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传来掌声,左晚晚一回头,是他,心一惊,连忙停下舞步,微微福了福身子。“奴婢给皇上请安。”
“看来朕来的正是时候,有幸欣赏到你们的舞姿。”轩辕烨笑道。
左晚晚缓缓眯起眼,浓密的睫毛风情万种的搧动着,黑瞳闪过一丝慧黠的灵光,答:“不知道皇上要来,奴婢献丑了。”
轩辕烨凝视她好一会儿,才用着淡淡的语调说道:“晚晚可是在责怪朕不请自来啊?”
左晚晚淡笑一声,说:“奴婢不敢,皇上,请恕奴婢愚笨,奴婢没有别的才艺,刚才跳的这支舞还是韩妃娘娘教奴婢的。”左晚晚看了韩贞儿一眼说道。
韩贞儿见状马上走上前,对轩辕烨说:“皇上,晚晚可聪明了,学东西很快,一学就会。”
轩辕烨轻轻地揽着韩贞儿的肩说:“那都是爱妃的功劳,爱妃教的好啊。”
“皇上言重了,都是臣妾应该做的。”韩贞儿含羞低语道。
“奴婢去沏茶。”左晚晚一看这情形,立马借机开溜。
张美人被贬到流芳阁,气不打一处来,对着桌上跳动的烛光出神。她知道今晚轩辕烨肯定在明月宫过夜,想她出生堂堂士族大家,自幼习书识礼,又有倾国之色,现如今却被贬到流芳阁来了,都怪那个韩妃。
张美人两年前进宫,起初并不受宠。一次机缘巧合,轩辕烨看见她的背影,觉得酷似已故的如玉皇后,此后张美人备受圣宠,被安置在明月宫。如果肚子争气,给轩辕烨生下一儿半女,晋升为妃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张美人怒不可遏,她真不明白尊贵的皇上为何如此不顾尊卑,竟对韩妃身边的一个婢女情有独钟,想到这里泪水难以抑制地涌了出来。
轩辕烨越来越喜欢左晚晚了,她艳丽的容颜,曼妙的身资,不服输的倔强脾气、聪慧睿智的头脑,她稚气未脱的清纯,她的一颦一笑,都让他难以移目,难以忘怀。甚至在与韩贞儿缠绵之时,他都把韩贞儿当成了她,只是她老躲着他。
左晚晚感觉气氛越来越不对,轩辕烨似是喜欢她了,韩贞儿也有意促成她与皇上的好事,连明月宫的婢女都对她恭恭敬敬的,让她很不自在。
宫里传的沸沸扬扬,皇上喜欢明月宫的宫女左晚晚的事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这天中午,退朝以后,轩辕烨像往常一样直奔明月宫,韩贞儿已备下酒菜等候多时了。
正在用膳的时候,近身太监李公公恭敬地走进来禀告:“启禀皇上,贵妃娘娘呈上礼物一件。”
“哦,云贵妃人呢?让她进来。”轩辕烨一脸地疑惑。
“回皇上,贵妃娘娘已经走了。”太监道。
“哦,那把她送来的东西拿过来。”轩辕烨道。
李公公捧来一个锦缎包着的包袱,双膝跪地举过头顶,左晚晚连忙接了过来,递到轩辕烨手上。
轩辕烨盯着左晚晚不转眼,好半天不接她手上的包袱,韩贞儿见状,轻咳一声,轩辕烨回过神儿来。接过包袱,里面是一件绫罗制成的衣服,淡淡的粉色,精致的衣料上面绣着繁密的花朵,更镶嵌着珍珠、珊瑚等宝物,真是灿烂夺目,巧夺天工,左晚晚的目光也被深深吸引了。
“好漂亮,来,晚晚穿上试试。”轩辕烨情不自禁地说道。
“啊……”韩贞儿与左晚晚都愣住了。
“还是给姐姐穿吧,晚晚一个婢女,用不着穿这么好的衣服,奴婢去烫壶酒。”左晚晚说完逃也似的跑了。
左晚晚走后,韩贞儿笑盈盈地接过轩辕烨手上的衣裳,宽衣解带,换上了华衣。衣服非常合身,韩贞儿穿上这华丽的衣服,有若天仙下凡。红烛闪烁,仙乐飘飘,美人回旋,载歌载舞。
韩贞儿翩翩舞着长袖,时而似弱柳拂风,时而如惊鸿照影,盛装之下,月里嫦娥也不过如此,轩辕烨全似看不见一般,他的眼里只有左晚晚。
轩辕烨不觉痴呆,喃喃道:“如果穿在晚晚身上,该多美呀。”韩贞儿听到他这样说,笑容僵在了脸上。
不知从何时起,轩辕烨对政治的热情已渐渐消退,塞外年年来犯,防守,进攻,各种法子都试过了,对方就是不死心,逮着机会又来骚扰。此时的轩辕烨对如何退敌早已不感兴趣,他一心只想征服那个叫左晚晚的婢女。
轩辕殿,忙了一天,批阅了一大堆的奏折,轩辕烨感觉疲惫极了。
“皇上,您累了一天了,该歇歇了。”李公公在一旁低声说道。
轩辕烨看了一眼门外,天都黑了,“起驾,去明月宫。”
韩贞儿在门口张望,等啊等啊,终于看见轩辕烨朝明月宫走来了,马上回头高兴地明左晚晚喊道:“晚晚,皇上来了,上酒菜。”
