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谧也忍不住傻了几秒,眨了眨眼睛她才确定自己看到的确实是傅靳廷,她正准备说点啥缓解一下现在尴尬的气氛,却突然瞪大了眼睛,看着傅靳廷像猎豹一样动作迅速地扑了过来。
她身子吓得一哆嗦,刚要躲避,腰就被用力地压到了床上,而她整个人也倒在了床上,脑袋当即死机了N秒。
傅靳廷压在她的身上,头发半遮住了他俊俏的脸,眼神在半隐半现的时候显得极为凶狠。
她今天穿的是低领睡衣,因为打闹的原因,她不知道自己的情况,努力想要摆脱傅靳廷的控制,还忍不住地道歉:“我不是有意要踢你的,谁让你突然上我的床……”
傅靳廷眸光一扫而过,又压低了身子,两人的身子就这样紧紧地靠在了一起,他嗓音微哑语气危险地提醒道:“这是我的床。”
安谧脸上一怔,慌乱了一下,随后才又义正言辞地说:“你昨晚去了我的屋子,我才过来的……”
傅靳廷低头近距离地看着她,才发现安谧的皮肤其实很好,又白又嫩让人忍不住想要碰一下,他这么想的也就这么做了,伸手捏住了安谧小乔的小巴,嗓音低沉好听染上了几分无赖:“我可不清楚我去了你的屋子,但现在事实是你在我的床上躺着。”
安谧努力地想要把自己的脑袋往后,因为她觉得这样的距离太近了,好像她轻轻动一下就能碰到傅靳廷的唇。
感受着他指尖传来的灼热感,安谧紧张得手心都在出汗,眼神变得有几分恍惚,就好像是被胁迫逼不得已才让步地开口:“那你想怎么样?”
傅靳廷指腹突然擦过安谧的下唇,安谧呼吸就更加急促了,身上所有的感官都在提醒她傅靳廷意图不轨,可她却丝毫反抗不得。
“吻我。”他轻声说道,就好像诱哄一样。
安谧瞳孔狠狠地一颤,看着他幽深的眼,心里好慌,脑子突然灵光一闪,于是镇定地商量道:“早上起来有口臭,不然我们先去刷牙?”
傅靳廷眉心一蹙,看着安谧的眼神恨不得将她杀了。
“你在嫌弃我口臭?”他说着,一只手动怒地捏住了安谧的下唇,让她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有几分滑稽。
安谧无辜地看着他,还好不是很疼,她动着嘴巴有些含糊地开口:“我只是用医学的角度说一个事实而已,傅少不信就自己闻一下。”
她真诚地说着,一点都不像说谎的样子。
傅靳廷有些恶心地蹙着眉头,失了兴趣从她身上起来,然后转身大步踏向了浴室。
身上没了压着的东西,安谧心有余悸,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出来,缓了两秒就动作迅速地从傅靳廷的房间溜了。
而傅靳廷出来的时候刚要找安谧算账,却发现没了人影,一张俊脸再次黑了黑,有种到手的肥肉飞了的感觉。
今天是傅家设宴的日子,六点的时候别墅里面就忙成了一团,吵吵嚷嚷的闹个不停,十点钟的时候,就陆陆续续有开着豪车的人拿着请帖过来了。
安谧在屋子里看着自己的礼服发呆,她不喜欢这个宴会,她也觉得自己没有出场的必要。
今天傅老爷子回来了,此时正在书房和傅靳廷谈话,如果安谧不想出席的话需要和老爷子说一声,安谧觉得老爷子也不会在意她会不会出席的。
她走到书房门口,正要去请示一下,手都扬起来了,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了不是很清楚的谈话声,可她的耳力一直以来都很好。
“离不离婚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前一段日子地尔失了好几个项目合同,公司现在外强中干。正好趁着这一次宴会,你挑几个好的结婚的对象出来,我来决定你娶哪个,这样你也能满意。安谧本来就是用来冲喜的,既然没用了那就离了,傅家要和门当户对的家庭联姻!”这是老爷子威严的嗓音,听起来不容置喙,有一贯高高在上指点江山的那种气势。
“静安大师说离不得。”傅靳廷嗓音听不出喜怒。
之后就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安谧听着走廊那头传来的脚步声,于是低着头从书房门口离开。
听到老爷子决定要离婚她本来应该是很高兴的,因为离完婚她就可以脱离傅家的控制了,可此时心里却有着淡淡的失落,说不上来为什么。
她回到自己的屋子,将礼服叠了起来又装回了礼盒里,然后换上女佣的制服,老实地去楼下帮着其他人做些家务,她想傅母应该很乐意看到她如此自觉。
安谧下楼看着一个女佣正在搬一个很大的椅子,看起来很是吃力的样子,她立即过去帮她抬着。
“你在这干什么?”又是那个女孩,女孩叫阿雅,正隔着宽大的椅子诧异地看着安谧,她严肃地教训她:“你是傅家的少奶奶,今天应该穿礼服做人上人,而不是穿成这样过来干杂活!”
两人抬着椅子就要轻松得多了,安谧目不斜视地看着前面,怕撞到屋里什么家具,一边随意地回答道:“傅家没有少奶奶,我还是不要自欺欺人了。”
阿雅复杂地看着她,知道她的为难,可还是忍不住地说道:“如果外人知道傅家少奶奶竟然在傅家当女佣的话,一定会传来闲言碎语的,你如果考虑到大局的话,还是去换礼服吧。”
安谧眼里带笑地盯着她,别有深意地开口:“没有人通知的话,谁又会知道我是傅靳廷的妻子?”
阿雅恍然大悟,是啊,傅家人从来都没有承认过安谧的身份,外人知不知道安谧的存在还不一定呢,傅家少奶奶这个名头于安谧而言,也就是形同虚设。
两人把椅子放到该放的位置上,安谧正要同阿雅去另一个地方,手腕一下就被大力拉住了。
“你穿成这样是想打傅家的脸?”傅靳廷满是恼怒的嗓音从耳边响起,安谧就被用力地拉着朝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