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歌摸着宁卿靠在她肩上的银色脑袋,想了一想。
“因为你把他咬痛了。”
“他会痛么?”宁卿微好奇地拿起手里的包子,苍白的脸上满是好奇。
“当然,就像卿儿一样会痛。”琅歌说的面不改色心不跳。
“卿儿不想他和卿儿一样疼。”宁卿咬住下唇,从琅歌的角度看去,就是看到一张楚楚可怜的唇,“娘子,以后卿儿都不想让他疼了,不咬他了。”
说着,将包子递给琅歌,作势,再也不吃。
琅歌微愣,却也没说什么,将手里残余的包子,伸手递给了脚下靠两健壮的后腿支撑起整个身体的吱吱拿去。
吱吱如获至宝,扭着身上琅歌给它不知何时穿的小花裙,捧起对他来说有些大的包子,鼠牙倒是尖利,啃包子啃得甚是欢乐。
“夫人。”梵看着主子靠在王妃肩上渐渐入睡,便从那边走了过来,“今天便可以到入往海桑国的海口。”
琅歌点了点头,“一切都准备好了么?有谁会晕船么?”她与小烬儿也出过几次海,见到过不少晕船晕得昏天暗地的人。
梵却没有说话,只用一双好看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在琅歌身上靠着舒适十分的自家主子。
这里,唯一没确定的便是主子了,其余人都询问过,而王妃既然这样问,便是不会晕船的。
“不确定主子是否会晕船。”恭敬却有些窘迫地开口,因为最是担心主子是否会,其他人倒是小事。
话出,琅歌也顿时皱起了眉。
“当墨一多准备一些药,以防不时之需。”
“是。”
“再过一炷香时间,便出发吧,让大家整理整理地上东西。”
“是!”
梵见琅歌不再有多余的话,便转身下去一一吩咐其他人。
哑奴和寰儿在一边玩着,见到宁卿的样子,和刚才听到的话,朝着寰儿做了个手势,便朝着琅歌走来。
“伊呀呀呀……”对着琅歌一阵手语。
琅歌一个月来也看了很多,现在已是能看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
点了点头,朝着哑奴笑了一笑,露出温软的笑,便将宁卿的手腕轻轻拿起给哑奴。
哑奴也对着琅歌呲牙笑着,眼睛笑得月弯弯,她伸手拈起食指和中指,搭在宁卿手上,转瞬放下,又对着琅歌咿呀说着什么,但这次太过深奥了,琅歌愣是在那里愣住。
“娘亲……小哑是说,爹爹会晕船。”寰儿突地就在旁边蹿了出来,朝着琅歌解释哑奴的意思。
哑奴听着寰儿的话,清秀的脸立刻扬起大大的笑容,伸手将寰儿白嫩的小脸蛋捏起,朝着琅歌使劲点头。
一旁的墨一正巧在搬东西,听到哑奴这话,却嗤鼻一笑,“连我都不能诊断出人是否会晕船,你能看出?”
哑奴顿时脸色有些窘迫,她快速地做手语,想要让琅歌相信她的话,脸上带着点心急。
“娘……小哑说,让娘相信她,宁主子定是会晕船的,趁早将这晕船药吃了,也多备些酸梅。”寰儿在一边快速地翻译出哑奴的话,一边小脑袋也点头,左眼角处的那颗小泪痣闪烁不已。
“娘……寰儿信小哑。”寰儿稚气的声音里,带着一份肯定,哑奴听了十分高兴地捏了捏寰儿嫩嫩的小脸,同时点点头。
“墨一,准备药丸给宁卿吃,哑奴儿,将马车里准备的那些梅子放一些在锦囊里,一会给我。”琅歌转头对墨一吩咐,一边微微笑着让哑奴准备她刚说的酸梅。
哑奴看着琅歌听从了她的话,十分高兴,站起来斜眼瞥了一眼墨一,十分得意,丝毫不见深宫里那副安静的模样,转身就朝马车走去。
寰儿揪起地上吃饱了拍着大肚皮的吱吱,挤啊挤,挤到琅歌身边,吱吱在他手里可怜地晃了两晃,肚皮圆滚滚地,琅歌看着,就怕它一个嗝打出来,便将刚下肚的那半个包子全吐了出来。
顺势揽着宁卿往旁边了一些。
“娘……寰儿真的能找到回家的路么?”寰儿眼里还有些迷茫,因为村里的姨姨们一直告诫寰儿,出了村子,便再也不能回去,所以,他自从知道自己出了曼仑村,便没有想过再回去。
“怎么,你这小子还不相信为娘?”琅歌伸出手,在寰儿光洁的脑袋上狠狠敲了一击,顺手摇了摇肩上犯困的宁卿。
这些天,宁卿越来越容易犯困了。
“卿儿,走了。”看着宁卿依旧白着张脸,犯困不已的模样,琅歌拉起他,撑着往马车里走去,寰儿在身后赶紧跟上去。
哑奴正好掀开马车帘子要下来找琅歌,手里揣着一个锦囊,见着她过来了,便忙拉起马车帘子,好让宁卿进去。
其他人在外面也早已准备好,琅歌将宁卿在马车里安顿好,边朝已站在马车边等候的歌烬点了点头。
歌烬一把做上马车外,脸上也罩了一层黑纱遮阳,哑奴将马车帘放下,也坐在外面。
宁卿的马车滚动起来,另外几匹马自然是跟上。
天色逐渐暗淡下来,却也越加炎热,马车外的哑奴和歌烬脸上不断地冒汗,连马车里的琅歌都觉得闷热无比。
看着一边昏睡不已的宁卿,幸好刚上马车时便给他喂下药了。
她时不时摸摸宁卿的额头,看会不会有什么发热的痕迹。
也时不时打开马车侧帘,看看外面,是否已经快到海口。
寰儿在马车里无聊,便也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