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心中的意难平,林哀闲暇之时,还是喜欢来逛逛超市。
就好像,走着走着,手边就会升起温暖,抬起头,母亲轻轻拉着她的小手。
但始终只是脑袋中的虚想,母亲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牵过林哀的手了,在林哀的映像中,妈妈是很薄弱的存在,就像去年,林哀已经一整年没有看见他的妈妈了。他的妈妈从来不会对林哀表示问候,十二岁的时候,心中还会因为这种事情难过,但是偶然一次听见妹妹和妈妈的温暖对话后,林哀明白了。
妈妈似乎没有把林哀当成过儿子,妈妈很怕林哀,她害怕林哀会夺走她乖巧可爱的小女儿。
“弘生,妈妈希望你,不要同哥哥走的太近了好吗?”
“为什么啊?”
“因为……因为”妈妈对不起他,也对不起你。
从此之后,在他眼里,妈妈便不是妈妈,只是一个给自己送钱的抚养人。
读初中以后,林哀就离开了那个家,自打那之后,林哀的意识中,妈妈就模糊了。
直到现在,林哀脑海中,想起妈妈,浮现是是,幼时,面前蹲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笑着,笑的很温柔,林哀想一下扎进她的怀中。
只可惜,记忆中,他从来没有被母亲抱过。
思绪中断了,林哀这才察觉到手机一直叮铃铃的响,来电显示,小猪。
他有个妹妹,叫沈鸿生,惊鸿一瞥望三生。林哀喜欢叫她小猪,不是因为喜欢,只是因为,他这个妹妹是个惊天无敌大傻逼。
妹妹和他长的一点都不像,性格都天差地别。
沈鸿生作为一个公主长大,对所有事物都挑挑拣拣,真的好招人讨厌,而且极其爱抛头露面,完全不知道隐藏自己的情绪,跟个智障一样。
林哀自认他从来不会无缘故的讨厌任何一个人,直到他“乖巧讨喜的妹妹出世”
说到底,沈鸿生如今的娇纵蛮横还有林哀的二分气力,从沈鸿生出生那刻起,林哀就决心要将这个孽畜毁掉。
林哀看似溺爱着这个妹妹,事事都护着这个女孩,平日都用温柔到极致的嗓音叫她一句“小猪”
在林哀还未离家之时,沈鸿生每每做错了事情,就会扑到林哀怀中诉冤,林哀便会变身温柔摇床,轻轻的抚摸着沈鸿生,细细的安慰着沈鸿生,告诉沈鸿生,你并没有错。
“喂,小猪,哥哥刚刚走神了,没听见,这几天,哥哥都比较忙,都没给小猪打电话。”林哀语气放慢,轻轻的说着,语气很温柔,脸上却闪着寒光。
电话那天僵了僵,沈鸿生软软的声音竟有些颤,她像只猫,在哥哥面前缩了爪,顺了毛,小心翼翼的喵喵讨好“哥,你在哪呢?”
林哀听出了沈鸿生言语中的不正常,眉头轻蹙,出口有点急迫而关心,像极了一个好哥哥“小猪,你,怎么了?”
此话一出,眼中的寒霜也化解了,无论何时,无论何地,都不应该露出如此之神情,只是,一想到儿时那些心中的扎刺,林哀就像之受惊的狼,将汗毛竖起。
沈鸿生安静了好久,再次开口已经正常许多,言语之中已经有了大姑娘的成熟,但是面对林哀,被这温柔乡揉的只剩下少女的傲气与自大。
对,越是这样越好,一辈子都这样吧,像个傻子。
林哀眼中闪着光,闪在一双漆黑似墨的眼瞳中,如茫茫黑夜中,独自璀璨的月牙,只是那一对黑瞳实在深邃,实在让人瞧不出其中意味罢。
“没有,就是告诉哥哥一声,我要去上海戏剧学院学表演,电影系。”沈鸿生细细的声音,似有些冷淡,林哀还未细品,这丝若有若无的冷淡从耳边快速流过,从而林哀忽视了这撒娇求夸的语气中混杂的情绪。
林哀意外了,意外在沈鸿生究竟为何要去上海,为何要去学表演系,他那妈妈能放过沈鸿生吗?
能吧?就沈鸿生那样,是做生意的料吗?
此刻,林哀若是抬起眼眸来,就能看见一个脸色淡漠的沈鸿生,沈鸿生面上擦了精致的妆容,穿着一条白色的长裙,衣裙看起来宽松,但设计良好,沈鸿生纤细高挑的身肢被勾勒的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