掌柜的是个精明人,见到蒋琨琨进来,一眼便看出她身上衣裳的料子是上品,乐呵乐呵地摆出商业笑容:“这位姑娘可有什么需求?”
蒋琨琨站在柜台前看着掌柜灿烂如菊的老脸,呃……怎讲?
就,有点……舔狗。
“你是这儿的掌柜?”
蒋琨琨问道。
掌柜的愈发笑得像朵开叉了的老菊花:“正是,姑娘有什么吩咐?”
蒋琨琨淡淡地摇手,有辣么一丢丢嫌弃:“也没什么,你们这儿单独卖药吗?”
“姑娘要什么药?”
“来点砒霜吧。”
“……”
掌柜的差点儿以为寄几个儿幻听了。
“姑、姑娘要什么?”
“鹤顶红?有不?”
“没……”
“哦,那还是要砒霜吧。”
掌柜的汗都吓出来了,正要拒绝。
蒋琨琨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别告诉我这也没有。”
掌柜的:“……”
麻蛋,看起来乖乖巧巧的小姑娘,说话咋就囊个吓人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