用膳的时候,韩贞儿捧着杯,向轩辕烨奉酒,轩辕烨笑盈盈接过酒,目光却盯着韩贞儿身后端着托盘的左晚晚。
“陛下,今天是晚晚的生辰,这杯酒您一定要喝。”韩贞儿柔声道。
“左晚晚多大了?”轩辕烨接过酒杯,望着左晚晚笑问道。
“晚晚十四岁了,大姑娘了哦。”韩贞儿回头看了左晚晚一眼,又道:“她出落得越发美貌了。”
“姐姐又在笑话我了。”左晚晚不好意思地笑道。
“皇上,您说是不是?”韩贞儿推了推轩辕烨,“您说呢。”
“啊,是,是……”轩辕烨心不在焉地说道,言毕,满饮杯中之酒。
“晚晚,今天你生日,你也应该敬皇上一杯。”韩贞儿说完给左晚晚倒上了一杯酒,不得已左晚晚只好敬了轩辕烨一杯。
连饮几杯之后,轩辕烨好象有点不胜酒力,也许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吧,他斜倚在韩贞儿的肩头。
“姐姐,晚晚有点儿头晕,先告退了。”左晚晚一直饿到现在,饭好了也不能吃,韩贞儿非要等轩辕烨来了才开饭。空腹喝了一杯酒之后,左晚晚就全身发热,口干舌燥,头也晕晕的。
“皇上醉了,晚晚,好好服侍陛下安寝,姐姐也喝多了,先走了。”说罢,韩贞儿冲左晚晚眨了眨眼睛。
左晚晚一怔,韩贞儿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平白无故过生日,原来就是想把自己献给轩辕烨。
左晚晚愣在那里不知所措,此时离开也不行,留下更不行。韩贞儿却假装喝醉,让人扶她回房,抽身走了。
迫于无奈,左晚晚她只得走到锦榻旁,榻上的轩辕烨微闭着双眼,静静地睡着了。左晚晚难得有这样的机会,不禁细细打量着轩辕烨,他长相文雅而英俊,皮肤白皙,穿着华服的他玉树临风,气宇烨昂,他才是众星捧月的宠儿。
“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什么吗,就是想踹你一脚,你看看你,多幸福,那么多女人,为你美,为你笑,为了让你高兴,什么都肯做。”
左晚晚喃喃地说道,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喝多了还是怎么了。
轩辕烨没有任何反应,左晚晚伏下身子凝视着他,他怎么在笑呢?
刹那间,左晚晚反应过来,转身想要逃,却被轩辕烨捉住了她的手腕。她下意识地想挣脱,却被握得更紧。
“别走,晚晚。”轩辕烨睁开眼,深情地说道。
“皇上……”左晚晚拼命摇头,用力想要挣脱,她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不能看他的眼睛,千万不要再被他迷惑了。
“我每天都在想你,你这小妮子,果真这么狠心,一点儿也不想我吗?”轩辕烨痴痴地说道。
他的力气一下变得很大,将左晚晚拉进他的怀里。
“皇上,我们之前的交易已经结束了,我陪你那么多天,你将韩妃娘娘接出了冷宫。我们之间不该再有什么瓜葛,我也不想当什么皇妃。”左晚晚冷静地说。
“怎么办,我想一直宠着你,不仅仅是那几天。你对你的主子真忠心啊,为了她,连名分都不要,你是怕贞儿介意吗?”轩辕烨问。
左晚晚不得动弹,被轩辕烨紧紧地扣在怀里,她强烈的恐惧,她拼命想挣扎。轩辕烨贪婪吻着她的唇,让她喘不上气来。
左晚晚一惊,睁开迷离的双眼,无力地喊出两个字:“不要。”
“晚晚,不要怕。”轩辕烨吻住了左晚晚的唇,让她说不出话来。
阅美无数的轩辕烨是个很懂得调情的男人,他不喜欢直取目标,他轻吻着左晚晚身上每一寸肌肤。左晚晚安静的躺在那里,轻轻的闭上了眼睛,慢慢地放松下来。
纵情的欢娱过后,轩辕烨搂着左晚晚沉沉地睡去,左晚晚全身酸痛,咬着嘴唇,还在细细回味……
“怎么会呢,臣妾高兴还来不及呢,皇上准备给晚晚什么封号呢?”韩贞儿问道。
“左晚晚,天生丽质,兰心蕙性,封为兰妃可好?”轩辕烨笑问道。
“好,贞儿代晚晚谢过皇上。皇上,晚儿有些发烧,我让她歇息去了。”韩贞儿答道。
“找太医看过了吗?”轩辕烨急忙问道。
“看过了,太医说晚晚身体虚弱,静养几天就好了。”韩贞儿笑道。
“来人,更衣。”轩辕烨喊道。
明月宫偏殿,左晚晚懒懒地躺在床上,阳光透过窗格照进来,晒在她的脚上,她动动脚丫子,看见轩辕烨走到床前,她假装睡着了,闭上了眼睛。