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是沧兰臣民不是,这尊敬,还是留给圣明的沧兰帝为好,免得落下一个狗腿巴结的坏声名,何况,好事不出门,坏事传言里,虽然此刻现下没人,谁知道,到时候又有多少坏名,所以,她还是……
“宜。”他难得地牵起唇畔,朝着琅歌靠近了一些,身上一直有着的丝丝缕缕的香味飘在琅歌身侧。
宜?他的意思是,适宜踏入么……
惜字如金,洁癖,不知,这男人,究竟是做什么,老是跟在她和宁卿身侧,自从要做男宠那刻起,便觉得奇怪,如今看下来,宁卿的那些个男宠,也没看过有何激情举动,那这男宠,到底用作何,大家心知肚明,月千央为何非要插一脚。
男人心,海底针,真难懂,莫要猜。
“师傅。”屋子外,歌烬手中剑上串着两只鸡,一只兔子,片刻之间,收获颇丰,看来大早上的,又是下了雨,可人的食物们也迫不及待地朝外跑。
月千央眼神有些嫌弃地瞥了一眼那还滴着血的东西,往后退了一步,琅歌见了,嘴角一撇。
真是个怪男人。
不过,不知宁卿怎么样了,墨一应该会照顾好他。
琅歌伸手摸了摸脖颈里的镶玉木牌,忍不住笑了,牌上微凉的余温,似乎还是他身上的温度。
云水楼里,宁卿屋子外,排排站了几人,均不准见里面躺着的人,萧瑟的晨风中,顶层之上,几人索然微颤,所幸是在顶层,也无多少人会瞧见。
屋内,墨一燃起的是对人体气息极其有益的凉香,既能祛除屋里头异样的血腥之气,还能舒缓气息,墨一将煮好的药,放在宁卿床边的小几上,擦了擦他头上因为血蛊冒出的热汗,看着那脸色因为血蛊的凶猛之气已经逐渐泛出血色的脸。
叹了一口气,想起来辽月之前,殿下找他,询问那自从他们相遇之后,他便知道他墨一饲养的血蛊,如今何处,那时候,他便知道,他会说。
若我有何不测,就用血蛊,加强吧。
血蛊,吸人血,放人血,边吸边吐,换的血能讲原本滞凝之血气转换,但,他日等得所有血气被血蛊转换完,那么,便也是离死期不远了。
宁卿淋了雨,又受了伤,这等身子,这样烂的身子底子,捡回一条命,已是不易。
希望,还能有原先的两年之久吧!
“吱呀……”墨一打开房门口,屋子外,便是两人痴痴等候,女的手里拿着蜜饯,想来是止苦的,男的手里,咦……竟也是蜜饯,这让一向猥琐的墨一,摸了摸下巴,抬眼挤了一下眉眼,神色之间毫无为宁卿担忧的神色,有的只有那些个调笑。
“昭晔公子这是为我家主子准备的么?原以为昭晔公子为男子,又是鼎鼎大名的昭晔公子,还以为会有些特别呢!”随之视线似乎无意地扫了一眼姚瑶手里拿着的小锦囊里的梅子。
转身,关门,“主子需要休息,两位稍等片刻再来吧!”
凤昭晔眼神略显尴尬地一转,将手中蜜饯藏在了身后,看见姚瑶疑惑的眼神瞥来,狠狠瞪了她一眼,便转身匆匆离开。
姚瑶望望四周,已经连日未曾过过她享受的日子的脸上,比起以往,少了些红润之气,看起来,像是许久未曾滋润过的脸。
无趣。
她也转身离开了去。
直到门外的声响都没有了,宁卿才掀开那一双潋滟狭长的凤眸,有了血蛊的滋润,浑身上下散发着红润之气,那苍白的脸也浮着美好的红晕,那往常暗色诱惑的唇,如今却泛着淡粉玫瑰色的柔亮颜色,衬着皙白的脸,越加美丽妖冶。
“咳咳……咳咳……”隐忍许久,终于咳出来,宁卿忍不住伸手捂住心口血蛊牵制处,这一咳,比起往常,更多了一些压抑的疼痛,丝丝的抽痛,克制不住的疼。
费力地撑起身子,将墨一留在床头的散发着浓重腥味的药,喝了下去。
心口处的疼痛,在那碗充满着腥味的药滋润下,终是平和下去。
重重地倒下去,宁卿闭上眼自嘲一笑,看来,这幅身体,是越来越差了……
想起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想起树洞里她和他还有寰儿之间一幕幕,心头涌上温暖,冒着雨,将自己送回,即使是女土匪,也得染上些风寒,何况,他从不曾认为,琅歌是女土匪,她可是小花生一枚,拨开不平外壳,里头是好看粉嫩的颜色。
送回自己,她可是又跑了?
不过,没事,她身上有了母妃留下的木牌,天涯海角,也容易寻找了,何况,同在一地,又不是海角天涯。
“贪。”
“在。”室里,不知哪一角落里,传出一声,声音有些稚嫩,语气却极其稳沉。
“婪月阁,是时候出动了。”宁卿闭着眼,在床上叹息一声,翻了个身子,“唔,顺便找找你们主母。”
“是!”那少年的声音听着十分激动,瞬息间,屋子里又恢复安宁。
“呵……”似是想到什么,宁卿发出一声绵长的低笑,各种意味,只有他懂了。
山上,肉香四溢,野鸡的清香,野兔的醇香,丝丝绕绕般盘旋在山腰那处茅草屋边。
边上,是紫衣男人烤着手上的兔子,野鸡,再过去一些,是一女一男一娃子期盼的眼神,中间是一堆火堆,一个锅子。
小烬儿真是好样的!这等美妙滋味儿,便只有小烬儿能烤的出来,寰儿拉着娘亲的手,一脸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