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怎么不说话了?”蒋琨琨看着那人,装着疑惑不解的模样问他。
惊讶道:“哎呀!难不成你瞎说话,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把你变成了哑巴?”
那人满脸通红:“你才瞎说,你才哑巴!”
蒋琨琨笑起来眉眼弯弯:“原来没哑巴。”
“我怎么有点小失望呢?”
那人气得发抖:“你、你……”
蒋琨琨:“……”我怀疑你是林大才子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意料中的“你”了半天憋不出一句话:“你你你……哼!”
蒋琨琨:“……”你更优秀,你比他多了一个“哼!”。
“果真是瞎话说多了,现在连话都说不出口了。”蒋琨琨对此深表遗憾。
先前被叫做李兄的人开口了:“京中人人都知,程小郡主敢作敢当……”
没等他说完,蒋琨琨就把他的话掐断:“我是敢作敢当啊。”
李兄质问道:“那程小郡主今日这番作为,又如何担得起敢作敢当这四个字!”
蒋琨琨淡淡道:“我今日哪番作为了?”
李兄忿忿地说:“程小郡主当街打人不承认,这是敢作敢当吗!”
“我打人了吗?”
蒋琨琨转头问玉石:“你看见我打人了吗?”
玉石连忙摇头:“没有啊,奴婢没看见。”
“你问的是你的婢女,她当然会说没看见!”李兄愤然。
蒋琨琨转头看向他,一副虚心请教的样子:“那我该问谁啊?”
李兄怒了:“这还用问吗?小郡主难道看不到罗公子脸上的伤痕?”
“咦,还真有?”
“既然如此,小郡主还不肯承认吗?”
“承认什么?”
李兄被蒋琨琨不急不缓的姿态折磨地快要炸毛了:“你打了他!你当街打了罗公子!”
“谁说我打他了?”
“那伤痕!”
“那能叫打吗?”
不知李兄是被她的话弄懵了,还是对她的脸皮如此之厚感到惊奇,他瞪大了眼睛:“这、不叫……打?”
蒋琨琨淡然地应道:“嗯。这不叫打。”
“这叫温柔的抚摸。”
众人:“……”脸呢?
一旁站着的罗公子,本来还在捂着鼻子,担心自己鼻子被打歪了,冷不防听到蒋琨琨这话,当下炸了。
“你忽悠谁呢?你打本公子你还有理了!”
蒋琨琨就纳闷儿了,一个二个的,干嘛都跟她纠结这个问题呢?
“公子哥,都说了这不叫打啊。我要真想打你,你早躺医馆里了,还有精力在这儿跟我理论?”
“你少胡说八道!打人了就是打人了,怎又扯上了别的?”
蒋琨琨也不想再跟他浪费时间,直接开口:“说了不是打,就不是打。我连醉仙楼都敢一把火给烧了,我要真打你,就已经把你打死了,还会给你机会在我面前哔哔?”
玉石崇拜脸:虽然不知道“哔哔”是什么意思,但是小姐真的好帅嗷!
醉仙楼一事还是蒋琨琨之前和玉石聊天的时候知道的。
原身是个哥哥控,对她老哥简直是各种关注到过度。三年前,原身十三岁,听说她哥的朋友非拉着她哥去醉仙楼,她哥拒绝后直接走人了,她气得要去找她哥朋友算账。
那个人当时正在醉仙楼跟妓子翻云覆雨,行快活之事,她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燃油,在那间屋子三面都倒了油,点燃了火,只留了门那面没有点火,还特意洒了水。
她哥朋友正是快活得很,房事行到最高潮的时候,突然惊觉起火,裤子都没提好,直接边叫着“走水了”,边冲了出来,跑得那叫一个顺溜。
后来原身主动站出来,说做人要敢作敢当,这事儿就是她干的。她哥朋友因为拉她哥一起去青楼自觉理亏,也看在她身后侯府的面子上不做计较,侯府赔了醉仙楼一笔银子,她又被她哥训了一顿,这才草草了事。
京城的人最八卦,一丁点儿小事都容易传开,何况是青楼纵火,于是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
有人说原身干得好,烧了那腌臜地,干净!
有人说原身纵火就是犯罪,结果侯府一点钱就把事情压下来,强权可畏。
还有人说原身不将人命当一回事,若是当时那个人和妓子没能出来,就不是纵火这么简单了,分明是蓄意杀人了。
原身本来就是嚣张跋扈的名声,因为这件事又多了一个恶毒的名头。
三年过去了,人们渐渐忽略了当年的事,蒋琨琨提起来,他们这才想起,眼前这个容貌精美,看起来无害到很好欺负的程小郡主,实则是个恶毒狠辣,不将人命当回事的厉鬼。
罗公子被说得哑口无言,众人也是默默沉思。
场面陷入沉默。
蒋琨琨不想再做纠缠,浪费时间,拉起玉石转身就走,离开时还不忘对罗公子说:“记得给店家赔钱。”
都已经走出好几步了,谁知那罗公子又匆匆跑到她跟前,拦住了她们主仆二人。
“站住!我让你走了吗?”
蒋琨琨有些好笑:“这路你家造的?”
说完,又拉着玉石往一旁走。
罗公子又跟了过来,将她们拦住。昂起头,傲然地问。
“站住!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我又不是你娘。”
蒋琨琨直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