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若元每次见到宋祁卫都害羞得厉害,小脸红得像个小苹果。好几次陆归元为难宋祁卫,都是她出声帮宋祁卫解围。
“哈哈,长得好看真让人羡慕呀!小小年纪就这么招女孩子喜欢。”
宋祁卫将伤药重重地置在床边,冷声道:
“把药擦在膝盖上。”
“哎,你怎么知道我膝盖伤了?”
宋祁卫鄙夷地看了余翎一眼。
“血都从裤子上渗出来了,眼睛没瞎的人都看得到。”
“呵呵,一点小伤,都怪陆归元那个小混蛋,我最怕蛇,今天真是吓死我了。”余翎抬头感激地看着宋祁卫。“还要谢谢你今天替我出气。”
宋祁卫红着脸低下头,却听余翎继续道:“不过,以后你千万不能再出手,被人发现你会武功就麻烦了。”
宋祁卫沉默不语。
两人在这三溪酒楼待了两个多月,陆掌柜待人和善,酒楼的工作不算太忙碌,平日里与陆氏兄妹打打闹闹,时间就这样飞逝而过。
宋祁卫在床上躺下,平静地望着头顶的房梁。
“等春天了,我就打算离开这里。”
余翎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好,总在一个地方不安全,等春天我们应该已经攒了六两银子,够路上用了。”
宋祁卫嘴角微微上翘。
“谢谢你,余翎。”
余翎望着身边美若冠玉的小少年。
“也谢谢你,宋祁卫。”
这天以后,陆归元就将恶作剧的对象转成了宋祁卫。宋祁卫越不搭理他,他就越演越烈。余翎实在忍无可忍,就趁人不备将他从后门推入溪中,并用一根竹竿拦在岸边,直到他保证以后都不再欺负人,才准他上了岸。
陆归元一上岸就去找陆掌柜告状,要陆掌柜把余翎和宋祁卫赶走。
陆掌柜早已习惯有人来找他控诉儿子在外欺负别人,第一次听到儿子来找他控诉别人。他顿时哈哈大笑,当即宣布给余翎涨一百个铜钱的月俸,吩咐她以后只要看到陆归元为非作歹,就可随便惩戒。
陆归元自然不服气,后来又吃了余翎一顿拳头,就老实了。并且突然和余翎亲近起来,有好吃和好玩的都献宝一样拿来给余翎。
余翎自然是来者不拒,毕竟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一晃就到了年关。
三溪镇上每天采买年货的人家络绎不绝,酒楼的生意却冷清下来。陆掌柜干脆将工人都放归家去了,只有余翎和宋祁卫无家可归,就在酒楼留了下来,每日照常开门迎客,偶尔有客人上门,也只是来打酒的。
除夕这天,陆掌柜早早就安排将店门关了,让余翎在大堂里升了火盆,招呼余翎和宋祁卫与他们一家一起吃年夜晚。
吃饭前陆掌柜让余翎去门前发鞭炮,余翎自然是不敢的,幸好陆归元先一步把陆掌柜手中点炮的香抢走了,才让她躲过一劫。
没想到坐上饭桌,陆归元却将一大把零散的炮竹搁在余翎面前。
“大宝,你看,看我捡到这么多没点的炮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