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酿儿明白了,可是小姐,八公子来让小姐去思徒,小姐为何推辞?”
去思徒,不是更方便一些吗?
“再等等,现在,不是时候。”
……
两日后的夜晚,畔江楼比往日更加繁华。
畔江楼,来往商客的天堂,北国最大的商业楼。
楼顶,此畔江楼的禁地,此时一阵悠扬的琴音传出,随琴音望去,弹奏着是一白衣男子。
远远望去,他的身影仿佛与月色是一体的,缥缈如烟楼问色,倒是贴切。
似是察觉到他的到来,琴音停止。
白衣懒懒散散的走过去,毫无自己是要被追杀的自觉,反而饶有兴趣地道,“公子这琴音缺了些味道啊!”
“何人?”
白衣走近,发现这人竟然是个瞎子。
都道畔江楼有一人琴艺冠绝天下,这问色琴弦更是千年难遇,倒是不知这弹琴人竟是个瞎子。
“过客。”
“此处为畔江楼禁地,公子请回。”
“既是弹琴,有弹曲人,自要有听曲人,公子若不介意,在下可当这听曲人。”
楼忆微愣,“公子懂琴?”
不知是因他懂琴,还是因他有闲心听琴。
“懂不懂,公子试试便知。”
“……也好。”
白衣拿了壶酒,然后飞到小楼旁的栏杆上,躺下。
琴音起,比起他刚来时,琴音多了写感情在里面,听上去少了些疏离。
白衣灌了一口酒,听着琴声,思绪有些远,如果没有思徒令,师父没有死,他也没有被追杀……
可笑这天下没有如果,是非对错,谁说得清呢,想着,白衣又灌了一口酒。
琴技高超,不过这琴声总会和记忆中的琴音重合。
半个时辰后,白衣起身,也许醉了,“公子果真琴艺高超,此时在下心情倒是好了不少若不介意,这听曲的钱可否下次再付?”
楼忆微愣,他竟将自己当成了琴师。
白衣走后,楼忆停止了弹琴,乔若走了出来,“白衣的话,公子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他既听得懂我的琴声,当一回琴师又有何妨。”
“只是,白衣他……”
“阿若,夜深了,回去吧!”
楼忆打断了她的话,起身离开。
……
“呦,阁主也太瞧得起我了,派这么多人对付我一个。”
世人不知,白衣爱酒却不能喝酒,他刚刚把酒逼出来,就遇见了不速之客。
魅离泪摆手,周边的魅影都退了下去。
“白衣公子倒是洒脱,追杀之下都这般逍遥,本阁主甚是佩服。”
“彼此彼此,令尊的《灼月剑谱》都被烧了,阁主还来得及关心我这个被追杀的人。”
魅离泪一身红衣,一头墨发全都散开,眼角的黑黛让他看上去像是讨债的恶灵,还有他举手投足间散发出来的邪魅,真的是……让人想揍他一顿。
魅离泪卷了卷自己身前的头发,笑,“初入江湖的毛丫头,本阁主自不会放在眼里,不过……”魅离泪忽地来到白衣身前,靠近他耳边,轻轻地道,“本阁主倒是对那思徒令很感兴趣。”
白衣微愣,然后道,“哦?那真巧,在下也十分感兴趣……不过,阁主何意?”
“呵,白衣,本阁主不拦着你拿思徒令,但若你敢毁了思徒令,本阁主一定会杀了你。”
“……在下以为,阁主要和在下合作呢,既如此,那各凭本事,我白衣向来不知天高地厚,那就请阁主……赐教了。”
魅离泪轻哼一声离开。
白衣站在原地,看着周围不断枯萎的花草,心中像压了一块大石头一般,魅阁主之毒,可使寸草不生。
看来,他要拿到思徒令,魅离泪,不可不妨。
……
街头,阿黛和酿儿随意的逛着。
“小姐,你说这里有京城繁华吗?”
“京城与这漫城是整个北国最富庶之地,但京城毕竟是皇城,漫城怎么比得过。”
“小姐想回京吗?”
“回京哪有在此处逍遥,走,看看前面发生了什么。”
酿儿看自家小姐又没心没肺的跑了,只觉无奈,只能跟着阿黛挤进人群。
“你这小乞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冲撞本小姐。”
刁蛮的声音,熟悉的人,果真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