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里，夏燃强忍着困意，精神高度紧张地听了两个多小时的资产管理办法对私募股权基金的影响讨论会，并在一感觉到可能要郭谦发言的时候就拼命拽住他的胳膊，生怕他让自己顶锅。
不过也是神了，即使只戴了一个耳机三心二意在干别的事情，每每到郭谦发言时，他还是能很完美地说上那么几句。虽然不全是干货吧，但总觉得言之有物，让人深信不疑他正在好好开会。
殊不知在此期间他已经批了多少个OA，看了多少个合同，又否了多少议案，顺便还骂了几个华达那边的投资总监。
你还真是牛逼啊！夏燃默默地想。
“夏燃。”
“老板什么事？”
“去买点水。再买点吃的，我饿了。”
夏燃抬头一看，刚刚开会太认真没注意，原来大巴已经到了高速公路服务站了。相比于真·日理万机的大老板，这种买水买吃的杂事，夏燃真的是再适合不过了。
郭谦说完他的需求，扔下她下车去厕所解手。夏燃也跟在后面去上厕所。
谁知道下一个服务站在什么地方，又能不能上厕所。有能解决的地方一定要毫不犹豫地脱裤子解决。
不对，是脱裙子解决。
现在是盛夏，夏燃穿着的是一条浅灰色包臀西装裙，她自认为非常符合她老板保持仪态保持精神风貌的要求。但回想起来刚刚在飞机上的一句话，他说她走光了？
不可能啊！里面明明穿了安全裤的啊！
这人是不是瞎了……？
男厕所人烟稀少，女厕所人声鼎沸，这是公共厕所不变的定律，尤其是在景点和服务站。郭谦已经洗完手从厕所出来，夏燃前面还有五个人在排队。
“水和吃的买了吗？”来自老板不严厉但是很有威慑性的质问。
“……”
显然是还没来得及买啊老板……
看夏燃那一脸无奈的样子，郭谦只好自己去买了水，再买了一些面包火腿肠牛奶，回车上的时候还不忘藐视地扫了她和她前面仍然纹丝不动的队伍一眼。
夏燃：“……”
几乎是等到大巴快发车了，夏燃才终于上完厕所回到座位上，连手上的水都没来得及甩干。
“知道我为什么说女生不适合干私募了吗？”郭谦低着头，还在微信编辑着什么。
烦死了，就知道看不起人。夏燃道，“我懂，我们女的上厕所都没男的快。那我下次和你们男的一样站着尿可以了吧？”
郭谦抬头，展露一笑，“你要是有这本事，我帮你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
“……”
噗噗噗！毒，毒死你算了！
——
已经到中午了，早晨在飞机上吃的早饭已经被两个小时的高强度会议消耗殆尽。夏燃饿了，她看到郭谦随手放在自己腿上的火腿肠和牛奶，不禁咽了口口水。
“老板，那个……”
郭谦头也不抬，把塑料袋里的东西全塞给了她，“想吃可以跟我说，以后别冲我咽口水。”
特别是冲着腿中。
他批示完最后一份报告，把手机屏幕锁了，抬头十分严肃地盯着自己的女下属，“夏经理，需要我作为职场前辈，给你普及一下什么叫做性引导和性心理暗示吗？”
夏燃有些懵，“啥？老板你说啥？”
郭谦开始给无知少女开职场大讲堂，“如果我作为你的上司，盯着你或其他女同事的胸部或者臀部看，你会觉得受到了冒犯吗？”
“会啊！”
“这就是性引导。”
郭谦继续说，“假设一个男同事或者男上级和你讨论哪个女人身材妖娆床上功夫好，或者跟你说他喝酒遇到了哪个女的之前当过鸡活还很好。你会觉得尴尬吗？”
夏燃点点头，“还好吧，有那么一点点。”
“这就是性暗示。”
职场老鸟做总结陈词，“所以这些，你以后都不要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