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儿,你又在想你的父亲了吗?”
“母亲,父亲出去这么多年,为什么一次也没有回来,他难道忘记了我们母子俩了吗”月清风抚摸着自己胸前一个玉挂坠,那是一个飘散的云朵一样的饰品,母亲告诉他说,那是父亲特意找人订做的,象征着风吹着云朵,无拘无束,愿意自己的儿子能够人生自由自在,平安幸福!
“不,你错啦,你的父亲是一位顶天立地的英雄豪杰,是一位真正的男人,他爱我们,更爱这个家,这么多年没有回来必然有他的苦衷,我想信他,也深爱着他,虽然现在一直没有音讯,生死不明,但,我依然相信他还活着,一定会回来的,我咳咳咳...”“母亲,你没事吧、”“没事,没事”“那你早点休息吧”谭玉梅看着自己清瘦的儿子,心里一疼,轻轻的抚摸着月清风的脸庞”风儿,你也早点睡吧,明天还有早课呢“”好的,母亲“
安顿下母亲,月清风来到小院里,深秋的夜晚,一阵阵寒风吹过,也吹落了少年眼角哀伤的泪水“父亲...”就在这时,院墙边传来一阵“咕咕咕”的鸟鸣声,少年眼中掠过一丝慌张,急忙走出院落的小门,果然,院外七哥月清森正嘴角带着轻蔑依在走廊的柱子上,身边十一哥和十四哥就象两个下人一样,微微哈着腰。
“这么晚啦,还要找我吗”“放肆,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要听七哥的召唤,不然,嘿嘿嘿,你们母子俩可就有了上顿没下顿啦”“好啦,今天呢,也没别的事,就是在庙堂里坐的时间久啦,腰腿有点酸,下人们又不会捏,那,只有过来麻烦你啦,嘿嘿,你,不会不愿意吧,啊??”
“你们不,不要太过分啦”懦弱的少年也许只有这些轻声细语的抗诉啦,七哥的父亲在家族里掌管着所有的食宿,下人这些,没有他的话,月清风和他的母亲就只能忍饥挨饿,寒冬即将到来,为了生计,也只能这样啦。
少年迈着不甘的脚步,一点点的挪向灯光下的那个恶魔“哎,对啦左边左边,还有下边,哦,舒服,不错,还有这条腿”说着月清森抬起右脚搭在月清风弯下的肩头上,少年的眼里,充斥的只有悔恨与一丝丝慌张!
天边一轮红日慢慢升起,初冬的早晨那一片寒气也慢慢退去,当阳光洒进院落时,习武场上阵阵的叫喊声传来,预示着新的一天又到来啦。
“月清风,月清风”这是二爷月孝雨的声音。“糟啦,”少年急忙起身,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到院落门口处,“怎么回事,又睡过头啦,不知道要早课的吗,知道要怎么罚你吗?”“二爷,我,我错啦,下次一定不会再犯”“下次,嘿嘿,下完早课去后山砍柴去,听到没有?”“是是是,知道啦”“还不快去早课”少年一听忙不跌的跑去习武场。
屋里床上,谭玉梅听到这里一阵心酸,泪水又滚滚而下,想起以前的光景和现在的落魄现状“舞龙啊,你到底在哪里,是死是活呀。你可知道,我们活的有多苦呀...”
少年来到习武场,一众月家子第们早就各自站好,二爷月孝雨走到习武场中央的大理石台上,环顾一周“呔,月家小子们都听好啦,虽然我们月家是医术救人世家,但古训更不能忘,习武是我们天机大陆的民风,人人习武自是为了强身健体,保家卫国。所以不可一日懈怠一时懈怠,今有月清风无故晚起,并且多犯,不可饶恕,不可饶恕,今日早课后,罚他去后山砍柴,你们可有不同”“二爷明见”“爷爷明见”
习武场边上,月清风的本家爷爷月孝云沉默不语,仰头望天,不知道在想什么。这时老大月孝天缓缓说到“家有家规,国有国法,此事就按你说的办吧”说完转过身,径直走向习武场的大门处,身后老四月孝礼,老五月孝云一声不响的跟在身后。不远处,老三月孝寒向二爷月孝雨递过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色,月孝雨略微点头,紧不住一声轻哼。
做完早课,一众人等慢慢的散去,习武场上只留下了十哥月清鸣孤单的身影,“清风,你等下,我去找找我爷爷,让他跟二爷说下,你就没事啦,”“不用啦,你也回去吧,我要和下人们去后山啦,唉,谢谢你,走吧”
月清鸣看到这里,忍不住走到跟前“我和你一起去吧”“不,你别跟来,让你爷爷看到了,又要说你”说完,月清风扭过头默默的走向习武场的外门。
那外门通向月家大院的后院,出了后院的大门就是月家私有的山林,这片山林方圆三百多里,多少年头的老树都有,各种野兽鸟类多达几十种,是月家小子辈将来的历练场所。这山里苍松翠柏,沟壑清泉,深渊秘谷,各种景致也是美不胜收。这山里还有一湾老潭名为落月潭,相传古时天上的明月落山时就落在这老潭里,而这落月潭也是月家最主要的水源地,此潭深不见底,从潭边向下望去,深幽一片,让人不禁一身鸡皮疙瘩。
月清风就和一帮下人们一起上山砍柴,而这些下人们早就不把月清风当做一回事,经常呼来喝去的,而月清风也只有默默不语,也同样引来下人们的不屑的目光!这些放在以前又有谁敢如此!真乃世态炎凉,人心难测呀!
月家大院月清风母子的院落中此时来了一位稀客,七哥月清森的父亲月舞骏,他的右手提有一袋草药,左手提着肉蛋卷,脸上挂着浓浓的笑意,只是脸上那一对三角却又显得如此的不和谐,给人一种极不自然的感觉!
“呵呵,弟妹安好呀,听说你一病不起这么久,为兄都没有过来探望实在是罪过呀,”说着,迈步走向屋里,这时芬姐急忙赶出来,一弯腰“奴婢,见过骏老爷“”起来吧,”说完,芬姐起身让开,月舞骏轻步一闪进了屋里,病床上谭玉梅刚要起身“哎哎,不用起来,不用起来,”说着急急的就要上前扶住谭玉梅,芬姐一看急忙紧身一步扶住了谭玉梅,“啊,不必劳烦骏伯啦,我不要紧啦,过一阵子会慢慢好起来的”“哎,不吃药怎么行,这是我让内院特意给你配的药,吃了药你才能更快的好起来呀,清风侄儿还小,你要早点康复好照顾他呀,想以前我和舞龙弟弟一起长大,气味想投,最是合的来,如今,咳咳,唉!哦这里还有一些补品,对你的身体很需要呀,好啦,今天不早啦,我还要回去庙堂守灵呢,就不呆啦,芬姐,我走后你快点将药熬好帮你家小姐服下”“是,骏老爷”“好啦,我走啦,就不用送啦“说完起身,走到门边,此时芬姐正拿着药去往厨房,月舞骏在门边稍微一顿斜斜身子,眼角的余光瞥向谭玉梅,谭玉梅正轻轻躺下身子,她没有看到此时的这位骏伯眼中流露的是一种阴险与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