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所有人都救了出来,许愿节也照常举行。
可夜觞不见了。
但好像没有人在意一样,也对,他出现在这个场合是有点不和谐。
今年的许愿节淅淅沥沥地下着雨。
可即使这样,人们依旧乐此不疲。
她站在畔江楼二楼,俯视着院中,思徒壁的人正在打着伞挂许愿牌。
原来院中的许愿树就是专门给思徒的人挂许愿牌用的。
想来是思徒的人大都志向高远,挂了小灯笼也实现不了。
可夜觞为什么不来?
他这人啊,冷冷淡淡的,对什么都不上心,应该也没什么愿望。
阿黛的心闷闷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酿儿跟着她,她以为自家小姐是因温错受伤而自责,亦或是因为陶吟的事儿难过。
伤痛的事情没有人愿意提及,两人都保持着沉默。
阿黛看到宗白在楼下走过,便喊住了他。
给宗白打伞的人将伞转了个方向,宗白也转身抬头。
他看向她,等着她说话。
“宗白,夜觞的牌子,有吗?”
宗白摇摇头,牌子是早就做好的,刻着名字的,而夜觞从不许愿。
所以,从来就没有牌子。
凉风吹起阿黛的发丝,阿黛的不安越来越严重。
阿黛点头,示意宗白她知道了。
“酿儿,你在这里,我回思徒。”
“小姐,许愿节马上就开始了,你回去干什么?”
“去找夜觞。”
“……”
她走得很急,酿儿没有跟上去。
阿黛下楼的时候还差点撞上来往的人。
她道了个歉,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却没有发现,那些人都带着伞,手里拿着灯笼。
一个接一个的往回搬。
甚至有人还奇怪地问同行的人,“以往不是随意选几个吗,今年是怎么了?”
“是啊,把所有灯笼都带回来,这是要把上面的愿望都实现了呀!”
“好了好了,这可是楼主亲自下的命令,快些干活吧!”
思徒壁思议厅
和畔江楼的热闹不同,这里只有三个人。
陶祁、夜觞、秦夭。
每次许愿节,陶祁一定会去看。
这一次也去看了,可只是漏了个面儿就离开了。
也正因如此,没有人知道最近的事情。
两天前许愿节在准备中,或忙忙碌碌,或沉浸在喜悦当中。
可背后发生了什么,很少人知道。
阿黛没多想,她以为本该这样的,可事实是她想错了。
夜觞自己谋划了一个局,也是他一人承担所有后果。
秦夭看着那个跪在雨地里又满身是伤的人,手指攥紧。
纵使他不是阁主,他也依旧能调动所有思隐阁的人。
纵使只有他一人,也依旧能搅得动江湖风云。
夜觞,能让紫荆殿主这么久的谋划功亏一篑,怕是只有你一人了吧!
想想殿下将茶杯全推地上,秦夭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阿黛刚到这里,便看到了夜觞跪在雨地里,身下雨水和血水混在一起。
可他依旧跪的直直的,好像没有感觉一样。
阿黛的心狠狠被刺了一下,她想要上前带他走,却被别人拉走了。
“荣子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