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竟有些头昏脑胀，帝墨辰顿时反应过来这为何物，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说：“是你干的！”
这不是在问念云，帝墨辰非常肯定这就是念云干的！
可念云故意装作不懂。
“墨辰，你在说什么呀？什么我干的？墨辰，你可不要冤枉我呀！”
话罢，还缓缓的向帝墨辰靠近。
“滚！”
念云就像没听见一般，搂住帝墨辰的颈脖，往他身上靠去。
药效都已经到了高潮了，但帝墨辰又突然觉得好像是哪不对，迷迭丹不可能到现在还是头晕的状态。
念云抬头，想要吻帝墨辰，帝墨辰定住身影，立刻将念云推到三米之外，“念云，你就不怕本君现在一剑刺死你！”
左侧渐渐显露出轩辕剑，剑刃上泛着冷冷寒光，猛的往前冲，堪堪止住在念云的下额处。
“墨辰！”
念云下意识的惊叫，一下子愣了。她看着剑刃，上面映着她可怕的面容，眼前这般狠心的人与十五万年的场景重逢。
“父亲！他到底是谁！”
小女孩头戴着桃花，指着面前被父亲拉在身后的男孩。浮毅笑着摸了摸小念云的头，“以后，他就是你哥哥。”
“我不要！”小念云狠狠地拍开父亲的手，哭着往房间跑去。
“呜呜呜娘亲……父亲…不…不要云儿了…娘亲……”念云在床上被窝里紧紧搂着一个粗糙的木人一抽一抽的——是她自己照着自己的记忆刻的。
门外有人敲门。
念云不想听也不想应。帝墨辰拿着一碗蛋酥，静静的站在门外，站了很久，久到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久，其中有不少弟子指指点点，自己也闭目塞听。
在一次采药的时候，念云和帝墨轩偷偷摸摸的避开门卫，进了药圃，把许多不知名的珍贵药草给拔了，更重要的是，之后帝墨辰还说：“这些药材……已经成功的没用了。”
事后，浮毅算账，帝墨辰替念云受罚，帝墨辰、帝墨轩和帝墨卿都被罚耕种药圃，念云给他们端茶递水。
从什么时候自己变成这个样子了……
好像是白雨瑶和帝墨辰在一起后……
又好像是白雨瑶来了之后……
有可能更早，在帝墨辰成了泽寒帝君后……
或者是认清楚自己对帝墨辰的心意后……
“对不起。”念云冷不丁的开口，语气让帝墨辰感到陌生。
好像自己真的做的太过了……
刚刚在幻境中会显露出自己最崩溃的回忆，她看到自己跪在灵堂，看到帝墨辰笑着与白雨瑶对话，看到自己贪婪的想得到帝墨辰……
她抬眸正好看到凤瑶在帝墨辰的身后，眼神中有太多太多，“阿瑶在你身后。”
帝墨辰一时没缓过来，猛地转身。
凤瑶靠着菩提树，异样的看了念云一眼，“对不起，打扰到你们了，两位继续吧。”
身影渐渐消散，帝墨辰立即赶过去，生怕被凤瑶误会。
“瑶……帝尊，我…觉得我们该谈谈。”泽寒宫内的情景闪现。
“哼，”轻笑一声，右手拍着他的左肩，在帝墨辰耳边呢喃，“既然做出了决定，就不要后悔。”
帝墨辰一侧的手蜷起，斜眼看凤瑶，冷声道：“帝尊，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拂开肩上的手，“本君只不过是想知道帝尊……怎会在此处？”
对啊，凌霜宫可没说帝尊会来。
“本尊想来便来，你能奈我何？”
帝墨辰看着凤瑶身影的消散，一动不动。
他敢肯定他确实中了迷迭丹，但……却没发作，应是迷迭丹被减了药效。可念云又怎么会将药效减去，迷迭丹难炼，以念云现在的修为基本有三成把握能成，控制药效更是不到一成，所以这迷迭丹断不是念云炼制。以药王谷的实力，好似只有先谷主能有九成把握，但浮毅的性子他也是较清楚的，不可能是他炼制，所以……
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