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终究以我未曾知晓的方式拿到了一份入学资格书。
而鉴于她并没有实体,能量实质化的消耗太大而性价比极低,因此她决定将之后获取的点数用作制造身体。
明明她已经被封印限制,以至于重新制作了身体也仍是这具女性的躯体。
而她一直对女性散发求偶讯息的行为,让我并不认为她有作为女性繁衍的想法。
这就是我搞不懂的事情了。
但我一直拥有足够的耐心,在知晓老祖宗会带领我走向胜利之后,我对材料块的执拗程度也相对下降不少,虽然我仍不认为拥有一具身体跟完成使命有什么关联。
但我仅仅只要等待就够了。
当然,这并不妨碍我在秘密基地舔老婆时抱怨其优先度降低,或者说从未有过优先度的低落心情。
“能量体虽然也能反馈感知,不过我果然还是想和香喷喷的女孩子实质性的做些各种各样的事啊。”
我在各种意义上都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
但她大抵指的应该不会是负距离接触。
她没有,也不可能会有。
只要老祖宗的封印一日不解开,便永远一日不得一日。
当然,这些在我脑海里浮现推导的数据我并不清楚是什么意思,但大抵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不过在此有一个前提。”
不好的预感增加了。
“我必须得先解开这个该死的封印才行。”
她躺在草地上,手上是不知从何处得来的光石点心。
我想到了自己的存款,然后咽了下因生理反应而出现的口水。
当然,绝不是因为期待味道。
而在老祖宗咬了一口便一脸嫌弃的将食盒全递给我之后,我发现这出自苏梓涵手笔。
只不过是因为造型完全不同的缘故我刚才并没有发现。
在这里不知以何种理由又是在什么时候送到老祖宗手上的糕点只是很朴素的长短方圆,简直就像是在某些特定日子给逝去的祖先准备在某个地点的贡品一样。
但我是不会在意这些细节的。
不过想必她们两人对与她们短暂相识后认定的关系性质大抵应该是不大相同的。
老祖宗带着某种类似于对儿媳妇儿的一片孝心不忍而强扭曲着脸咽下了手上那块被咬了一口的糕点。
然后露出一副解脱的如释重负。
但也的确是要比平时难吃许多就是了。
我一边借由糕点补充每日必须的光石口粮,一边听老祖宗说些听不懂的话。
“所以我决定去找点乐子。”
她自说自话,仅仅只是提醒自己讨厌着这个封印。
但却不会这样去做,也无法做到。
并不是因为不能,而是不可以。
因为她现在的身体会消失。
老祖宗的妻子会彻底消失。
封印从未限制,甚至催促着她做出这样的选择。
这大抵是我能明白的为数不多的事情了。
老祖宗说要实体化是真的,解开封印却是假的。
那么假如按照既定轨迹,未来那条在可能的失败后选择繁殖的世界线上的我,是否会明白此时此刻她的心情呢?
在成功似乎唾手可得的现在,那或许是我再也无法知晓的事情了。
关于我在无辜的情况下又被带走教育的认错报告。
“所谓的人物属性一般是不会重复的,苏梓涵也好白萌萌也好,只是你选错攻略角色罢了。”
这是在我们分头行动之前的会议,老祖宗不知为何轻车熟路的带我走上了学校天台。
正如我终于发现的,她在观测我的记忆时会避开我接触过的一些人物和相关事件,所以她应该并没有从我这里获取这样的地理信息才对。
不过这不重要,因为在经过直接简单的询问后,她开始同我分析起任务。
这终于是值得让人高兴的久违的正题了。
我便一如既往无视掉了无关紧要的细节。
“虽然任务看起来很简单,但是却隐藏一个关键性的前置,那就是好感度。”
“而且哪怕好感度足够,根据女主角的属性这种亲密度也不是一蹴而就的。”
她开始说些我听不懂却觉得很厉害的话,但大抵我只要安静着等到最后,她便是会给我结论,然后我如她所说那样去做就可以了。
“傲娇冰山很难攻略,但只要带上御姐标签那简直就是倒贴啊。”
这便是完美的配合。
我甚至觉得胜利指日可待。
“当然你还小,所以我们只要找一个相对弱气的角色就足够了,这种性格的女主角一般都不擅长拒绝人,换句话说,就是好把。”
她啪啪啪拍着我的肩膀,给我了一个奇怪看不懂的淫荡心照不宣的笑容。
“千万不要有心理负担,我们啊,只是伟大的博爱主义啊。”
我并没有什么负担或者多余的心理,但我强烈抗拒她把我同她归类为同一种渣别。
