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没有变化吗?”鬼手问道。
“好像比从前更妩媚了,你就不能把我弄的清纯一点儿吗?”左晚晚边照镜子边问。
“不能,改不了,就这样吧。”鬼手笑道,他对自己的作品非常满意。
“皓,我是不是比从前更美了?”左晚晚问道。
“嗯,比以前更美了,我更加没有安全感了,怕你别人抢走。如果被他看到,我们就完了,他一定会再次夺走你。”轩辕皓悲伤地说。
“你们就隐居山林吧,不要跟皇上见面就行了。”鬼手说道。
“神医,我可不希望太子为了我,放弃皇位。”左晚晚道。
鬼手看了他们俩一眼,将晒干的草药收了起来,准备好行囊以后,对他俩说:“明天一早我就走,云游四海去。有一件事,我想我必须告诉你们,皇上已将韩子儒的大军调回,接下来,可能就是废皓的太子之位,改立轩辕羽了。大军调回来是为了制压皓,怕皓造反。”
“什么?”轩辕皓非常意外,发生这么大的事,他竟一点儿也不知道。
“废了就废了吧,反正你也不想当皇帝,你们俩不如作对神仙伴侣,归隐山林。”鬼手建议道。
轩辕皓沉默了,如果真的跟左晚晚浪迹天涯,他不知道自己以后是否会后悔。
“皓,我不希望你为了我,放弃皇位。如果皇位传给羽儿,他还那么小,皇权一定会外落,不如找臣相商量看看。”左晚晚提议道。
“罢了,如果韩将军有意支持羽儿,我当这个太子,他迟早也会将皇权夺了去。”轩辕皓淡然道,他早已看透这一切。
“那我们该怎么办?”左晚晚问,她害怕刚刚得到的小小幸福也会失去。
“不要回去,太子被废,皇上必然会给皓封王,将他送往封地,不准回来。据我所知,韩子儒并非莽夫,此人有勇有谋,为绝后患,必会在路上劫杀皓。”鬼手提醒道,他不想看到轩辕皓出事。
“既然这样,我先下山,找韩臣相商议看看有没有补救的良策。”轩辕皓道,说完看了看左晚晚,他在犹豫是否带她下山。
“那就事不宜事,现在就走吧。她暂时不能见光,需要在山上休息一些时日,如果你不放心,为师可以等你回来以后再离开。”鬼手明白徒弟心思,他是爱江山也爱美人。
“你真的没关系吗???”轩辕皓扶着左晚晚的肩寻问道。
左晚晚扑进他的怀里,说:“去吧,我等你回来,你一定要回来接我。”
轩辕皓点点头,对鬼手说:“师傅,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她就拜托您老人家了。”
“去吧。”鬼手朝他摆摆手道,他最不喜分别了,所以每次都是他先离开,这次把他留下了,轩辕皓先走了。
轩辕皓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但最终还是走了,为了他们的将来,他必须赶在废太子的之前回去。
看着轩辕皓越走越远,终于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她的泪马上就下来了。
“舍不得为什么还要让他走,你不该让他走,作对神仙伴侣有何不好?”鬼手道。
“神医,我也想留下他,但是我更希望他得到他想要的。如果今天不让他去,怕他以后怨我,怕他后悔一辈子啊。如果以他一人之力无法完成得到他想要,我愿意帮他,为了他,做什么我都愿意。”左晚晚说道。
“我都不知道说你们什么好,罢了,罢了,你们爱怎样就怎样吧。”鬼手无赖地摇摇头。
转眼间,三天过去了,没有轩辕皓任何消息。左晚晚又等了三天,还是没有一点儿消息。
左晚晚如坐针毡,不知道轩辕皓怎么样了,也不知道山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神医,我要下山,今天第七天了,皓还没有消息,我不放心。”左晚晚道。
“你是怕他见异思迁把你忘了?”鬼手笑道。
“我没那么俗,我是担心他的安危。”左晚晚答。
鬼手笑而不语,整好行装,说:“既然如此,你就下山找他去吧,我跟你一起去。”
“好,多谢神医。”
“你不要老是叫我神医,我不是“神医”,“神医”那是尊称,我没那么神。”
“那叫你前辈行吧。”左晚晚笑道。
“嗯,行吧,叫什么都行,别再叫神医。”
鬼手一身行头准备好以后,就带着左晚晚下山了,路上,左晚晚问:“前辈,你这葫芦里装的什么?”
