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子和小胖走到服务台,身子倚在上面,屈着手指敲了敲台面,女护士抬起头,看到两人的造型,心头一慌。
寂静的深夜,他们难免会被认为是坏人,护士揣测不安地看着他们,“你们有什么事吗?”
小胖抬起一点肥胖的身体,一边从口袋里边拿出烟盒,一边用手示意一下大厅门口,“一会有个阿姨,她闺女生病了在207病房,你们一会给她指一下路。”
护士从他说话起就一直盯着他手上的动作,见到是烟,漂浮的心才渐渐地落下来。
眼看着他抽出来一根,把香烟放在鼻间嗅了嗅,才细声说道:“你好,这里是医院,请你不要抽烟。”
小胖恍若未闻地深吸一口,嗅到烟草的味道,目光惋惜地瞧了一眼,最后把烟别在耳边,“烟瘾犯了,放心,我不吸,一会出去吸”
“你们说的病人叫什么名字?”
“乔烛。”
护士见他们没有坏心,脸色才开始微微缓和,“你们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的家长呢?”
明子听到这句话唇角勾起一抹轻嘲的笑,“连白衣天使看我们的第一眼都害怕,别说女生的家长了。”
女护士慌乱地抬头,下意识避开他的视线,“我……我会转告她的家长的。”
“那就谢了!”
明子拉着小胖离开,走到大门口一侧,伸手递给小胖火,小胖连忙摘下别在耳后的烟,噙在嘴里。
小胖用手稍微一捂,明子往他嘴前送了送,点燃了。砸吧两嘴,“妈的,在这破医院,烟也不能吸,可憋死我了。”
……
没多久,两人坐在台阶上聊着天,一道急切的身影匆匆忙忙略过他们的走进大厅。
小胖深吸一口烟,眸光不为所动,“乔烛妈妈来了。”
“嗯。”
“不是,不让我们见她妈妈,那一会言哥咋办,不也是照样碰见她吗?”
明子在台阶上磕掉烟灰,“言哥不会见乔烛妈妈的。”
果不其然,没等多大会,陆子言出现在大厅里,孑然一身,倒有股傲世的冷。
四周扫视一圈,没有看到明子他们,划开手机,拨过去,“在哪?”
“言哥,我们在大门外呢!你过来吗?”
“嗯,等着。”说着挂断了电话,步伐沉稳地往门口走。
明子撂下电话后,两个人未抽完的烟扔在地上,捻灭冒着的星星点点,地面上零零碎碎,好几个烟头。
也没拍屁股上的灰,站起来迎接陆子言。
陆子言出来后,把明子的外套扔到他肩膀上,“你的外套。”
小胖没耐住好奇心,问道:“言哥,你和乔烛的妈妈见面了没?”
眼巴巴地等着他回答。
“没。”言简意赅。
“你在门口怎么会没遇见呢?”
陆子言双手插兜,右手紧紧握着那两枚扣子,走下两个阶梯,扭过身抬头看向二楼乔烛的病房,随即回过身来,“走吧!”
他不是没有遇见,相反,他一直等着她。
明子的外套搭在床尾,他让护士换药的时候拿了出来,然后在走廊等着乔烛妈妈的到来。
没离开病房半步,直到听到脚步声,才转过身,最后看了一眼病房里的乔烛,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