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错看着阿黛忧愁的模样,觉得她太能装了。
原来觉得阿黛喜欢多管闲事,后来发现她只是管了他一个人的闲事。
因为她很少插手别人的事。
她有着自己的计划,每天都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不然也不能他每次去找她,她都恰好不在。
虽然他不知道她每天都在干什么。
可不得不说,她应该没白跑。
至少在交友方面,她敢称第二,应该没人敢称第一了吧!
夜觞,各大门派都敬畏的人。因为他有本事知晓各门派的秘密却还能活着。
楼忆,畔江楼楼主,一个瞎子,掌管这么大的商业楼,却能做到摆平平五湖四海的商人之间的苟利关系。
宗白,第一医圣宗惑的嫡传弟子,天生的医者,所有医书典籍了然于心,魅阁最忌惮的解毒人。
荣子卿,思徒壁第一隐卫,阿黛姐的师兄。
别的不说,这四个人可是思徒壁的几根铁柱子,阿黛却和他们相交甚好。
他也着实佩服。
……
两天后,雷雨交加。
阿黛一早起来,倚着窗,感受着雨水渐到胳膊上带来的凉意。
这天空阴沉着脸,肆无忌惮的哭着,也不知是被谁气到了。
好像不把身体里的水哭干绝对不会罢休。
而思医阁的每个人都快手快脚的,似要跟上这雨的节奏一般。
毫不停歇的脚步身,像是踏入了她的心底,弄得她心里乱乱的。
温错打着伞从外面回来,见她直直的坐在窗前吹风,皱眉。
“雨下得这么大,你把窗关上。”
“小屁孩,你怎么不叫我阿黛姐了?”
“我说过要娶你的,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样,我自然不能叫你阿黛姐。”
相起那日千梦苑温错说的话,阿黛笑了。
看着那个打着伞站在雨中的俊俏少年,笑,“小阿错,我当你童言无忌。”
“我认真的。”
温错这小孩,明明才到她肩膀位置,说起话来,却有一种大人的成熟。
“那我若有心上人呢?”
“又如何,若他打得过我,我便让他。”
得,是个孩子没跑。
“那你可要好好练功夫了。”
阿黛让雨水渐到自己手指上,然后在窗框上写了一个字,“那,打得过他,我就信你。”
说完,阿黛起身离开。
温错注意到,窗上是一个觞字。
温错眼神微闪,转身。
若她心上人是夜觞,那思隐阁的事还是不告诉她的好。
至于打败夜觞,他又不是傻,要打也不能是现在。
……
思隐阁
长亭里,荣子澜握着的手不觉攥紧,内心的紧张与担忧也只有靠踱步来化解。
而陶祁慕容故也是满脸愁容地看着对面房间的门。
陶吟蹲在地上,眼神里满是担忧。
虽然她任性贪玩,但事关酒儿的性命,现在的她也像霜打了的茄子般。
屋内
看着嘴唇发紫,全身发白的夜酒儿,宗惑的眉头越皱越紧。
“师父,我们施用的药材酒儿都接受不了,她全吐出来了。”
“我知道,只是这丫头现在什么都灌不进去,她这是要把命扔了啊!”
宗白没再开口,现在只得等夜觞找到魅离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