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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上学真好

在暑假东东不知多少次带着妈妈来看学校。

盼望着,盼望着,开学的日子到了。

东妈把东东带到教室交给老师就走了。进教室前东东还有点忐忑,不知道教室里都是什么情况,但环顾4周,除了老师外,大部分都是他幼儿园的同学,在教室的后面苏伟喊他:“东东过这儿来,这有空座。”

东东赶快走了过去坐下。苏伟说:“我想死你了。”东东动情地说:“我也想死你了。”其实他俩也就几天没见而已啊。

教室里的小朋友们叽叽喳喳互诉着衷肠,新的环境,每个孩子都会很兴奋的。

过了一会儿老师说:“今天的同学们都到齐了,下面开始发书。”

两个老师一人拿了一摞书,从前往后发。前面的同学陆续拿到了书,迫不及待地翻看了起来。东东和苏伟激动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伸着脖子看前面同学的书里头有什么。老师说“大家都坐好,马上就发给你们了,谁不坐好不给谁发书。”他俩赶快坐回座位上。不一会儿,老师就将书发到他们桌子上,东东打开书,一股淡淡的书香。好好闻啊。书里面字虽然不认识几个。但是插图却很好看。一会儿老师又发了几本书。苏伟眉飞色舞的对东东说:“好像不要钱唉,白给的。”东东点点头:“嗯,就是,我太幸福了。”

发完书,老师在讲台上说:“同学们,大家先把书收一下,我叫朱莉,是你们的班主任,以后你们的语文课将由我来带。”然后指着旁边的那位女老师说:“这位是孙美华老师,以后的数学课将由他来带。同学们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找我们。希望同学们在新的学期里努力学习,做一个对祖国有用的人。同学们现在到教室门口集合。”然后朱莉老师率先走出了教室。

同学们鱼贯而出,在教室门口集合。朱莉老师说男生排一队,女生排一队,两位老师把我们按从低到高的顺序排好队。

朱莉老师说:“现在同学们按顺序进入教室。”

进入教室后,老师分别给他们安排了座位,一个长条桌要坐一个男生,一个女生。”教室很宽,一行能放4个长条桌。坐了整整4排。坐完发现男左女右,特别的整齐划一。东东的女同桌赵静,她在长条桌的中间用铅笔画了条线说:“这是三八线,你越过来我就打你。”东东响,这哪是赵静啊,明明是母老虎啊。

在学校,时光悄悄地溜走,过得很快。下午妈妈领着小妹妹在门口接他回家。路上妈妈说:“明天你姥爷姥姥要来。”东东望着妈妈高兴的说:“真的吗?我早想他们了。”

晚上吃饭时东妈和东爸说:“我也想出去进点儿菜卖。”东爸说为啥?房东家胡大娘这两天出去卖菜,每天都能挣点儿。”东爸说你能行吗?小学一年级都没毕业,字都不识一个怎么去卖菜呀?胡大娘好赖还念过两天小学啊。”爸妈说没事儿,我竟回菜来把他们捆成捆,按捆卖。明天礼拜六你休息,跟房东去进点菜。”

东爸难为情的说:“我不去让工友看见有多丢人啊。”

“那你给我多挣点钱啊,你看姑娘饿的都营养不良了,你怕丢人,我来卖,你只管进货就行。”

东爸看了看姑娘,面黄肌瘦,头发软软的,黄黄的。东爸这辈子总感觉对不起姑娘。只有几个月就来到这座城市,没有多少钱,什么营养东西都吃不上。当时东爸一个月的工资是210。在工厂里还算偏上一点的。但在这个陌生的城市。租房要花钱,粮票要靠钱高价买别人多余的,一家人的吃吃喝喝下来,真的剩不了几个。

“家里还有多少钱。”东爸问

“还有40多吧。”东妈数了数手绢里的钱。

第二天,东爸就跟房东去了批发市场。

东爸在批发市场就像无头苍蝇,不知道该批什么。批了一些芹菜,水萝卜,菠菜,就花了30多。

那个年代没有城管,街道也没有现在这么干净。人们想卖点农副产品,只要往人流量最多的街道两边摆在地上,就可以卖东西。

离家不远处有一条商业街。

街上有很多固定卖货的商贩和附近村里进城卖菜的老农。

东妈就混在他们中间假装自己也是老农。其实这也是东妈的本色出演。

东妈混在老农中间,她把菜摆成一堆儿一堆儿。一直没有人过来买菜,东妈也不好意思张嘴喊,从来没有做过生意,喊这一嗓子真是太难为情了。目光游离的扫视着路过的行人。直到快中午的时候街上人多了。有顾客问这菠菜怎么卖?东妈说5毛一堆,那人给了5毛,选了一堆菜装到菜篮子里走了。这就算开张了。东妈心情特别高兴。没过一会儿,陆续有人来买菜。到中午的时候,菜已经卖得差不多了。

中午回家吃完饭,东爸东妈,开始数钱。数完发现一天挣了20块钱。竟然是东爸三天的工资。

第二天,东爸是步行去上班的,自行车留给东妈去拉菜。

日子一天天过去。

院儿里又住进来一户外地人。他们是从河南来的,领着两个儿子。老大和东东同岁。老二比东东小两岁。

河南人不知从哪儿买了二手辆自行车天天拖着一筐水果卖。

他们的孩子天天就在院里疯玩儿。

有一天河南人问:“你们孩子怎么去的学校啊?”东爸说:“咱们外地人上学交点儿借读费就可以念书。”就这样,河南人的大儿子成了我的同学。由于他书包里掉出一个大鸭梨,同学们就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大鸭梨”。

有一天上完数学课后。老师留了5道题,说做完的同学才可以走。同学们陆续做完,出去玩了。这时苏伟也做完了,到讲台让老师判完,回来坐到座位上。看到东东有道题不会,小声地对东东说:“你抄我的,做完咱们一起出去玩儿。”

“我要自己做,抄作业不好。”东东认真的说。

东东身后大鸭梨突然说:“给我看看。”

作为把作业本扔给大鸭梨,假装收拾一下书包就出去玩儿了。

不一会儿大鸭梨也做完了。回座位收拾书包,然后把苏伟的作业本放在东东旁边。他在东东后面小声地说:“赶快抄,我在外面等你。”

东东看着外面疯玩的同学,终于翻开了苏伟的作业。

又一次,数学老师上完课留了5道题。这次东东做得很快,交作业错了一道题,老师判了个4分。都那么高兴的想可以出去玩儿了。也让苏伟大鸭梨抄抄我的作业。友谊是要互助的嘛。但苏伟并没有领情,他说:“才四分,我才不抄呢。”东东想那你上次考4分为啥还让我抄呢?

身后大鸭梨小声说:“把作业本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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