“这葫芦里是解毒丸,这瓶呢是自制的药酒,这瓶可就金贵了,这里装的可是御酒,皇帝老儿喝的。”鬼手炫耀道。
“呵呵,前辈真有意思。”左晚晚笑道,鬼手也笑了起来。
早朝之上,韩子儒带刀进入大殿,立于轩辕烨身侧,文武大臣见此情形,知道有大事发生。
轩辕烨见百官到齐,笑道:“各位爱卿,朕早有废太子之意,二皇子轩辕羽聪明过人,朕甚喜爱。太子轩辕皓喜风月,过于文雅,难当大任。今日,朕再次将废太子提出来与众臣商议,希望能议出个结果。”
尚书大人因为爱女顾月如之死痛恨韩子儒,假如韩子儒能打退修罗王,就不用将她的女儿献给修罗王,女儿就不会死。
顾尚书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他怒视韩子儒,对轩辕烨说:“臣反对,自古……”
话还没说话,韩子儒拔刀,转瞬间,顾尚书人头落地,韩子儒将刀插进刀柄,走到大殿中央,对着众臣大声说道:“还有谁反对,站出来。”
看着人头落地的顾尚书,那些与韩臣相结成一派,准备反对废太子的人,都不敢站出来了。
“韩将军,朕想给你说门亲,朕有位碧玉公主,她曾是清兰皇后的婢女,清兰皇后知她对将军情深一片,临终前特意交待,让朕为其赐婚,不知将军意下如何?”轩辕烨道,韩子儒刚才的气势,让他手心直冒汗。
“既然是皇后娘娘的遗命,臣不敢不从,谢皇上恩典。”得知左晚晚临死前,还想着他的婚事,韩子儒心头一暖,答应了。
“韩将军与碧玉公主的大婚之后,即举行太子加冕礼。韩臣相,你找几个大臣,私下挑个黄道吉日。”轩辕烨道,此举意在拉拢云靖,以免造成文臣武将不和。
“臣遵旨。”云靖上前一步领旨道。
人生一世,何其短促,转眼间白雪埋葬了红花,青春化为枯骨。韩子儒悔恨当初为何不能勇敢一些,纵然粉身碎骨,也应该把她带出宫的。
韩府张灯结彩的办喜事,韩子儒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左晚晚的死,成了他心中永远的痛,他把她的死怪罪在自己身上。
记得初见她那年,她十岁,站在路边,脸上脏兮兮的,眼睛却亮晶晶的。
韩贞儿买下她,她进了宫,走进宫门的那一刻,她笑着对韩子儒说:“大叔,有没有人告诉你,你长的很帅。”
韩子儒忘不了曾经的她,那个叫左晚晚的女子,只是他无能为力,看着她进进出出冷宫好几回,看着她遍体磷伤,最终走上黄泉路。
晚晚,你无助,无彷徨,可是我却什么也做不了,对不起,如果有来生,如果再让我遇到你,我一定不让任何人伤害你。
洞房里,韩子儒掀起红盖头,小碧面带春色,容颜娇俏,仿佛晚春里的繁花,拼命展示着最后的绚丽。
“小碧,谢谢你,为了我,你吃苦了。”韩子儒轻轻地将小碧揽入怀中,他知道小碧对他的心意,所以,当他提出让小碧保护左晚晚,小碧虽然猜透他的心思,却没有拒绝。只要是他开口说的事情,她从来都不会拒绝,哪怕叫她去死。
之所以一直没有轩辕皓的消息,是因为他刚出现就被软禁起来了,这些天他一直在太子府,哪儿也没去。
朝堂上发生的事,轩辕皓已经知道了,现在只等着轩辕烨下旨,封他一王,然后把他送去封地,永远不准回来。
下山以后,鬼手带着左晚晚来到太子府,门外被很多官兵把守着。
左晚晚女扮男装,跟在鬼手身后,太子府管家打开大门,见是太子的师傅鬼手,便跟看守的官兵解释了好半天,终于说通让他们进去了。
刚进门,官兵大喊一声,“你,你站住,他是太子的师傅,那你是谁?”
“小人是太子的师弟,同出师门。”左晚晚灵机一动说道。
“管家,太子殿下可有一个师弟?”官兵问道。
管家看了左晚晚一眼,又看看鬼手,说:“有,有的,早就听说神医鬼手新收了一个弟子,一直无缘得见,快,里边请。”
官兵打量着左晚晚,道:“真是可惜了,若是女儿身,定是位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儿,进去吧。”
左晚晚暗自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见了轩辕皓再作商议。
天快黑的时候,太子府门口,神医鬼手带着他新收的弟子离开了,没有任何异常。
圣旨是第二天早上到的,轩辕烨下旨封轩辕皓为齐王,为了安抚效忠太子的人,轩辕烨将墨国齐洲十八郡划为轩辕皓的封地,由大将军韩子儒亲自护送他前往封地。因为事先布署得当,废太子并未引起较大的风波。
马车行至齐洲边境,前面是一座山崖,甚是陡峭,韩子儒突然下令停止前进。
“禀告王爷,穿过前面的山崖就到齐洲了。”韩子儒走到轩辕皓的马车前,恭敬地说道。
“嗯。”
韩子儒不放心地朝马上里看了看,他是亲眼看着轩辕皓上马车的,但是一路上他什么话也不说,吃东西都躲在马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