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墨凌夜只身来到容锦的住所,没有像上次一样直接闯进来,而是默不作声地在门外等待。
“阁主,墨凌夜在门外。”
“不必理会,他要在门外侯着,就让他候着吧。待我梳洗完毕再将他带进来。”
容锦戴上面纱半遮着面庞,不紧不慢地梳着发髻,一盏茶的时间过去,才命怜羽将墨凌夜带进来。
“容阁主。”
“有何事寻我帮忙?你且说来听听,我若心情不错,应该是会帮你的。”
“……容阁主,富察家一夜之间被灭满门,朝中大臣皆是人心惶惶,而我又未曾给出个答案,更是闹得他们不得安宁。”
“……此事还未解决,却是令人不安,可你能做什么?本阁说过不会去帮忙。”
“不,容阁主还请继续听我讲下去。朝中因为此事,已经传出了克星的谣言,说是万不能拥护我,否则这件事就是个教训。”
“……倒是荒谬。不过无妨,我这里有一个好法子。”
待到怜羽退下,墨凌夜就朝容锦行一大礼,眉头紧皱,确是一副无计可施的样子。
容锦听完,思索片刻,神秘一笑,在墨凌夜耳边轻语了几句,墨凌夜就转忧为喜。
当日下午,墨凌夜就将各位大臣以及所有的王爷召集到祭祀场。
“各位爱卿,近日朝中有些不实的传言,迷惑人心。本皇与容阁主商讨过后,决定举行祭祀,祈求风调雨顺民富国强。还可借此次祭祀验实这天下的真命天子。”
为了保住墨凌夜的皇位,容锦想出了一个好法子。借她的异能,轻松替墨凌夜收买人心。
在祭祀场上,容锦早早做好了准备,只是天空中还留有几片乌云,似乎是要下雨。
“皇上,祭司应选在风和日丽的时日,今日乌云盖日,怕是不适宜祭祀。”
“这位大人不必担心,我与皇上既选在今日,定然不会让它下雨……祭祀开始!”
只见容锦举起手臂轻轻挥舞了几下,天上的乌云就乖乖的离开,露出太阳带着微笑的面容,墨凌夜长舒一口气,心里的大石头已经落了一半。
容锦依次点名将各位王爷,大臣请上祭祀场,可出现的异象皆是老虎狮子,表示狮虎之臣。
最后,墨凌夜走到了祭祀场的中央。
容锦朝他一笑,示意他不必担心。她将异能幻化成一条鱼,表面上连狮虎之臣都不如,但是这鱼纵身一跳,一跃成龙。
“吾等拜见皇上,愿皇上福寿安康。”
一见到龙,各位大臣就立刻跪到了地上,语气听起来有些颤巍巍的,似乎是很害怕。
墨连城脸上虽是有些不情不愿,但又碍于众人的眼神,最终还是跟着跪下,他低着头,嘴里嘟嘟囔囔的,似乎是在咒骂。
墨凌夜的脸上终于又出现了笑容,他先是朝容锦笑笑表示感谢,而后又将众人带到大殿内,那里早已摆上了宴席。
容锦也随众人来到大殿,原想再逗留片刻,却发现飞鹰在空中盘旋,想必是血域传来了消息,就随意找了个理由离开。
飞鹰在空中盘旋了一会儿,便落下飞到容锦的肩头,等到容锦将纸条拿走,便又腾空而起。
“墨连城……十二年前正是你争夺皇位的时候吧。为了争夺皇位先后灭了两个家族,到最后,还不只是个王爷!”
容锦紧紧握住纸条,将它揉成一团,紧接着又将其撕成碎片。
“怜儿,备马,我要去赤炼堂!”
得到消息以后,容锦很快陷入了沉思,很快就联想到了昨日墨连城寻到邢风想要刺杀自己的事情。
十二年前邢风就已经坐上了赤炼堂堂主之位,墨连城的事情说不定还与他有关。
“阁主,可是邢风那里出了什么事?”
“不,这只是算账罢了。”
容锦连夜赶路,在第二天凌晨到达了赤炼堂。
邢风并不在堂内,但容锦
没有离开,她有一种预感,邢风是因为害怕而躲起来了。
果不其然,邢风在正午时分“赶回”了堂内。
“容堂主今日一早就前来拜访,可是有什么要事?”
“并没有”
“那,可是城主有什么吩咐?”
“没有任何吩咐。”
“……那,容堂主来做什么?”
“来看看”
“……容堂主,您可不能拿我开玩笑啊。”
“我即便是这样做了,又有何妨呢?”
“……”
“你自己心里做了些什么,应该清楚才对。”
容锦抿上一口茶,嘴角微微上扬,仍是不动声色地看着邢风,这让他不禁打起了寒颤。
他不敢与容锦对视,因此将视线转移到桌子上。
但是这是一个致命的错误,容锦沿着他的视线瞧去,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张纸。
“……很好。”
“……容锦,你最好把话说的更明白一些。”
“怎么?你不明白?这个难道不是你写的么?”
容锦的瞳孔在一瞬间就变了颜色,而且紧紧地盯着邢风,令他不禁跌坐在地。
邢风的脸色苍白,眼神略显空洞,嘴微微张开,一副绝望至极的表情。
暴露了,暴露了!
现在邢风的脑子里就只有这句话,也只能有这句话,他和墨连城的勾当都暴露了!
“都是你和墨连城做的?”
“回答我是不是!?”
“……是,是。但是我只负责派人去做,并没有参与啊!”
容锦发动异能,冰蓝色的眼睛里映出了雪花的图案。她狠命地抓住邢风的衣襟,就像疯了一样。
“容锦,你不能杀我!我和墨连城手里,都有你父亲视如珍宝的东西!”
“你若杀了我,就在也找不到那些东西了!”
当容锦开始释放异能的时候,邢风突然大叫起来,脸颊泛起了微微的红晕,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
容锦听罢,手上的动作就止住了,眼睛里的雪花图案也就逐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