但是我不会表现出来,身为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只要老祖宗带带我,她说什么便都是对的。
可是老祖宗的妻子,也就是我眼前这名女性。
哪怕以我的审美来看也是极为漂亮,甚至比苏梓涵都要好看许多的这副模样。
当老祖宗以她妻子这副容颜露出如此表情的时候,不知为何我却还是有了打她一拳的强烈冲动。
这种莫名其妙的心情我隐藏的很好。
但仍然只能感慨纠结下限这个词语代表的含义和重量。
那是足以改变对极致外表带来亲近感的绝对杀器。
甚至比老祖宗已经消去的来自血源排斥的厌恶感还要深沉。
不过我终究听取了她的指令。
“所以你看,薛妙晴这闺女就是个完美的选择嘛。”
我喜欢完美这个词。
而且亦如她所言,这次的计划是完美的。
我同薛妙晴是很愉快的合作伙伴,尽管每次她总会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低劣失误,但从结果而看我们也仍旧达成了目的且总是能够满载而归。
不过因为她姐姐的原因我们已经许久不曾接触,只能像地下工作者一样作不经意的视线之交,但我相信我们的战斗友谊,我们永远是亲密无间的革命战友。
但尽管如此我却仍然选择了白萌萌作为目标的理由,如上所言,便是由于她姐姐总是以无耻的资本力量阻止着我们的接触。
我突然想起校长室里的保镖ABC,总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我不知晓的联系。
总之。不同于苏梓涵可能会带来无法挽回的误会,不同于薛妙晴的姐姐从中阻拦,我并不怎么熟悉但在学校内评分极高的白萌萌大抵本该是最完美的选择才对,倘若她没有在输给我后恼羞成怒撕毁契约的话。
我不禁又想到她毫无理由的暴力相向,并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因为我发觉白萌萌,苏梓涵,她们似乎都一直隐藏着我无法观测到的强大力量。
我竟一直不得而知。
但我是不相信自己的能力会出现偏差,特别对象是没有能力的普通人,所以我把一切归咎于她们的营养太好。
毕竟不像我每天只有三块口粮,她们都特别有钱,可以不限量每天吃光石。
老祖宗并非是毫无准备提出被我之前否决的目标,而是全面俱到分析后,做出了完美的计划。
“那你把薛凝支走不就好了。”
那一瞬间,我仿若醍醐灌顶。
“没关系,我不会嫌弃你笨的,毕竟智能和智慧是不一样的啊。”
这大抵是很有道理的话,虽然我仍然没有听懂,且自觉某种东西受到了侮辱。
老祖宗在做出这份关键性的补完后拍了拍我的肩膀就离开了。
她一副要如之前所言那样去找乐子的欢快模样。
我不懂乐子是什么,无法知晓那是何含义,但那大抵是很重要的事,否则我便无法理解她脸上高兴和激动难耐,还有不跟我一同执行任务的原因。
但对于她全权将任务交给我的这份信赖,我自觉胸口涌起的暖意绝不是如同阳春三月下扬州的那份明媚透亮。
那大抵是一种老大张张嘴小弟跑断腿的惆怅。
可我终究不会辜负这份完美的计划。
于是在跟老祖宗分道扬镳后,我便前往她们的班级。
然而出乎意料的,我竟然在走廊尽头高贵的贩卖机旁的隐秘角落里直接发现了薛妙晴,她正蜷缩一团独自啜泣。
这与我的计划出现了偏差,没有见到目标人物让我有种计划脱离掌控的奇怪想法。
但这大抵是错觉。
毕竟计划是完美的。
我只要按照计划找到薛凝,然后与她约定与行动时间相同的时间点将她支去远处便可以了。
但在考虑是上前询问薛凝踪迹还是根据趋吉避凶这一本能悄悄离开的时候,反应迟钝的薛妙晴竟然注意到了我。
“啊……!”
她小小惊呼了一声,然后忙不迭抹着眼泪,似乎是想要装作平常那样露出一个笑脸。
可惜她失败了,她越急切表情便越是生动,眼角的眼泪便如同发起连锁反应一样更加滴答不停。
而我已经知晓这种分泌无用液态盐水的生理现象并不是值得羞涩或嘲笑的,但她似乎忘记使用自己的袖子,或者她还不知道这个方法。
于是我抬起手,指着她的袖子提示道:
“可以用袖子的。”
使用手指擦拭的效果极差,校服袖子这一材质便极好。
她说了一声谢谢。
然后不知为何开始抱起我的手腕哭的更加变本加厉。
明明是让她用她自己的袖子才对,但看着她抽泣着的纤弱肩膀,还有小小脑袋上光亮柔顺的黑色发丝。
我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